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南突然发现做助理挺难的,尤其是自己的老板谈恋爱时,狗粮都是成堆地发放,从来不考虑单身狗会不会受到一万吨的伤害。
好比现在他哥都还没回家,按理来说喻少和初雅小姐好久没见,初雅小姐比赛又失利,正是应该干柴烈火的时候,他哥应该早就下班了才对。
他还想咨询他哥怎么做一名好的助理,尤其是遇到要送老板的女性朋友回家时,该怎么不失礼貌做一名好司机。
但其实郝藤只是被赵妈留在小苑吃了晚餐再走的而已。
“喻奕泽,我今天在现场看到一个跟你很像的人,他在我跳完舞后就离开了观众席。”睡觉前,施初雅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过了刚见到他时的思念和委屈,她现在的心情平静很多,她的确以两分之差败给了朱瑾萱,但现场以及网络上的观众却依旧相信她,她又何必如此不相信自己。
喻奕泽刚从浴室出来,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拿着干毛巾擦着头发,“你是不是想我了?”
“没有,我当时其实挺难过的,我竟然把观众跳到离席了……”说这话时施初雅的眼睛四处转着,目光不知道该停在哪合适。
其实不是的,她看到那个背影时,就差点直接奔了上去,如果她早知道他到了现场,或许在跳的时候,就不会分心了,林建成也就不会用这个理由来点评她了。
但那个人是不是他,她也不知道。
“可我想你了。”喻奕泽将毛巾往凳子上一放,走到床边坐下,一只手撑在床上,俯下身去,声音低沉。
施初雅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还有敞开的浴袍不知何时露出的春光,她只得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结巴地问,“现场的那个人是你吗?”
“你希望是我吗?”
施初雅没说话,她觉得嗓子有点渴,嘴唇有点干,不由得舔了舔唇瓣,“我希望是你。”就算她是带着他没在现场的心情跳的那支舞,但依旧希望她的每一场比赛,他都能看着。叮当
喻奕泽轻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然后附在她耳边轻声说:“是我。”
“舞很好看,初雅,我真想把你藏起来。”
他的话温柔却侵略感十足,施初雅感觉有点热,想要掀开被子透透气,刚掀开又被喻奕泽强制盖上了。
“我热……”
喻奕泽掀开被子,然后钻了进去,从身后搂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一会儿你会更热的。”
日月星河,夜里渐渐起了雾,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床上熟睡中的人,这一周来两人都是高强度的工作和训练,现在终于能安心地睡一觉了。
次日施初雅依旧是在他怀里醒来的,清晨的男人浑身上下都带着慵懒的美感,施初雅趁着他还没醒,伸出小手描绘着他的脸部轮廓,却不小心被他抓了包。
“睡得好吗?”喻奕泽将她的手指塞回被窝。
她耳边是男人声音低沉浑厚的声音,被子下是和男人十指相扣的手掌,施初雅觉得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恩。”她点点头,耳尖有些红,总不能让她直白地说出是因为他回来了所以睡眠变好了这样的话吧。
“我也睡得很好。”喻奕泽在被子下又紧紧搂了她一下,意味深长地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的确,他为了赶回来看她的比赛,连续熬夜赶出新的指导方案,已经好几夜都没这么休息了。
不过刚才的拥抱让施初雅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她现在和喻奕泽都是未着一缕,她明明记得昨晚两人都是穿着衣服睡觉的。
喻奕泽看着她突然变得尴尬的神色,自顾自从床边捡起自己的浴袍,大大方方穿上。
“昨晚你说太热了,非要脱……”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施初雅丢过来的枕头给打断了,喻奕泽笑笑,看着她继续说:“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他也不走,施初雅再次丢了一个枕头过去,“你还要不要我起床了!”
