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您怎么知道这么雄伟的战舰?”朱贵问道。
田禹耸耸肩,“在一本书里看到的。”
朱贵以为是田禹的家传,只有权贵人家,才有实力藏书。
没想到执行长这么博学,他崇拜的目光让田禹有些吃不消。
田禹指着图上的风帆问道:“这种帆可熟悉?”
朱贵道:“大人,您这是软帆。”
田禹点点头。
国内现在基本上用的硬帆,用软帆的基本上是番商的船。
朱贵挠挠头道:“这软帆用什么做呢?有的硬帆用丝绸蒙面,是不是考虑用丝绸做软帆呢?”
田禹道:“软帆这个问题,我来解决。很快就有厂子生产了。”
宋强的舅舅之前就是开织厂的,田禹已经给他投了一笔钱,让他在少海开厂,研制帆布。
朱贵道:“其实小人也一直想试试软帆,可是棉麻做的不耐用,很容易被撕破,丝绸的太贵。”
田禹鼓励道:“帆布下个月就能出来,到时候你多试试,各种帆型都要用,积累数据。”
他提笔画了几种帆布,“这是三角帆,这是纵帆。你们也要根据需要,自己设计帆型。”
朱贵连连点头应下。
皇甫松几乎要趴在纸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图稿。
他在幻想有一天指挥这样的舰船,纵横四海,单是想想就热血。
田禹拍了拍他的肩膀,才醒悟过来。
“皇甫将军,对软帆如何看?”田禹问道。
“同等面积,硬帆快。”皇甫松回道,“但是软帆可以做的很大,只是不好操控,要求熟手。软帆不如硬帆简单易用。”
皇甫松一针见血,直接说出了软硬帆的区别。
田禹有些意外:“你之前见过软帆?”
皇甫松笑道:“在扶桑的时候,曾见过番商的软帆船,在下上船操作过。”
田禹吃了一惊:“番商能跑这么远了?竟然到了扶桑!”
现在中原的船还主要在近海做商贸,最远的不过是去高丽、安南。
如果番商竟然能航行,那航海技术就差别太大了。
皇甫松解释道:“他们是去安南的,结果遇到了暴风,失去了方向,流浪到扶桑。靠岸的时候,是被风吹上案的,船只破烂不堪,软帆也破损了,船上的人无一幸存。”
田禹这才释然,对朱贵道:“以后设计的战船,全部用软帆。”
软帆可以使用更高的桅杆,更易制作大帆,使用软帆的船曾在深海经历过风浪。
田禹直接选择了软帆,就是为了避免在这上再走弯路。
不过,他只是要求战船使用软帆。
至于民用船只,就让船主和船厂自己去选择。硬帆易于操作,迎风好,坚固耐用,一样是不错的选择。
当海商逐步走向深海,船的载重量不断提高,民间会自己选择用硬帆还是软帆。
~
田禹问朱贵道:“咱们两家合伙开一个船厂,怎么样?”
朱贵当然没有异议,能和执行长大人合伙,这是多么荣誉的事情。
田禹说道:“我来投资,给你二成的股。你来担任船厂的总工程师,专心设计。船厂经营另有他人。”
朱贵是个设计天才,但是经营不是他所长,不然也不会在同行大发展的时候,他的船厂却倒了。
田禹没打算由内阁出资,他想刺报的纸袋。
田禹曾经规定,无论他在干什么,只要是信息调查局的报告、军情,都必须第一时间报告。
田禹放下筷子,立刻打开了袋子。
里面只有一张纸,纸上只有一句话:
南周征闽,败!浙省总兵亡于乱军!上命安庆侯出征。
田禹皱起了眉头,南周战事失利,他并不关心。
安庆侯就是大伯的封号,大伯要出征闽省,田禹心生隐忧。
闽省山地众多,易守难攻,更何况闽王也是懂兵事的。
大伯常年在北境和鞑子作战,习惯了在平原用骑兵冲阵、追逐,用步兵、车阵稳站稳打,逐步推荐。
大伯有勇有谋,治军有方,在军中颇有影响力。
但是,大伯没有山地作战的经验。
并且南方湿热,大伯和他的手下常年生活在干燥寒冷的北方,万一水土不服,就是个大麻烦了,
这是田禹最担心的。
得帮大伯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