白澈:“不像。”
是真的不像。
从容貌、气质到性格。
一点都不像。
但江离觉得像。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江离被关多年,视力急速衰退,所以看不清?又或者被关的太久了,模糊了故人的面容,记忆出现错乱?
金银花:“江离长的好看么?”
白澈:“不知道。”
被关了十年,十年都没梳洗过。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
就算没进监狱,五十多岁,也步入了老年阶段。好看是肯定好看不了,顶多不丑陋。
金银花:“真的?”
白澈:“嗯。”
金银花:“像江离这种高手,关押的时候,应该会给他的手脚上都捆着铁链吧。”
白澈:“嗯。”
“那他教苏眠的时候,不方便演示剑法啊。苏眠咋学的?”
“口授。”
金银花:“你教我的时候,可不许这样。我要你手把手的教……你有什么意见?如果有的话,不要告诉我。我会装聋的。”
白澈忍着笑。
他能有什么意见?
他又不跟江离一样被捆住了手脚行动不便——他乐的手把手的教。
教自家媳妇,有什么不乐意的?
金银花:“你知道吗?听你说江离酒后失德的事情,我第一反应是,还好你不饮酒。我根本不用担心你酒后失德作出什么事情来。”
白澈:“……”
不饮酒,都能成优点了?
他一直以为这是缺点。
毕竟。
她爱饮酒。
他却滴酒不沾。
不能同醉。
金银花:“以前,我总喝醉,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做什么失德失行的事情。听邀星说,我喝醉酒后,就乱哭。有一次经过墓地,指着一个墓碑非说那是我家。吓坏邀星了。”
金银花:“还有一次,我抱着一根柱子不走,非说那是我相公。邀星拽不动我,气的把柱子拔了起来,和我一起带走了。她力气特别大。”
白澈:“……”
她的过去,怎这般有趣?
遗憾未曾参与。
“如果我们还有来生,我希望可以认识的早一点。”白澈说道,这是他真心所愿。
“多早?”
白澈:“青梅竹马。”
一起成长。
见过对方出糗的样子。
见过对方煌煌的样子。
如此,余生都不用再感叹,我要是早遇见你就好了,白白错过了这么多故事。
金银花:“我也希望。”
不过这辈子这样就很好了。
我遇见你。
错过你。
重逢。
你是我的白衣少年。
是我的失而复得。
金银花:“我现在每天在家,根本不敢喝酒,怕一身酒气回去,惹的爹不开心。等我们成婚了,我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在国师府喝酒。”
金银花:“你府里有酒么?”
白澈:“有。”
白澈:“很多。”
为她备的。
备了很久。
他曾假设,如果万一、能等到她,娶到她。需要为她准备些什么。然后在空闲的时间,把能想到的东西都备齐全了。就等着她嫁。
金银花:“耶耶。”
她悄悄的收起了伞。
钻到他伞下。
白澈将伞往她那边挪了挪:“快秋考了。”
金银花:“嗯?”
和我有啥关系?
你早就是状元了,不用再考试。
我一个女的,考也没用。
白澈:“杜若的弟弟,来了京城,是这一批的考生。”金银花瞪了瞪他:“你背着我偷偷查了杜若?你可真是……让我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