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北帝行踪究竟如何谁又知道,即便前一刻无情极为肯定他在明王府,可这封信后在哪又如何可知?
苏逸之心中盘算,只是要求无情带双儿前去明王府,心中独自肯定这难得默契北帝定然能懂,更何况双儿独有的易容术定然能够帮助他们,故而只是要求他们传达明日午时天牢见的约定。』『8Ω1中 文』』Δ网ww w.
一夜未眠,寒风刺骨。
苏逸之心中依旧牵挂林星宿乃至云季尧,心里不知为何竟也有一些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歉意,可究竟为了谁,他不愿承认,也故作不清楚,只不过那天空皎月定然能够明白,毕竟那一曲清幽,惹人神伤。
名扬远远走来,为他披上斗篷。
细微的举动,虽然普通不过,可对于这对母子而言,这3o多年来,算是第一次的亲昵,也让苏逸之极为不习惯。
然而知子莫若母,名扬无意去遮挡脸上狰狞的印记,只是望着那一轮明月,说:“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或许他……也会这般说!”
苏逸之想起那个张狂到不可一世的人,陷入沉默。
名扬今日似乎难得话多,兴许因为苏逸之终于再回了苏府,说:”我本不愿意你回来,虽然有些自私……只不过既然你已决定,我绝不再成为你们的负累,去做吧!像他一样,恣意妄为也好、不忘天下与使命也罢!但是……你要答应我……”
“母亲请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苏逸之淡然的说:“同样,我也不会让他所在乎的任何人有事……否则我便是辜负于他!”
名扬欣慰的点了点头,眼角已有泪花,却转身离去。
天微亮,苏逸之恍惚之间不过才刚刚看到那个模糊的身影,她正哭得梨花带泪,求他救那些亲人挚友于水火,而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下人叩门的声音,他开门迎风,便听管家毕恭毕敬的传达着宫人的话,原来是萧允文派人召苏逸之前去东宫,商议要事。
苏逸之心中明白,那萧允文今日之举怕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也是有意在告诉天下人如今自己也以他马是瞻,进一步增加他的威望,同时也为昨天朝堂上的“意外”做个解释。
然取舍之间,倘若一味屈从又怕惹萧允文这多疑之人怀疑,故而苏逸之故作疲态,对管家说:“让他们等等,我准备准备!”
过去足足2个时辰,那宫人由最初客气的提醒到无奈的催促,早已急切的在苏府的大堂走来走去,却只是见府里的人依旧淡定自若,故而也是气不得已。
然终于忍无可忍,想要前去后院之时,苏逸之华服而至,惊得宫人慌张跪地,拜了又拜,说:“王爷,监国大人早已恭候多时!”
苏逸之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只是问管家,说:“我的马车呢?”
“王爷,宫里有步辇……”
那宫人没来及说,就现苏逸之根本没听他说话,不仅多余的有些尴尬,更是现那管家也不将他放在眼里,甚至说:“公子,早在大门侯着了……”
苏逸之点了点头,便直径走到屋外。
果不其然,苏府外有着许多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却不乏几分敬意,也是难得的热闹。
然而他不曾去看那金碧辉煌的步辇一眼,有着他苏亲王惯有的脾气,慢慢的走到黑楠木马车上,不露痕迹的看了一眼驾车之人,迎着他与众不同的眼神,说:“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那人眼中满是自信,却笑得毫无所谓,说:“公子,上车吧!”
宫外,苏逸之下了马车,却听耳边车夫说:“我要一同前往吗?”
“倒也无妨!”苏逸之点了点头,不顾前方准备好的宫人,又问了句:“星宿,还好吗?”
那车夫自然就是易容乔装的耶律宏,他嘴角勾起笑容,说:“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伤本来是治好了,嚷着要回军营!又被我的人给打伤了!”