喻奕泽成功躲避了枕头袭击,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番已经裹成蚕宝宝的人,去了洗漱室。
施初雅这才胡乱套上自己的睡衣,又去衣帽间取了一套宽松的衣服,快速地穿好了衣服。
再反观喻奕泽,依旧穿着浴袍,随性慵懒地靠在门框上看着正在洗漱的施初雅,看得她刷牙都不知道怎么刷了。
“初雅,以后我出差你能和我一起去吗?”喻奕泽由衷地感叹,他可能要栽在她手里了。
施初雅没理他,仍认认真真地刷牙了她的贝齿,专注且仔细,就好像在对待昂贵的珍珠一般。
走之前赵妈塞给她一大堆吃的,当时她还不知道什么意思,直到车子驶离主城区,路线也越来越偏僻,她才明白那些吃的是什么意思。
今天没有司机,喻奕泽就是司机,两人准备去爬山。
冬天爬山或许看不到日出,但也许会收获到不一样的东西。
各项准备工作做好后,两人便启程了,一开始还能看到一些游客,越往山上走,爬山的人就少了,很多人已经选择索道,这座山以险和陡出名,因此慕名而来的人也很多。
施初雅最近都在训练,体力也增了不少,爬了半程也未见不适。
两人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店里买了点热水,装满了两个杯子,接着又启程了。
如果说前一段路程两人是不谈工作的话,那么后一段路程的谈话就全是工作,当然这更倾向于施初雅的事业。
“初雅,你是想成为一名景观设计师,还是专职模特呢?”喻奕泽说这话时正在过一段极其难走的路,是在石头中间凿开一个洞,经过设计和打磨,这里的安全系数是最高的。
施初雅伸出手接应他,随后开始认真思考了这么问题。
环设是她很喜欢的一个专业,模特也是她的天赋,她难以抉择以及平衡。
“我想成为一名模特,我天生就属于镜头!”
喻奕泽又在她脸上看到了往昔的笑容,顿时心情也好了不少。
两人到达半山腰时,下起了小雪,路边白茫茫地一片,在他们来之前,这里已经下过一次初雪了。
“带你去滑雪。”
可施初雅根本不会滑雪,她每次都能摔出新花样,施初雅头一次觉得要学会一样游玩的东西,需要天赋。
“再试一次。”喻奕泽鼓励她站起来,她算是发现了,只有面对他时,自己才不会那么紧张。
施初雅再一次从雪里爬起来,然后再一次摔在了地上,然后是反复爬起来,反复摔下来,再摔了第100次时,她终于会滑冰了,而此时天色已晚,两人便在半山腰的酒店入住了。
施初雅看着房间里的装束,和她刚认识喻奕泽住的那个酒店差不多,所以说这个酒店是喻氏的了?
“喻家产业开得真远。”施初雅嘟囔着脱掉外套,准备洗一个热水澡解除一身疲乏。
可就在她洗漱完毕时,忽然整个房间就变得漆黑一片,施初雅赶紧摸索着围上浴巾,摸索着打开浴室的门,又不小心跌跌撞撞磕到了撞到了门,她一边叫着喻奕泽的名字,一边摸着往外走。
她脸色发白,全身上下都在哆嗦,好不容易摸到了开关,但好像是真的停电了。
“喻奕泽、奕泽……”房间太大了,她不记得卧室离浴室有多远了,摸索着寻找时,她又不小心撞到了桌角,疼得她一阵倒抽凉气。
喻奕泽知道她正向他走来,他很想告诉她前面又有桌子,一定要小心,可他不能发出声音,不然他所做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施初雅急得眼睛都红了,话语间已经带上了颤音,她害怕黑暗,更害怕一个人住酒店时身处黑暗。
“喻奕泽,你在哪里?”如果她不这么急切地想要寻找人,静下来就会听到房间里有呼吸的地方便是喻奕泽的地方,可她完全慌了,以至于她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人。
她终于摸到了床沿,然后摸到了热源,喻奕泽假装自己刚刚不小心睡着了,此刻是才醒的模样。
黑暗中,她将手指都在微微颤抖的人儿抱在怀里,大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亲吻也落在她的秀发上,“初雅不怕……我在呢。”
他一直反复念着这句话,直到怀中人的情绪平稳,而手机里的那首熟悉的音乐又响起了。
刚经历过绝望和希望并存的心里,施初雅听着音乐默默地流下了眼泪,好似一瞬间就经历了歌里所说的四个阶段。
她的流泪顺着脸颊流到了他的掌心,喻奕泽一下子就慌了,他不想看见她流泪,他只允许她是被自己欺负哭的,所以掌心滚烫的热泪直接让喻奕泽有些慌了。
“初雅。”喻奕泽抱着人转了个方向,黑暗中两人面对面,并看不到对方的脸,不过喻奕泽能感受到灼灼其华的目光。
“喻奕泽,你是不是故意的?”哭过的嗓子有些沙哑,却在深夜里显得格外动听。
喻奕泽知道自己瞒不住了,只好点点头,刚想解释,施初雅柔软的唇瓣就贴了上来。
“谢谢你。”
施初雅在寂静的夜里如是说。
她要感谢他花心思给他做的这一切,她要多幸运,才能在芸芸众生中,遇见他,并这样被他满颗心的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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