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奕泽心里有一抹奇怪的感觉流淌而过,他曾经害怕施初雅心里有过他人并多年念念不忘而患得患失,可听到她说出那句‘我不喜欢他’时,他已经控制不住快要笑出来。
但他又不能表现得如此明显,这样显得他一直介怀这件事一样。
喻奕泽深情地凝望着她,指腹轻轻在她脸颊上摩擦,细嫩的肌肤像牛奶一般丝滑,他有些爱不释手。
“喻奕泽,谢谢你。”
施初雅没头没脑地说了这句话,她一直都很想表达她的感谢之心,只不过一直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表达,她什么都没有,而喻奕泽什么都不缺。
喻奕泽终于倾身上前,轻轻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不是已经告诉过你,谢谢不能嘴上说说,要用实际行动表达?”
施初雅难得没有脸红,吧唧一口亲在喻奕泽的脸颊上,然后快速地转过身背对着他,喃喃自语地说:“我睡着了。”
喻奕泽眉目间都是笑意,自然地将人搂进怀里,轻声在她身后说:“我也睡着了。”
施初雅想说‘我信了你的邪’,他全身上下的器官都在告诉她,他现在精神很亢奋。
“那场车祸的所有细节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既然睡不着,施初雅就想和他多聊聊天,结果她并没有得到答案,因为对方让她别说话,随即趴在她胸膛上听她的心跳频率。
施初雅被他突然的行为搞得有点莫名其妙,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这个刚才背过她的宽厚的背。
“怎么了?”她稍微等了几分钟,见他还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她都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伸手推他的同时便问了问。
“想听听你的心是不是我的心构造不一样,和我这样的帅哥睡在同一张床上,你竟然没有脸红心跳加速。”
他撑着身子,立在她身体上方,眼神虔诚而温柔百倍,施初雅被他这样注视着,立刻脸红了,别过脸说:“你真无聊……”
“你听听我的。”喻奕泽看着她脸红了,并同时几乎能听到她咚咚咚的心跳声,才拉过她的小手,放在他的胸膛。
触碰就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一般,滚烫又热烈十足,施初雅感觉自己的掌心下,不是一颗跳动的心,而是他盛满爱意的诉说。
“你放开我……”
感受到她的挣扎,喻奕泽将自己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再一次放在了他的胸膛上。
施初雅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她今天才受了那么多的冲击,为什么大晚上还要承受另一种冲击?
喻奕泽觉得自己的爱意都快被要冲破胸腔,既然她没有情窦初开的男孩,那自己应该就是她的第一个初恋,回想这半年来发生的种种事,他敢确认她也喜欢自己,两人是两情相悦,所以她才会试探自己,她才会在被迫离开半岛小苑时,露出那么让人怜惜的神色。
“施初雅,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是当初被撞了脑子的施初雅问过喻奕泽的一个问题,他现在回想,或许那个时候,她根本就是在向自己撒娇。
施初雅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大力地将手从他的掌心抽出,侧身拉过被子蒙住了脑袋,声音闷闷地说:“我困了。”
喻奕泽也不逼她,他总有一天会让她自己说出来。
“乔桥的事,在我决定把乔桢收为己用时,已经查清楚了,巧的是只知道乔琪是被车撞的,但视频一直没查到,乔桥手中的视频不是真的。”
喻奕泽的手搭在她的腰上,恢复了正常的聊天语气,只是语气还是很温柔。
“你会觉得我是杀人凶手吗?”毕竟是自己亲密的人,施初雅很想知道他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喻奕泽在她腰上惩罚似地掐了一把,“这种事情发在谁的身上,都不容易走出来,这件事谁都怪不了,你也别给自己扣这么大一个罪名。”
“恩。”施初雅将手附在她腰间的手上,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这个习惯这么久了她都没有改掉,喻奕泽露出了一个笑容,她是愿意自己亲近自己的,并且是依赖着自己的,这让他感到安心。
熟悉的味道和体温,温暖了整个房间,施初雅今天哭得狠了,这时候倒也睡得香。
喻奕泽的睡眠极浅,后半夜施初雅发起了高烧,在她拽住他的手难受地低语着:“爸爸不要……”时,喻奕泽就醒了。
这是她第一次在梦里呢喃出爸爸这两个字,她神色难受,似乎很想醒过来,又无法醒过来,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往下掉。
喻奕泽摸了摸她的体温,烫得吓人,起床随意地套了件衣服,赶紧叫了家庭医生。
后半夜喻奕泽就没怎么睡着了,一直盯着施初雅的反应,要是露出了一丁点难受的样子,他就跟着心疼。
施初雅醒来时,头重脚轻,动一下身子就好像被车碾过似的难受,她脑袋轰地一下就炸了,难受昨晚她又做了什么?
