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荒野中的旧厂房(1 / 1)

任意睁开眼睛一看,这是哪里啊,举目四望。是一眼看不到边的山茅草地。草地中间矗立着一座黑乎乎的旧式楼房,只有一条小路通向那里。任意壮着胆子沿着小路走过去,路两旁堆积的全是工厂下角料垃圾,散发出一股剌鼻的怪味。她边走边拨通东宇的电话,把情况跟他大致说一下,让他等她的下一个电话。

来到跟前才发现这是一幢厂房,共有九层。整幢楼的窗户几乎没有完整的玻璃,楼梯也破损得很严重,好像随时都会有塌落的可能。任意小心翼翼一层一层往上爬,每一层都是空荡荡的,走到七楼时便听到有微弱的呻吟声。先是吓了一跳,看到一个轻女孩坐在墙角那里哭泣。从外表穿戴来看,不像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

任意她蹲下身去问她的名字,女孩抬起头来是一幅泪眼婆娑的样子,看了她一眼说:我叫张鱼,你是东导派来救我的吧,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饿死了。

任意说是啊,我就是来接你回家的,我叫任意,是东导助手。

然后给东宇打电话说:我已经找到张鱼了,她正在一幢旧厂房里。我们马上往回走,等下有什么情况再给你打电话。东宇说:任意你辛苦了,我等你的电话,一路上要小心。

东宇转身走到床前,看了一下熟睡中的任意,果然她的嘴角洋溢着一丝微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看来……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跳了出来,糟糕,不好。

东宇刚才恐怕是太兴奋了,把一个重要的环节给忘记了。任意是在梦中啊,一个大活人就躺在这间房子的床上,她怎么可能从另一个地方回来呢,她是回不来的啊。即使回来,也就是醒来,在这张床上醒来。正满脑子桨糊一样理不出个头绪时,手机响了。他几乎是冲到电脑台前抓起手机:是任意么,是不是任意。

我是任意,东宇啊,我和张鱼准备从厂房里出来,但走到楼梯口才发现根本没的楼梯。我们被困在了七楼,根本没法下去。可是刚才我来的时候,楼梯还在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任意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刚才的兴奋已荡然无存。东宇跑到她的床前,看到现在的她果然是一脸的惊恐绝望的表情。

东宇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才说:任意你不要慌,这个时候慌乱更容易出差错。让我想一想,你说你去的时候一切都是好好的,是这样吧。但你是一个人去的,没错吧。

嗯,是的。任意答道。

可现在你们是俩人一起走的,你想想,其实你和张鱼现在都在睡梦当中。也就是说你和她分别睡在不同的地方,她在她家里,你在我家里。这样的状况下,你们怎么可能一起走呢,你们得分开来,一个个走出来才行。现在,你试试这样行不行。另外,你问一下张鱼是不是她的手机没电了,怎么打不通她的电话啊。

任意问张鱼:你手机没电了么。张鱼点点头说是的,忘记充电了。任意告诉东宇。张鱼的的手机没电了。又问他:把我的给她用行不行。

东宇迟疑了一下说:不知道这样行不行啊,我也把握不准,要不你就给她拿着,反正你知道出来的路。可这样一来,我们就无法联系了。

先不想那么多了,就把我手机给她用,然后我先出去,让她迟一会再走。

再下来,东宇一直坐在任意的床前,眼也不眨地看着她的反应。果然,过了一会,任意的眼睫毛动了一下,她的眼睫毛好长啊,就像画中人一样。所以,稍微有一点动都看得很清楚。她终于睁开眼睛,看着东宇说:你怎么哭了。

我没有,刚才洗脸弄上的洗脸水。东宇想掩饰自己的脆弱,却暴露出对她的很在意。任意坐起来,说:奇怪了,我们俩人一起走,好端端的楼梯就不见了。可我一个人走时,楼梯又出现了。东宇,你说这是不是一种暗示,它在暗示我们不能一起走,你说是么。

东宇点点头:我除了说是还能说什么呢,毕竟我们从来没经历这种事。

现在就等张鱼的消息了,不知她能不能顺利回来。任意说。

不一会,张鱼打电话过来,说她已经到家了,一切平安。东宇在电话里劝她不要轻易谈离婚,要和老公好好沟通。张鱼说:不会了,这两天我被困在梦里醒不来,他们以为我成了植物人,把我送进医院特护病房。刚才我就是在病房醒过来的,然后他们就把我接回家来了。我这是趁上洗手间机会给你们打电话的,代我问候一下任小姐,多亏她了。还有,这次可把我老公吓坏了,再也不敢提离婚的事。

东宇放下电话把张鱼的情况跟任意说了,任意抚着胸口说:这颗心总算放下了。这人怎么一做梦就跟死了一样,怪吓人的。

东宇说:是啊你也是这样子,睡得像死人一样,怎么也叫不醒。

任意问:要是我一直醒不过来,你准备怎么办,也把我送到医院去么。

东宇说:那当然,总不能为了怕找麻烦耽误了你的治疗。不过,我认为,人在梦中要是不主动醒来,恐怕用其它办法也是白忙。

照你这么说倒还挺吓人呢,我看我们还是退出算了。任意这回真感到害怕了。

退出,说得容易。东宇说。绵绵怎么办,把她放那做人质,那还不如把我杀了。任意你要是害怕,我也不好勉强你。你可以退出,去过你的生活,但我不能退,哪怕我一个人,也不会退出。真要是没人,我还可以让李青来协助我。

东宇一席话说得任意怒火中烧,用一种他从来没见过的目光盯着他,好像要一口吃了他似地。东宇你果然是个不讲义气的,绝情的人。我来帮你,还主动承担这么多风险,可是我说过一个不字么。我图什么啊,什么都没有得到,没想到你却说出这样的绝情话,你让我好伤心。说着,扑倒在床上痛哭起来。

东宇连忙去哄她,但没有效果,只能坐在一旁生闷气。

说实在的,任意这次确实立了一大功,不仅把人带回来了,还让他们了解一些新的解决办法。这给下一步解救李长工积累了一定的经验。

东宇低声下气地开始求她原谅自己,还说只要你消气,要我做什么都行。

这句话正是任意想听到的,马上从床上爬起来问:这可是你说的,我让你做什么,你都必须服从。

东宇说是啊,只要你能消气。

那好,我说了。说罢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话没说完东宇就闪到一边说:这个不行,不行,我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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