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诺出门,没想到夏延也会跟出来。//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她想起米易那姑娘,竟然会让夏延出来,心里顿时又多了些敬佩。
该乖巧的时候看眼色行事,很是乖巧;可大可小的时候又不失时机的耍个小脾性。男人都对这种女人没辙,并且享受这样的待遇。
她向夏延微笑:“还有什么事吗?”
朱诺觉得自己状态真好啊。看见了像米易一样的姑娘,她都学会优雅了。
“没什么,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伊宁的消息。”
她不加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回答他:“没有。”
夏延依旧是笑嘻嘻的:“你不是和安亭常联系么,她和伊宁不是关系很好,你旁敲侧击一下呗。”
朱诺没好气:“你到底想干嘛,你要找她我有电话号码,告诉你不就得了。”
夏延莫名其妙地头一扭,回拉面店里去了。
朱诺哭笑不得,夏延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或者说,伊宁在他心里,已经成了一块溃烂不可触碰的伤。
朱诺其实挺唾弃这种说法的,她觉得夏延似乎很深情,但很多时候他并不如此表现。也许是很多年前的记忆在她脑海里植了根,太难除去。
有时候她也自怜自哀地想,她的爱多么无望而悲哀,但是过后却总被自己逗笑。她没有和谁刻骨铭心,也没有什么深刻到永不能忘记。她对夏延,也只不过是太早分离产生的失落而已。
如果,如果夏延出国之前没有那次成都之行,她如何能够念念不忘?他在她心里早早就会消失,再不会时不时的冒出来。
如果那天在故宫,苏黎世没有握住她的手,也没有说话,那么,他不会在她心里掀起太大的涟漪。她所记得的也只有他们初见时候的那一场对话。而她最不能接受的,是她纠结于过去和现实的时候,苏黎世却从她眼前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就像一个小丑,表演一场没有人观看没有人嘲笑的演出。而除了她自己,谁都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无论演出是好还是坏,悲戚还是搞笑,都没有人捧场。
她不说,没有人知道;而她说了,也没有人记得。正午的阳光很浓,浓的让人恍惚。这样的天气下,怎么也不该伤春悲秋吧。
老板不在,朱诺就多了大把的时间走神发呆。她走到18层的落地窗户旁往下看,茫茫一片。
Verstehen。
她要的,可是没有人可以理解。有时候,天色微沉的时候,她站在十八楼的落地窗前仰望天色,是沉暗暗的蓝色。
那个时候,总是突生出一种荒凉的孤寂。
她身边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总是会想,在家乡终老,与世无争,不问世事也很好啊。
她曾经撒娇地问过母亲:“我什么都不想做,你养我好不好。”
母亲慈爱归慈爱,然而原则从来不会改变:“那怎么行,你现在一定要好好努力的,我和你爸以后还靠你养呐。”
无论如何都是要生活下去的。如果什么也不能做到,那些卑微的愿望总是会悄悄地跑出来,她不想永远这样下去,她也希望生活里会有各种色彩,高贵的黑,优雅的红,单纯的白;而不是始终糊成一团的灰色,如同她晦涩的生活和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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