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卡的人很多,大家排着队面等着,一边交换着小道消息,其中不乏利好消息。
东宇也在排队,他觉得好新奇,也他过去的生活有太大的不同。过去的他是混日子,搞做梦软件希望能做大,实现做了多年的群商梦想,但至今还没有任何进展。
据说新的跨海大桥已经核算完毕,仅这一项工程,开发商可以获利一个亿。按照政府规定的计算方法,开发商可得百分之三十,政府得百分之十,剩下百分之六十属于全体公民所得。因此用不了多久,每一位公民的卡上都会多出一千多元,足够一个月的生活费用了。像这样的分红前几年多一些,一年下来多少也有个好几千或上万元。但这两年经济形势不太好,投资商也谨慎多了,许多重点大工程项目都搁置下来。有人算过一笔帐,说要是眼下已经立项的项目全部实施的话,每个公民至少能分两万或者更多。
刷完卡已近中午,回程途中忽然看到小绵从对面走来。东宇心里一震,心想,好家伙。总算被我抓到了,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去向她打招呼。可绵绵却像不认识似地,从他身边走过。东宇不知出了什么状况,转身拉住她的胳膊:绵绵,你去哪儿。
绵绵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认识,但又不太确定的样子。东宇拿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说:我是东宇啊,你的男朋友你都不认识了。我问你,那天你为什么要跑,害得我到处找你不到,都快疯了你知道不。
绵绵这才下意识地点点头说:你早就不爱我了,我知道。
东宇说:我怎么会不爱你,不爱你我还会拼命找你。为了你我把积蓄都花得差不多了,已经到了破产的边缘。这不,只能来到这个鬼地方混日子。
是么,绵绵又摇头:东宇你骗我,我再也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我现在还有事,你放开我。
东宇问她有什么事。她说张鱼约了她去吃饭,再不去人家都等急了。
张鱼。东宇一愣。怎么她也会来,不可能啊,她不是赖在旧城来不想走么。不对,肯定什么地方出问题了,我得让任意查一下。
东宇拿出手机打给任意,正要说话,从身后跳出一下个人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转身一看,正是任意。东宇明白了,原来她一直在跟踪他。
任意你来了,家里谁看门。
小青啊,我都跟她说好了,这次她守家,下次轮到我。
东宇知道这下遭了,你也来了,系统怎么办,小青一个人能搞掂么,我们怎么回去。
这时绵绵对东宇说:我有一个堂姐,不小心怀上第二个孩子,又给生下来了,于是麻烦来了。按法规,至少要罚20万,还要坐一年牢。所以堂姐一家人都慌了。最后终到一个办法,就是出高价租用别人的生育权,可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出让者。现在随着最后期限越来越近,全家人心急如焚。堂姐只好找她让想想办法,她当然就想到了你。你一个男人,又是单身,更需要钱来养张鱼,所以表姐想租用你的
的生育权,每年给一万。东宇,你愿不愿意。
东宇说:我不同意出租,我还要跟张鱼生一个孩子………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又跟张鱼成了一对。任意你给我过来。
任意走过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他的底线。东宇趁她没注意,抓住她的衣领使劲摇晃她,一直到她直喊娘才松开手。任意,你到底做了什么,快告诉我/
任意低着头不吭声。
东宇快要气炸了,又把火发到绵绵身上:都是你惹事生非的后果。
绵绵感到莫明其妙:东宇,我做什么了,你说。
东宇想了想,叹了一口气说: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其实我的意思是,钱不钱不是主要的,主要是我将来怎么办。我和张鱼是要一个孩子的……怎么又是张鱼,我怎么了,我的脑子乱掉了。绵绵,你才是我的女友啊,绵绵你说是不是。
绵绵说这要等张鱼来了才知道。说着说着,只见从远处跑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这个女人边跑边喊着东宇的名字,东宇一看,这不是张鱼么,她怎能弄成这个样子了。
张鱼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东宇的手就往回跑。任意跟了上去,只有绵绵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东宇拼命挣开张鱼的手,回到绵绵身边,求她说话,证明她才是他的女友。但绵绵就是不开口,傻子一样。东宇只好求助任意,任意摇摇头跑开了。
任意不知躲哪去了,只留下张鱼围着东宇转圈子,此时的张鱼,让东宇心软了,那个强势的少妇哪去了,怎么一下子成了弱势群体。
张鱼说:东宇我们去开房吧。我早就想你了,特别想你。
东宇跟着她走向不远处的清水大酒店,把绵绵一个人丢在哪里。
在酒店前台东宇刚拿出银行卡一看就楞住了,他是不能在这里消费的啊。他将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转身往外走。张鱼追上来问:你怎么了?东宇就势牵起她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小声说:我不能在这种酒店消费啊;快离开这里,要不让熟人撞见就完蛋了。
换了一家宾馆:迈克莱恩酒店。
酒店离他住的地方只有不到100米的距离,站在宾馆窗前能看他住的那幢楼。东宇感到有点哭笑不得,说:这是什么规定啊,一对预婚期男女不能在自己家同床,却可以在宾馆睡。是谁当初提出的法案,为什么非要这样呢,出发点究竟是什么。有朝一日我要是当上议员,第一个提案就是取缔这一项法规。
不要老是说怪话。张鱼说。然后用手搡着东宇说:快去前台办手续。
这是一家很普通的宾馆,两张单人床,登记好以后,东宇借口去买饮料,又顺便买了一
个套。回到房间,张鱼正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东宇说你怎么不去洗啊,刚才还那么急。
张鱼不作声,傻傻的看着电视画面。东宇想找些话题,却不知如何开口,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后来主动靠了过去,并自我解嘲道:我的胆子越来越小了。接下来环抱了她一下,见她没有躲闪,他胆子更大了,轻轻地吻着她的颈。但刚触到她的肌肤心就醉了。他在想:我们已经多久没在一起了呢。
张鱼的呼吸急促起来,她的唇很湿润,很软。见东宇拿出一个套,便火了。说你拿这个干嘛,你不是说要和我生一个孩子么。
东宇也清醒过来,大声问张鱼:我们怎么在一起,这不对啊。张鱼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从旧城来到这里的。
张鱼好像也清醒了,下意识地打了个呵欠说:是啊,咱俩怎么到一个床上了,谁搞得鬼。
东宇说:肯定是那两个鬼。
哪两个鬼。张鱼问。
任意和小青,除了她俩还会有谁。东宇又气得不行。
张鱼说了句:也许另有其人。
你是说绵绵。东宇问。
那谁知道。张鱼没精打彩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