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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沉默后，南宫紫凝很识趣地从我=苏墨宸脑海里消失了。
要她说什么好，一个操纵轮回的神，性格偏偏这么……好吧，往好一点地说，很幽默，十分幽默，太幽默了。
她知道他是为她好，给她一切她想要的东西，作为一个神，那么，那么地卑微。
但，这种方式，的确不是她所能接受的。
换做一般人，他们大概会欢欣地接纳一切，甚至会索求更多，可她不一样。
她喜欢自己努力得来的东西，所以，在美国的时候，尽管那么艰难，她还是毅然决然地拿着那两千万起家了。
即便是受尽那么多苦楚，她也从未请求他帮她。
不是他不想，而是她不愿。准确地说，我从未动过这个念头。
她要靠自己。靠别人的帮助得来的成功，无论有多大，她都不心安。
即便接受了帮助，也会难睡一个安稳觉。
而且，隐隐约约地，她总感觉在他的嬉言笑语下，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对她的愧疚。
而这愧疚，不知所起。
如果只是因为让她轮回这一点而愧疚，那可真是毫无逻辑性可言。
说起来我倒还要感谢他，感谢他，在我寻死之后还能让我新生。
感谢他，让我很少有机会再记起那个人……
我曾经爱过的人。
“学姐？”桃城小声地叫了一句。
没反应。
“玖兰学姐？”他提高了些许音量。
“啊——”
有反应真是太好了。
玖兰学姐刚才似乎是和自己一样在发呆……应该怎么抛话茬呢？
“学姐发球吧。”桃城挠挠头，比了比球拍。
想了半天好像只有这句话。
苏墨宸不动声色地呼出口气，望向有些紧张的桃城，收拾好心情，笑靥如花：“不应该是你发球吗？”
“诶？”桃城音量陡增。
是该他发球吗？
等等！好像是该他……
所以说学姐是等他发球等得无聊才发呆的？
开什么玩笑！
“那个……”
很清楚按照他的性格接下来会说什么，苏墨宸连忙示意他不用说了。
“发球吧发球吧，等一下龙马他们就回来了。”
桃城便不再多说，点点头，如上次一样发球。
这一次，毫不费力。
桃城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想来仍是放了水的。
苏墨宸有些不高兴了。
站在原地不动，她看着球再一次落在我的球场上。
“momo，你再这样我就不陪你练了。”
“别啊学姐……”桃城一脸苦相。
不放水吧，助教的手臂向来是承受不住的。放水吧……助教又会生气。
这要他怎么做嘛。
“想继续练就给我认真来，不想继续就自己对着空球场挥拍。你自己选。”
说这话一方面是真心不想让他放水，这样不会得到练习的效果。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试试紫凝给她的力量和技术，到底到了何种地步。
“说吧，选什么。”苏墨宸凝视着他。
“这个……我……好吧，我知道怎么做了学姐。继续吧。”
“确定你不会再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再放水？”苏墨宸略略挑眉。
桃城点点头：“一定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