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浅浅看了一眼围观的众人,有小市场的商家,也有前来消费的客人,本想出口骂人的,可转念一想,为了表明自己的素质,还是不要破口大骂的好,于是正了正色,厉声问道:
“陈夫人,你到底什么来意,请明说,如若不然,请你离开,别打扰我做生意,否则,我可报官了!”
秦氏眉目一横:“我不都说了吗,让你娘亲来给我说清楚,这件衣服怎么回事?”
蔚浅浅手拿着那件破衣服走出摊位,临走之前给翠云一个颜色,让她盯着这里。恰逢今日焦梅也没在,蔚浅浅心底还是有些担心的。
“你家的衣服破了,关我娘亲何事?”蔚浅浅毫不客气的把衣服扔到秦氏的身上。
秦氏牵起那件锦缎棉衣,“你看看,这些口子,都是你娘洗坏的,你说说,你打算怎么赔偿?”
蔚浅浅走近秦氏,忽然一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哦,原来真是来找茬的!”随后,退开一步,大声问道:“那好啊,你说说,你这衣服值多少,我赔给你就是!”
秦氏没料到蔚浅浅如此大度,居然一两句话就答应赔偿,顿时有点不知所措,可随即忽然道;“好啊,我这衣服,可值十两银子,你赔得起吗?”
蔚浅浅故作惊讶状,上前摩挲着衣料:“你这布料,值得了十两?”
问完,还故意用求助的眸光看向围观的人群。
人群中有人发出小声的议论声:“这料子虽好,可最多不过二十个铜板吧,怎么会值十两银子?”
蔚浅浅装作可怜状:“陈夫人,您看我这摊子也小,要一下拿出十两银子确实有困难,况且……况且,我虽然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料,但也大约知道不会花掉十两银子吧!”
秦氏被旁人的眸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这布料确实值不了十两银子,可这缝衣服的丝线可全是金线啊,你看,”秦氏说着把不了缝合处展现在大家面前,确实是金线,“你知道这金线有多难得吗,我要你赔十两银子可不是故意为难你啊!”
蔚浅浅一把拿过衣服,仔细看着那些缎面缝合处,确实是金线不假,但那些被的布料很明显是被锋利的东西划破,而非洗坏的。
蔚浅浅抬头嫣然一笑:“算了,这事儿我应下了,还劳烦陈夫人随我走一趟!”
秦氏站在原地,恶狠狠的问道:“去哪儿?”
“官府啊?”
蔚浅浅镇定自若的说完,立即回身向摊位前的翠云交代:“翠云,这儿交给你了啊!”
翠云点点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秦氏不干了,一把抓住蔚浅浅的手臂,当着大家的面大声吼道:“大家看,这个骚蹄子,想要借口去官府赖账不成?”
蔚浅浅朝人群中扫视了一遍:“我不会赖账的,还麻烦哪位大姐,婶子叔叔,得空的话帮我去报官,这事还真得官府来解决,我蔚浅浅做事一向开明,如若真是我们的错,我认了,可……要是有人故意陷害、找茬,那我也不是那般好惹的!”
“你还敢情报官?你就不怕官府把你抓起来?”秦氏鄙夷的说完,忽然大声嚷嚷:“真是个,你以为官府那些人都会被你迷惑……”
啪!的一声响忽然打断了秦氏的继续挖苦,更是震惊了在场的众人。
秦氏个高肉多,压根儿也没料到蔚浅浅会突如其来的给自己一个耳光,嘴角还保持着骂人的形状,不可思议的看着比她矮上一头的蔚浅浅:“好你个小贱人,是你打的老娘?”
蔚浅浅得手之后,早已退开一步,毫不示弱的说道:“打的就是你,我早就告诉过你,别有事没事来找茬,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
眼看秦氏追着就要上前抓住蔚浅浅,蔚浅浅不但不躲,反而抓住秦氏伸过来的手,侧身借力向前一拉,秦氏被自己冲出来的狠劲儿跌到了地上,跌成了狗吃屎的姿势。
蔚浅浅趁她哎哟哎哟的扑在地上不断叫唤的时候对着大家说道:“大家请看,这衣料口子如此整齐划一,怎么可能是洗坏的,想必大家都清楚,这不过是栽赃陷害的把戏罢了!”蔚浅浅转头,看着地上的秦氏问道:“陈夫人,我看你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你想在这集市大闹一场,莫不是想打乱我的买卖?”
秦氏挣扎着站起来,伸手捂住,大声喝道:“你个狗娘养的小贱蹄子,你在我家吃住三年,不但不知道感恩,反倒还动手打起了老娘,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陈夫人说话请注意措辞,不是我在你家吃住三年,你忘了,那个小木屋是我娘亲用金簪子跟你换来的!吃的,也是我和我娘为你家当牛做马换来的仅够活命的粮食,”蔚浅浅轻笑一下,“对了,你不提我还忘了,想我和娘亲出来时,身上带着租多金银首饰,耳环插花,哪一件不是被你找借口给顺走了,怎么,今又想来夺走我的生意?”
秦氏见大家看她的眼光已经改变,除了疑惑、惊讶,更多的便是嫌恶。
“大家别听这个贱人胡说,她跟她娘一样,天生长就一副可怜相,说些让人怜悯的话,想以此引起大家的同情,不瞒大家说,我家相公,曾经都帮着她娘俩,还不是因为那个老贱人,老骚蹄子,我家相公……”
“哦……原来真是来找茬的啊!”
“你自己不好好管好自己相公,来找人女儿什么事儿啊?”
“真是,看起来你也是衣食不忧的人,为何做出这等让人唾弃的事啊!”
……
听着大家对自己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秦氏颜面无存。可更让她无语的男音却在这时响起:“这妇人,一看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外加泼辣无边的,要说他老公有新欢,我还真能理解!”
“对,你瞅瞅,她那身肥肉,哎呀,我看着都觉得胸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