苏逸之毫不在意那北帝话里的不客气,看着他像极了一个车夫,敬重的说了句:“多谢了,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不为你,我为了丫头罢了!”耶律宏直言相告,苏逸之却依旧自欺欺人的充耳不闻。
那宫人嫌弃的看了一眼车夫,却因为是苏逸之带来的人,也不好说什么规矩上不可带进皇宫之类的话,毕竟这位苏亲王的为人,实在是众所周知。
一路上,许多人恭敬行礼,也曾低着头议论纷纷,然苏逸之还是淡然的走到了如今早已物是人非的东宫。
可说来奇怪,9年之久,东宫之内,依旧如最初的一样,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就连那曾经熟悉的议事厅摆件,也未曾改变。
厅里,新主萧允文则只是低着头继续查阅他手里的奏折,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那些宫人们都极为懂事,默契的退了下去,可即便只剩他们二人,却也是谁也不曾先说话。
然苏逸之自得其乐,开始把玩着议事厅中的小饰物或摆件,尤其是那窗台上曾经萧允言每年春猎都曾佩戴着的宝剑,虽然看似一尘不染,但却看得出许久未有人动过。
正打算将剑出鞘,萧允文却说:“怎么,奇怪我为何还留着他的东西吗?”
“不奇怪,你本来就是想要将他的东西占为己有!”苏逸之依旧将剑出鞘,寒冷的剑光,仍然夺目,说:“即便只是一把剑!”
萧允文放下奏折,不屑的说:“这把剑是13年前,西明国派人送给南国太子的生辰贺礼!虽然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剑,但是……却只有太子可持!”
苏逸之没有应答,只是说:“你今日找我来,目的也达到了……还有什么事吗?”
萧允文笑了笑,说:“看来你倒是比你大哥来的听话,虽然也有些脾气,不过也算是不错了!既然你遵守承诺,那我也自然!你说让我给他们活路,现在我便问问你……如何给!”
说完,便指了指那堆奏折,说:“有弹劾林清桂的,也有要求杀一儆百的……还有这本是刑部拿上来,说7日后斩杀云季尧的奏折!这样的情况,你说我要怎么做!”
苏逸之将那剑收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挂了上去,说:“他们是否叛国你很清楚,你不过是想断了皇上的左膀右臂,逼得云若飞出天牢杀了她!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呢?”
萧允文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当初的钥匙究竟是真的没了,还是被云若飞藏了起来,只有她知道!我一定要逼她交出来!”
“想不到时至今日,你居然还念念不忘我爹留下来的东西!”苏逸之似乎毫无所谓,淡淡的说:“你就那么确定,那东西就是你秣家一直说的可扭转乾坤的圣物吗?”
“我娘不会骗我!”萧允文毫不隐瞒的说:“到了今日,我也不怕和你明说!当年我娘带着我们跳崖,我虽然大难不死,可是却被喂下了勿念草,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但……当秦霜带着浮生忘给我的时候,我就什么都记起来了!我娘说过,玲珑阁的那个东西,可改变过去,扭转乾坤,这就是秋氏后人世世代代守护的东西。”
勿念草,浮生忘,苏逸之不知为何竟然想起那一日几人对酒之时,那风花雪月竟然变得那般遥远。
然萧允文却误以为他的沉默是种思虑,又说:“千真万确,那七星手环可长生不死,唯秋氏后人之信物,既然云府没有,那么当年秋若兰一定是将圣物交给了苏均天,放在玲珑阁!哈哈,秋若兰藏的真的很深,就连我娘都不知道,她居然是秋氏上一代传人!”
想起那召唤鸟兽的朱雀神君,苏逸之说:”可你却还是知道了……”
“呵呵,云若飞出生百鸟朝凰、惊天动地!我派人暗中调查,却只是确认秋氏有新传人,是个无影女婴,竟不知道……那女婴居然是云季尧和秋若兰的孩子!现在想来,当年苏均天早就知道,刻意隐瞒我娘关于她们的身份!不过……这一切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云若飞为了救你召唤百兽,我还真不知道……原来秋氏后人一直就在身边!秦霜骗林皇后,带她入宫,我们下毒,居然现她安然无恙!足以可见,那七星手环是真,而她更是真!”
苏逸之心中似乎被什么敲击,却依旧冷冷的说:“所以你们去云府找圣物,对吗?”
“那是秦霜妄做聪明,多年来我处心积虑进玲珑阁,早就猜到东西一定是在玲珑阁,而钥匙定然在身为苏均天儿子的你身上!可她却还自以为是要去明王府找破解圣物封印的方法,哼,居然怕我对白灵风不利!”
“封印?”苏逸之有些诧异,却不曾想萧允文对他的一无所知感到极为满意。
萧允文说:“不错,即使圣物在玲珑阁,钥匙在你身上,但是要揭开这圣物的封印才可以启动圣物!这个封印普天之下,只怕唯有白灵风或者你爹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