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家一连在回春堂住了三天才回到青山村,整个人还很虚弱,只是手臂的筋脉是无论如何也连接不上,这个本就艰难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还好当初把这个白眼狼分出去了,不然现在还得我们养着他!”
王氏一脸心有余悸,幸亏当初同意了分家。
宋三河抽搭着旱烟,眉头紧锁,烟雾缭绕更加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你待会送十个鸡蛋过去。”
王氏立马跳了起来,“什么?送十个鸡蛋,我才不要送给那野种呢!”
宋三河白了她一眼,颇有些不耐烦。
“叫你送就送,费什么话!我这么做自有我的安排!”
被这么一吼王氏讷讷的缩了缩脖子,不情愿的点头。
不过让她亲自送是不可能的,王氏找来宋清辞,把宋三河的安排交代了一番后,宋清辞目光微动,随后提着鸡蛋就来到宋长家的家中。
在花氏平静的目光中送完鸡蛋,宋清辞脚步一转,就往隔壁的院子而去。
宋阮阮本想自己把衣服给缝起来的,结果缝了拆拆了缝的,一炷香过去还没缝好,最后还是阮氏看不过去,这才解救了宋阮阮的双手。
经过这段时间的针灸,阮氏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善。
趁着有时间,阮氏早已把棉被和衣服裁好,因此留下了一堆布头,扔了又舍不得,刚好拿出一块给韩承离补在衣服上。
宋阮阮心血来潮,也拿着些碎布头摆弄,顾卉只是白了一眼,便低头继续看着医书。
三人都有各自的事情忙活,没人说话,颇有一番岁月静好的意味。
宋清辞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声音轻轻柔柔的,打破了这份美好。
“三婶,二妹,你们在忙什么呢?”
“原来是清丫头啊,我们在缝衣服呢,你怎么有空来啊?”
阮氏一边招呼宋清辞坐下,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
宋清辞看着阮氏手中那明显是男装的上衣,瞳孔微缩,难道传言是真的?
“好久没来看看二妹妹了,不知道这两天二妹妹有没有出去?”
宋阮阮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当然出去了。”她还要出去送菜呢。
宋清辞的笑容愈发灿烂,掩在袖子中的手却是悄悄握紧。
“哦?那二妹妹和那位猎户的事是真的吗?也不知道那猎户怎么回事,上次莫名其妙的送我一只兔子,还暗中打听我的喜好,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妹妹可要小心啊!”
宋阮阮差点直接喷了出来,这挑拨离间的,也太没段位了吧。
送兔子她知道,打听她的喜好?韩承离都是直接问的好嘛,才不会通过别人的口中来了解一个人。
也是自己看过小说,加上和韩承离没到那地步,换上其他女子,现在岂不是挠心挠肝的难受,要是虐文更是直接开虐了。
宋阮阮一副想笑又憋着笑的模样,在别人面前还真像为情所伤的样子,尤其是阮氏和宋清辞。
阮氏没想到,原来自己看好的人暗中居然是这个样子,一边勾搭自己女儿,一边又关注堂姐,这手中的衣服是越看越不顺眼。
思绪烦乱,干脆往旁边一扔,直接回了房。
宋清辞心里更是乐开了花,没想到这母女还真有这打算,只是有自己在,宋阮阮休想得逞。
虽然她不喜欢那个猎户,但是能给宋阮阮添堵,她还是很乐意的,毕竟自己的母亲……
想起还在林府的李氏宋清辞眼中闪过一抹怨毒,都是怪宋阮阮,母亲才遭此一劫!
只是面上依旧是关心的模样。
“二妹妹你也别伤心了,等你脸好了,还怕找不到比一个猎户好上千倍万倍的人吗?”
噗!
要是宋阮阮脸真毁了,这句话简直是诛心啊。
宋阮阮扯出一抹笑容,怎么看都像是强颜欢笑。
“堂姐莫要说我了,只不过听说大伯母没死,有人在镇上看见她了,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宋清辞一怔,这贱蹄子话题转的这么快,真真是比以前难对付了。
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拿出那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要真是娘亲就好了,只不过是长的像罢了,若是娘亲还在,她定是希望看着我风风光光出嫁的。”
没一会帕子就湿了一大片,那模样让人好不心疼。
宋阮阮正不解呢,这又没外人,宋清辞这唱的又是哪一出,没一会儿,韩承离便出现在院门口。
看看哭泣的宋清辞,再看看门口的韩承离,宋阮阮恍然大悟。
看着哭泣的宋清辞韩承离蹙了蹙眉头,不知道这女人又出什么幺蛾子。
以他收集到的信息,宋清辞绝不是一个流于表面的普通女子。
宋清辞暗中观察着韩承离的一举一动,见对方眉头蹙起,心中一阵得意。
毕竟以前自己就是靠着这招让赵苑杰对宋阮阮有意见,给她抹了不少黑。
心中正想着待会儿怎么向他‘求情’,就听韩承离依旧淡漠的声音。
“你要是不喜欢看,我可以帮你扔出去!”
只听‘咔擦’的声音,仿佛有什么碎裂一般。
看着宋清辞逐渐破碎的面具,连顾卉都绷不住,直接大笑起来。宋阮阮也不客气,看着宋清辞的目光中带着不屑与讥讽。
宋清辞立马稳住心神,僵硬的留下一句时间不早,便落荒而去。
“你怎么来了?”宋阮阮眉眼弯弯,一副心情极好的模样。
“已经三天了,我来看看衣服好了没有,没衣服穿了。”韩承离继续面瘫。
“衣服啊?你别想了,刚刚那女人来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气的阮伯母把你衣服一扔就回房了。”
顾卉直接道。
韩承离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定时阮氏误会了自己。
“那……我下次再来?”
宋阮阮笑眯眯的点点头,“那你明天来吧,明天一定会缝好。”
韩承离点点头,临走前留下一句,“一定要你亲手缝的。”把宋阮阮炸的外焦里嫩。
这只是一个插曲,终于在宋阮阮十个手指头都布满针眼的时候,那道大口子终于缝好,在顾卉嫌弃的目光中,仔细收好放起来。
每次做饭宋阮阮都不头疼,头疼的是洗碗,油腻腻怎么也洗不掉的感觉,令宋阮阮尤其怀念现代的洗洁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