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妃听得雍王此话,忙是劝解道:“王爷,允壤年纪尚小,有些话不中听,有些事情办得不妥当,那也是年青人的浮燥。正是要王爷这等厚重的长辈,给打磨打磨。”
“你啊,可别跟允壤生气了,这都是亲父子,哪有隔夜仇的。”雍王妃直劝的话,让雍王听着就是怒火,回道:“哼,本王受不得那等逆子的气,他那个样子,若不是圣上看重……本王定要罚回老家去……”
雍王说着等话,雍王妃就是听着后,还劝了半晌。待雍王稍稍解气后,更是呈上了参汤。雍王饮了参汤,便是赞道:“还是王妃知我心,事事以本王为重。哪像那等逆子……”
雍王嘴里这般说,雍王妃却是微低了头,边是劝了雍王还是转了话,道:“王爷,您也莫气。允吉可对我讲了,记得王爷喜欢李先生的字,他是专‘门’求了一幅让人表糊去了。今日他下学早,必然得带着王爷喜欢的画轴字卷回府里。”
雍王妃这话一出后,雍王是笑了起来,道:“允吉这孩子,有心了。王妃,你啊……平日里也莫要过于要求允吉,我这父王瞧得出来,他是一个聪慧上进的。”
“也是王爷教导的好,哪有我这个母妃什么事。允吉这是像极了王爷……”雍王妃边笑着回了话,边还是不住的夸了赵允吉的好话。还别说,这话雍王爱听,子肖父嘛。
雍王府里,自然有雍王妃合着雍王的心意。
赵允壤却是离开了雍王府后,回了他现在住的府内。这等时候,赵允壤的心情算不得好。可以说,去一回雍王府,跟他父王雍王闹一场,赵允壤的心情就不会好到了哪儿去。
赵允壤也是想过,何苦这般闹得父子亲情难堪。可偏偏见着他父王后,赵允壤就会这般想了。赵允壤总觉得。他不开心,他不好过,他父王的无视……那干脆点,两人都别好过吧。反正,赵允壤觉得,他在他父王雍王的心底,也形象好不到哪儿去了。
再差,还能差成什么样呢?也还是那样吧。
继续形象好不了,赵允壤也就是随了自己的心意,这样总是痛快些。心里出了一口闷气。
赵允壤回了雍王府。就有管事出来迎接。可刚刚进了府里。他得了消息,说是有一些土特产专‘门’寄到。
咦,有东西寄来?
赵允壤好奇。等他到了书房后,倒是见到了寄来的东西。这些东西瞧着倒是好几个包裹啊。当然,对于寄出来,赵允壤也从管事的嘴里知道了。这寄出的地方是岗阳县城,这寄出的人嘛,自然是他的媳‘妇’任‘玉’了。
赵允壤有些奇怪,前面刚是寄了家书,这又是打了大包裹,所谓何事?
包裹有几个,赵允壤没让外人拆开。他是自己动手,一一拆开了。这拆开之后,赵允壤是翻看了起来。有一卷的画,这些画看在了赵允壤的眼底,倒是趣味横生。
圆娘和真礼。还有真齐小宝宝,是画中的主角儿。当然,因为任‘玉’的写生,这些画是非常写实的。而且,在画的旁边,更是配上了任‘玉’的旁白话。
若以任‘玉’的眼光看来,这更你是写生的卡通漫画。可在赵允壤看来,这倒是成了他家孩儿们的琐事。
赵允壤看得非常仔细,当然,也看得非常乐趣。
圆娘的气鼓鼓,真礼的小腹黑,还有真齐小宝宝的懒觉爱睡,像一只可爱的小猪猪,这些都是任‘玉’一笑一画里透出来的童趣。
有了这一卷画,赵允壤是一解了儿‘女’不在身边的相思啊。
除了画之外,赵允壤是见到了旁边的几个小包裹。打开后,赵允壤看到了好些可爱的小东西。从任‘玉’的家书里,赵允壤知道了,这些是圆娘和真礼做的小玩意儿。
虽然,只是用手工编出来的小蚱蜢,可那几只小蚱蜢在赵允壤的眼中,却是最好的小礼数。除此之外,还有几身的里衣。是用最好的细绵布做成,任‘玉’在家书里,告诉了赵允壤。因为赵允壤是十月初一日的生辰,可偏偏离得太远了,怕误了时间,所以,这生辰的礼物,就是早早送上了。
至于那一串儿的蚱蜢,一共有五只,可都是圆娘和真礼两个小盆友编织出来的。当然,这五个小玩意儿串了起来,代表了他家五口人嘛。
瞧着这些小东西,赵允壤只是笑了。他更是看了那任‘玉’专‘门’做的里衣,尺寸是用心的,正正合适。就是那线角,也看得出来是用足了心思。
虽然礼数很平凡,可这份心意,赵允壤心里却是暖着。
