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皇帝陛下为何会百般虐待钟唯唯?
不就是因为吃醋了嘛!不就是因为嫉妒钟唯唯和她那个什么大师兄何蓑衣,不清不楚嘛!
钟唯唯逃出宫去那么久,对外说得好听,是为重华去九君办差找茶种去了,实际上谁不知道内情呢,就是跟着何蓑衣私奔了!
孤男寡女的在一起,怎么可能没点什么!
吕太贵妃问道:“裙子怎么了?拿过来大家看!”
重华淡淡地道:“没什么好看的,没这个必要。w8w?w?.88?1?z?w1.8c8om”
吕太贵妃不依不饶:“陛下,那是关键物证,为什么不可以看?总得让大家心服口服才行。大长公主,您说是不是?”
护国大长公主皱了眉头:“陛下,您看?”
重华眼里怒色上涌,生硬地道:“朕说不用了!”
钟唯唯也焦急地道:“不用了吧?就是不小心弄脏弄破了而已。”
他俩越是想要掩盖,其他人越认为那条裙子有大问题。钟唯唯自然是做贼心虚,重华则是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战。
既然如此,那就更要一巴掌拍死钟唯唯,让她永世不得翻身了!
吕太贵妃站起来,大步走过去,一把推开宫人,抢过裙子,把裙子暴露在众人面前。
钟唯唯痛苦地捂住了脸,其他都在意料之中,唯有这个,真的是,真的是,太丢人了人啊啊啊啊……
吕太贵妃作为过来人,一看一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神色暧昧地笑笑,回头对着护国大长公主说道:“依我看,无关的人就退下吧。”
护国大长公主也看出些端倪了,摆手同意,不赞同地瞪了眼重华和钟唯唯,觉着这二人实在太过荒唐。
这样关键的时刻,做什么不好,偏要见缝插针去做这种事,还是太年轻了啊。
重华面无表情地垂下眼去,谁也不看,眼角余光却是瞅着钟唯唯的,见她又羞又囧,虽然也有些窘迫,但更多的是甜蜜和得意。
想起钟唯唯当时激烈的反应,以及对他毫不掩饰的欢喜和渴望,他心里又开始浮想联翩,完全忘了自己在做什么,而是专心致志地去计算再过几天,又可以继续了。
众人见他神色莫测,以为他这是暴怒的前奏,有幸灾乐祸的,也有为钟唯唯担忧的。
无关的人依次退出,钟欣然百爪挠心,恨不得留下来,话说最致命的打击还没给钟唯唯呢,她这样走了算什么?
但是没人叫她留下来,她也不敢停留,只好悄悄给韦夫人使眼色。
韦夫人没看到她的眼色,倒是吕太贵妃出声让她留下来:“钟欣然留下来吧。”
护国大长公主不赞同:“你叫她留下来做什么?毕竟……”
毕竟钟欣然未婚,不合适听这些。
吕太贵妃不怀好意地道:“她那么担心她的义妹,而且,她是此案的关键证人,不能离开。你,钟欣然,你愿意留下来么?”
钟欣然毫不犹豫地道:“臣女愿意。”
她走过去,站在钟唯唯身边,温柔地拥着钟唯唯的肩头,低声道:“你别怕,我陪着你。”
端仁长公主盯着钟欣然,若有所思。
等到该走的人都走光了,吕太贵妃才不留情面地指出:“这条裙子上沾染的是男人的东西,秋茗,你怎么解释?”
钟欣然吃惊地松开了钟唯唯的手,将手捂住嘴,震惊地看着她:“阿唯……你……”
钟唯唯强横地道:“我没必要解释!”
吕太贵妃冷笑:“你说你出了福润宫后就去了荒无人烟的水晶宫,在那里待了整整两个时辰,身边都是伺候你的人,然后你的裙子成了这个样子……”
她厉声喝道:“秋茗!你对得起谁!陛下这样宠爱你!为了让你高兴,专宠你一人!你却背叛他!”
钟欣然震惊地往后退了两步,失声道:“阿唯,你真的和大师兄……啊……不会的……你不是这样的人……”
虽然她竭力想要掩饰,但是谁没听清楚她是什么意思呢,大师兄,除了何蓑衣之外,还能有谁。
重华撩起眼皮子,用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看向钟欣然。
钟欣然打了个寒颤,装出后悔万分的样子往后缩,拼命摇头:“我什么都没有说。”
见重华仍然死死盯着她不放,她突地软倒下去,紧紧拉住钟唯唯的袖子,大声道:“阿唯,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和陛下情投意合,又怎会做这种事呢?”
她甚至对着吕太贵妃大声喊道:“不要冤枉阿唯!她不是这种人!她和大师兄清清白白的……”
吕太贵妃得意而笑:“真是清白的,为何你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
夜色里,传来两声类似蝉鸣的声音。
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吕夫人和韦夫人不明所以,吕太贵妃神色微变,当年她伺奉永帝,知道这是十三卫传递消息的暗号,这是生什么事了吗?
重华却知道,这是张翼在告诉他,大鱼落网了。
是时候了!重华和护国大长公主、端仁对视一眼,站起身来,朗声道:“你说得不错!”
他慢慢走到钟唯唯面前,先面无表情地看了钟唯唯一眼,再居高临下地看着钟欣然,淡淡地道:“你们说的都不错。朕,的确是对得起秋茗!”
有戏!吕太贵妃收回神思,同情地道:“陛下,先帝早就留有遗训,要雨露均沾才好,不然啊……哎,后宫的女人都是不知足的,独宠不得。”
“对的,女人都是不知足的,不过那个女人,不包括秋茗。”重华把钟唯唯捂在脸上的手拿下来,声音里有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她不说,那是因为和她在一起的人是朕。”
场中一片安静,钟欣然瞪大眼睛,她不信!
一定是重华为了保护钟唯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他戴了绿帽子,所以才会这样说的!
吕太贵妃愤怒地道:“陛下,这里没有外人,您不能胡来!这可是大事。”
重华紧紧握着钟唯唯的手,和她并肩而立:“朕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