不过等她缓缓转过头,发现一头浓密乌黑的头发时,才发现喻奕泽趴在床边睡着,床头柜上还放着替换过的输液瓶。
看来昨晚她生病了。
“喻奕泽,你要不要上床睡?”窗外是难得的好天气,冬日的暖阳透过玻璃窗洒在地板上,露出好看的阴影。
喻奕泽已经醒来,没有顾得上腿麻,跪在地毯上,就摸了摸她的额头,得知已经退烧,才安心地叹了一口气,迅速跳上了床。
“那再睡会!”喻奕泽的双眼下有些乌青,一看就是没睡好导致的,他将人禁锢在怀里,很快又睡着了。
他工作时也常常只睡三四个小时,但依旧很清醒,但自从和她一起睡觉以后,起床就变成一件困难的事。
施初雅因为夜晚发过高烧的原因,出了一场大汗,现在身上都是黏黏的,她想去冲个凉。
“喻奕泽,你先放开我,我要去厕所。”
这话一出,喻奕泽果然放了手,只是他也没再睡,就那么直盯盯地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洗浴间,看得施初雅心里毛毛的,甚至怀疑刚才那个一秒入睡的人,根本不是喻奕泽。
两人就这么磨磨蹭蹭地一直耗到了乔桢来敲响他们的门。
喻奕泽穿着睡衣不满地将门打开了一个小缝,在这个家里,但凡有点眼力劲的人,都不会主动来敲响这道门,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懂事?
门虽然只打开了一点点,但乔桢依旧看出了一向注意形象的喻总,此刻才刚刚起床,毫无形象可言,反观自己,真的是一表人才。
“你来干嘛?”喻奕泽冷冷地说。
乔桢就当做是没看到他眼中的冷意,“喻少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你特地嘱咐我带一束鲜花,早点来小苑接你的,我已经在楼下等了一个小时,这才上来敲门的。”
喻奕泽淡淡地毫无情绪地说:“哦,难怪今天人模狗样的。”
乔桢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要去见乔琪,穿帅气点有错吗?他气冲冲回到客厅,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不过两人也很快也从二楼下来了,只不过穿得都很低调,不过再低调回头率也会很高,毕竟颜值上等。
“赵妈,给乔助理打包两屉包子。”单身狗嘛,总是需要投喂的。
乔桢:“……”
乔琪不在四院,乔桢将她安排在一个并不出名的小医院里,一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二是他根本没有那么多钱。
所以当喻奕泽到了医院时,看到拥挤沸腾的人群时,再次止住了脚步。
“怎么了?你不是说陪我去看看她吗?”若不是他,她可能不会这么快来见她。
喻奕泽闻言,刚刚停下的脚步,艰难地缓缓地往前移动了一小步,他在做心理建设,这是除四院以外,他去的第一个医院。
“好。”一旦跨出了第一步,后面就会好受很多,不过施初雅始终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的极度忍耐。
而此时的乔桢,早就没了踪影。
虽然他已经被迫成了喻奕泽的助理,偶尔还要管施初雅的事情,他心里是五味杂陈的,毕竟当年要不是因为那场车祸,这里根本不会躺着乔琪。
或许她已经嫁人了,儿女双全夫妻恩爱也说不定。
所以他此刻也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来看待施初雅。
等施初雅带着喻奕泽进入病房时,恰好乔桢接到了一个电话,便借电话的名义,离开了病房。
不过这个电话,的确需要避嫌。
“咱们俩的合作已经结束了,你不要给我打电话了!”乔桢急不可待想要撇清和他的关系。
但陆绍成可不这样想,“今天去看了乔琪?乔桥姐姐的气色还好吗?”
乔桢愠怒,“陆绍成,你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除了愤怒,他的语气中还带着威胁。
陆绍成轻蔑的笑声从话筒中传过来,特别傲慢,“你以为你能甩得了我吗?乔桢,你有那么多黑历史都在我手里,你会回来求我的!”
乔桢现在就害怕两件事,一是乔桥的安危,二是乔琪的安危,至于他自己,他完全不在乎。
“陆默默是你的妹妹吧,陆少。”乔桢抛出这句话,语气也轻飘飘的,脸上的表情令人琢磨不透。
陆绍成嘚瑟的嘴果然闭上了,陆默默的存在,整个海市知道的就没有几个,乔桢是怎么查到的?
“陆默默是谁?”陆绍成心想只要自己一口咬死不承认,乔桥拿他也没有办法。
“你最好能装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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