赵允壤瞧着这家书后,还是吩咐了管事,在后天的十月初一日时,记得做一碗饭条。因为,家书里任‘玉’可是专‘门’叮嘱了,让赵允壤记得,生辰那日,一定得吃一碗“长寿面”。
收了岗阳县城的礼物,赵允壤心情非常好。就算是京城的一些事情,让他心里不太满意,可他仍然觉得这一切也不算啥。反正,事情出来了,总会解决掉的。
赵允壤这般想,自然也准备迎难而上了。
而岗阳县城的任‘玉’,却是在礼物寄出后,有些心绪不宁。她总是忍不住问了十四,道:“十四,你说这些东西,就是随手的玩意儿。给老爷寄去,会不会太‘浪’费功夫了。这岗阳县城到京城,可是千里之遥的路途。”瞧着,真是陂为‘浪’费人力啊。
可偏偏任‘玉’这般说后,十四肯定的回道:“太太,您的心意,老爷收到了,只会高兴与满意。就是算上那点寄出的费用,也不算啥。太太,你就是甭担心了,您和姑娘少爷想念老爷的心思,给送到了老爷身边,那才是正紧的事情。”
毕竟,千里之遥,面前的太太可是十四现在的主子。十四真心想面前的主子好啊,这隔得太远,更应该在原主子面前刷刷存在感。十四可是实心的为太太挂心。谁让京城的‘花’‘花’世界,那是‘诱’‘惑’太多。十四为主子太太,还是觉得得多多给老爷表表爱意啊。
“十四,我一直‘挺’好奇,你说你这姑娘,样样都拔尖,啥地方都好。咋就乐意留在了我身边?怕是大才小用了。”任‘玉’瞧着十四,就是顺口说了这话。当然,这话里的意思,任‘玉’可不是敲打,而她想旁击一下,赵允壤到底啥身份?
从赵允壤到十四的表现,还有那个唐士及的身份,任‘玉’算是有些模糊的谱,虽然还不太清楚,可任‘玉’就是觉得,赵允壤的身份,怕不简单啊。
这一切都是让任‘玉’心底,有些担心。可以说,任‘玉’的心底,还是在意着,她和赵允壤现在的一切,会让赵允壤的亲人如何看?这一‘门’亲事,前路如何?
“奴婢是太太的奴婢……”听得任‘玉’的话后,十四回了这话,然后,一下子跪在了任‘玉’的跟前。任‘玉’给吓了一跳,她忙道:“好好说话,十四,你赶紧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咱们之间也是相处这般久,你当知道我的‘性’子才对……”
真心这等大礼,任‘玉’还没受习惯啊。在任‘玉’看来,十四是赵允壤派了她身边使唤的,那必然是信任十四的。就是为了赵允壤的体面,任‘玉’也会非常尊重十四的。
当然,这等尊重,也是建立在了十四对任‘玉’的忠诚份上。毕竟,十四若是用得好了,任‘玉’对赵允壤的家世更了解嘛。
“太太,是奴婢大惊小怪了,请太太原谅。”十四见着任‘玉’这般说了,忙是回道。任‘玉’点头,道:“我不怪你的意思,快快起来吧。”
任‘玉’这话落,十四起身,又是恭敬的立了任主身边。然后,十四脸上又是变成了冰瘫脸。
“十四,你跟我说说话吧,我心里不踏实。”任‘玉’叹了一声,望着在院子里,还是玩耍的热闹的圆娘和真礼,再是看了在屋内,那是小摇篮里,睡得哼哼舒服的儿子真齐,任‘玉’心底睦正的满足之下,又是不踏实啊。
这等不踏实,就是因为任‘玉’到现在,还是不了解赵允壤的身份。虽然,赵允壤把家庭人口说了一下,可偏偏现在赵允壤的具体身份,赵允壤可没有讲清楚的。
这一切的模糊,就让任‘玉’像是没法子抓住了一团云,一团雾一样。
“十四,老爷回京城了,京城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我不晓得。老爷要面对什么,家里的长辈们是什么态度,我更不晓得。十四,可你在我身边,你更应该清楚着,我是大姑娘大少爷二少爷的亲生母样。我一个当娘的,总得为这一个家考虑,总得为这一个家担心……更何况,老爷一个人在京城孤军奋战,我和孩儿们就是后面享受了,完全没有付出,只是让老爷去辛辛苦,我这心里面不是滋味……”任‘玉’说着这话时,声音低了一些。
十四听着任‘玉’这般说,她望着任‘玉’的脸侧,看得出来任‘玉’的眼中,有些莫名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