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和分析完,看了众人,道:
“你们觉得他们三日后她们会走那一条?”
王会英没有说话,她算不得聪明,也不笨,也能有两句自己的见解,但是在同和面前,她怕多说让同和觉得她笨,因此没有发言。
宋凡更是话少,除非单独和林诺恩在一起,他是做的多说的少,例如这地图,关键时刻会说一两句关键的话。
“中间这条”,林诺恩如葱白的手指点了点正中间那一条。
这想法和七弦不谋而合,他立刻接话道:
“肯定选择中间这一条,人太少,弯路这一条,太适合埋伏,担心秦素素被抢走,经过王爷府邸这一条,太严了,他们担心我们不敢去劫囚车,这易国皇帝可是想斩草除根,将背后的势力一网打尽。”
最终众人都认为是在正中间这一条,众人的目光看向宋凡。
毕竟只是认为,谁知道一定是呢,可是如果三条路都设下埋伏,那分散人手,可如果只选择其中一条,万一赌错了呢?
宋凡眼神平和,很自然的看了林诺恩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杯,泼在了地图上面。
慢慢,那地图全部被茶水浸泡湿了,众人的目光都汇集在地图上,慢慢地,三条标注清晰的红线,有两条消失了,只剩下最边上这一条。
是的,就是一定要经过镇南王府和临安王府的这一条。
众人面面相觑,林诺恩率先问道:
“三爷,这地图是从里面传来的吗?”
“当然”,老邪道,“我家主子做事情岂会用猜,要十拿九稳,即是要救秦姑娘,那就一定得救出来”
王会英和同和几乎同时拱手,这不能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但是也只能如此了。
确定了线路,众人就开始算计如何安排人手,但是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先要去这条路上仔细查看一遍。
林诺恩却是在看到这路线只剩下最后一条时,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想法,为什么要安排走这一条?
是,经过两个王爷府邸,是很安全,可是这忌讳的,拉着一个犯人,尤其还是‘诬告’临安王的犯人经过临安王的府邸,是很不吉利的。
所以,以往的犯人都会走中间这条路,当然也不排除,想要引对方的小鱼小虾上钩,又知道对方绝对劫不走囚车,就会走人少的那一条。
可是,不管如何,自从这两个王爷出来开府以后,就没有那个官员会蠢笨的拉着死囚经过两位王爷的府邸。
这一定是有人示意的,老皇帝?用不着吧。
月琪睿,他没有插手这件事,本来老皇帝就怀疑他是利用这件事情,扳倒月景焕,好急切的登上太子之位,再插手,更是徒添老皇帝的疑心。
那就只能是月景焕。
所以当林诺恩趁着众人没有在,单独问宋凡,走这跳路可是月景焕的示意时,宋凡真的点头了。
月景焕比任何人都希望再拉出一些人来,然后将这盆原本是泼向他的开水,泼向月琪睿,那就不会选择这条最安全的啊,你还让不让别人劫囚车了。
月景焕不会变的,那只可能是没有想到月景焕所想的,林诺恩心道。
这晚傍晚,她回了别院,因为别院的丫鬟来了宋府,说这天傍晚,月琪睿要回别院和宣诺商量事情。
到了别院,月琪睿已经在哪里等着她了,只是跟以往不同。
以往要不就是一身朝服,太匆忙的话,要不就是一身深色的常服,尽量不惹人的眼球。
而今天,月琪睿是一身的骑马装,林诺恩刚到。
月琪睿就道:“去换上”
六成端了一个托盘,鞋袜衣服全套都是齐的,是骑马装。
宣诺不知他要做什么,换上后十分合身,对着镜子一照,颇有几分英气。
月琪睿看到的第一眼,眼神晃了几下,似乎穿过当下的时光,然后去了遥远的地方,那个地方,有着林诺恩的存在。
如果她的诺恩穿着这一身骑马装,那也会这样英气,她的脸比宣诺更加的精致,想必是清纯和英气混合。
可是,可惜,他从来没有看她穿过,也没有送过给她。
宣诺看得出来他神色恍惚,但是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带笑道:
“王爷,这是要骑马去哪里呢?”
“跟本王走”,月琪睿大步往别院的后门走去,后门有着两匹马,看得出来,一切都是早早准备好了的。
月琪睿纵身上了一匹马,扬声道:
“走,宣诺,陪本王去郊外走一走”
说罢,重重的抽了马一鞭,吗绝尘而去。宣诺紧跟其后。
今天在宋府的气氛已经压抑得宣诺的胸口直闷,现在这耳边的呼呼风声,这疾驰的速度,让她的心慢慢放松下来。
她夹紧马的肚子,让马跑得更快,很快追上月琪睿。
月琪睿侧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将马骑得更加的快,本来是到了郊外散散步。
可是这一比赛起来,两人谁也不肯认输,两人心中都压着司徒家的事情。
月琪睿一心为易国,总希望天下百姓过得好一点,因此经他手的折子,总是尽量替百姓考虑。
这一次的案件,即便宣诺不这样在乎,他,月琪睿也是在乎的,他感受到一种悲凉,本来皇帝是为天下百姓做主的,可是,为了所谓的大局。
那三万大军,那满门的忠臣,就这样惨死,永世不得昭雪,这不是他想要的天下,这不是他想要成为的皇帝的样子。
可是他做不了什么,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落井下石,只能沉默。
因为发声可能会让如宣诺这样一路扶持他的人,跟着他不得好死。
宣诺将马骑得越来越快,现在,月琪睿还没有成为太子,月景焕还没有任何倒台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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