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的人倒是挺狂妄的。
“boss,是厉耀宁。”裴哲幽幽的说。
厉君沉眯了眯眼睛,原来是他!
“如果很麻烦的话,我去通知心亚的爸爸吧。”许深深担心的说。
厉君沉的脸色不是太好,看来他的身体还是吃不消。
许深深并没有看低他的意思,反而是在担心他。
厉君沉却清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私人会馆,“进去会会他。”
他迈步往里面走,岑思炎很感兴趣的追上去。
对方也姓厉,看来有好戏看了!
许深深走在后面,她拉住要上前的裴哲,低声问:“厉耀宁是谁?”
裴哲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厉君沉,讪讪的一笑,“boss的小叔。”
“等等!”许深深拉住他的衣袖,“不对啊,他不是没什么亲人了吗?”
“夫人,没什么亲人不代表没亲人,他叔叔是私生子。”裴哲干巴巴的笑着,这些事真的不应该让他来说。
许深深看向厉君沉,他背影挺拔,好像身体的不适和疼痛都已经消失了。
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真是让人担忧。
她放开裴哲,追上厉君沉,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他的胳膊,“你小心一些。”
她的手握住他宽厚温热的手,很柔软。
厉君沉握了握她的柔荑,“许深深,相信我。”
许深深抿抿唇,她当然相信他。
他们来到包厢门口,隔着门,就已经听到了里面传出来撕心裂肺的歌声,看来里面的人根本不会唱歌,说是走调,简直就是地
狱里受刑者的嘶吼。
门口两边站着两个黑衣保镖,看起来排场很大,很有威严的样子。
厉君沉凌厉的黑眸一扫,两个保镖表情都是一僵。
“厉总,我们主人等候你多时了。”其中一个保镖伸手推开了包厢的门,刺耳的音乐声变得更大更吵了。
厉君沉松开许深深的手,低声道:“在外面等我。”
他不想让厉耀宁看到许深深。
许深深却抓住他的手,紧张的说:“我和你一起进去,我不放心你。”
他身上有伤,又是重点部位,她真的不放心。
厉君沉黑眸浮浮沉沉的看了她一眼,再次握紧她的手,点点头,“好,我会保护你的。”
说着,他带着许深深,还有裴哲和岑思炎一起走了进去。
包厢很大,差不多能容纳四五十人一起k歌的样子,中间摆着一张很大的桌子,桌子上全是各种酒水,水果和下酒菜。
桌子的周围围着一圈沙发,在最里面的液晶显示器前,站着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人,他五官深邃,眉宇间和厉君沉有些相
似,不过鬓角有浅浅的白发,看起来年纪应该很大,不过他皮肤很好,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
他应该就是厉君沉的小叔厉耀宁吧?
安心亚就坐在离厉耀宁最近的位置,她双手捂着耳朵,一副不堪折磨的样子,看起来很痛苦。
看到许深深他们走进来,她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很明亮。
“西西!”安心亚扑过来,抱住许深深,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这时,音乐忽然停下,整个包厢变得异常安静。
厉君沉身形挺拔,目光冷锐的看着厉耀宁,面无表情,眼神冷若寒霜,凌厉的像是一把刀子。
厉耀宁扯了扯嘴角,放下手里的麦克风,笑嘻嘻的说道:“大侄子,好久不见。”
厉君沉面容冷峻,神情冷淡至极,“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厉耀宁大剌剌的坐下,双脚搭在茶几上,目光轻佻的瞥了一眼许深深,“哟,侄媳妇也在,死而复生的把戏玩儿
的很溜啊。”
许深深抿抿唇,抱紧安心亚,眼神冰冷,“厉耀宁先生,我想你最好知道一点,心亚可不是普通的艺人。”
“不是普通艺人?”厉耀宁挑了挑眉,“难道是三陪吗?”
话音未落,安心亚挣脱开许深深的双臂,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就泼向了厉耀宁。
厉耀宁被泼了一杯酒,酒水顺着他湿漉漉的发丝一点点的往下掉。
他抬起头,阴狠的瞪着安心亚,怒极反笑,“你很有胆量嘛?”
安心亚被他如野兽一般狂野的眼神吓到,可是她却直直的站在他的面前,冷然,“是你想侮辱我的!”
“妈的,装什么清高!”厉耀宁面容带着讽刺。
厉君沉语气沉沉,“裴哲,把人先带下去。”
裴哲了然,走过去将安心亚拉了出去。
厉耀宁也不去管自己头发和脸上的酒水,他端起高脚杯,倒了一杯白兰地,修长的手指托住杯底,缓缓起身,走向厉君沉。
他的脸贴近厉君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然后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瞧瞧,你这个样子真想我那个一本正经的大哥。”
厉君沉冷冷的看着他,“人我带走了,你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明天去公司找我。”
他去抓许深深的手,带着她要走。
厉耀宁却一手打开他们紧握的手,然后他把许深深拉到自己的怀里,用一只手死死的夹住她的脖子,笑嘻嘻的说:“今晚谁都别
想走。”
“放开她!”厉君沉和岑思炎异口同声。
厉耀宁这才注意到岑思炎,嗤声一笑:“岑家的私生子来凑什么热闹?”
“你别太过分!”岑思炎愤怒的看着厉耀宁,“许深深是我老婆,你敢为难她,我就利用岑家打垮你!”
“哈哈哈……”厉耀宁狂妄的笑着,根本没把岑思炎放进眼中。
他的敌人对手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厉君沉。
“君沉,你瞧瞧,现在的这些小辈多狂妄。”厉耀宁讽刺的笑着,“都比不得你沉稳,你这个性格我也喜欢,可是我却做不到。”
许深深也不反抗,只是冷冷的斜睨着他,“你怎么才能放开我?”
“哟,小妞挺冷静嘛。”厉耀宁眯起眼睛,用眼角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只要厉君沉把桌子上的五瓶白兰地喝了,我就放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