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眠眠被简言之这样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然后就被简言之丝毫没有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面传来了忙音,阮眠眠只觉得又气愤又无语。
“你懂什么!你凭什么就这么定义他!他不是坏人!”
阮眠眠将手机丢到一边,此前的好心情也在瞬间消失无踪。
她不知道江策究竟对简言之做了什么,但凭着简言之这么气愤的心情,一定也不是什么小事。
阮眠眠原本想要在给江策打一个电话问问清楚。
但最终她也没有打过去。
而后,阮眠眠便找出了向暖的微信,预备从她这里问问瀚海集团的近况。
【向暖,你有时间吗?我有事想要问你。】
消息发过去没多久,向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向暖?”
阮眠眠立即接通了电话。
“眠眠姐!我跟你说,大事不好了!”
向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激动,但她也在刻意压低着音量,应该又是偷偷溜进了茶水间或者休息室,才跟她打了这么一通电话过来。
阮眠眠听着额角微跳,她忙道了句:“发生什么事了?你别着急,慢慢说。”
“我听说,最近有人在大肆高价收购瀚海集团的股份,而且好像还不是一拨人,收购的股份好像还挺多的,现在同事们都在议论,说公司的董事们要大换血了!”
向暖把自己听说的消息,简单的朝着阮眠眠汇报了一下。
阮眠眠听完之后,不由得眉头一皱。
听向暖的意思是说,这次收购瀚海集团股份的人里面,除了江策之外,还有其他的人参与进来?
不知道这些人究竟跟江策有没有关系,是合作?还是同时盯住了瀚海这块肥肉?
“而且,我听说下月公司要紧急召开股东大会了,好像董事长也会从澜市赶过来。”
最后,向暖又补充了一句。
阮眠眠似乎也认识到了这次事件的严重性。
怪不得之前简言之打来电话的时候,那么气急败坏。
看来这次的事情,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摆平的了。
而且,董事长竟然也要过来。
想到简言之的爸爸,阮眠眠也是一阵沉默。
说起来,当初原身在简言之跟前不得喜欢的时候,他爸爸对她的态度倒也是一直很和善。
“眠眠姐?你还在听吗?”
向暖听见那边没动静,便问了句。
阮眠眠回过神来,答道:“我在听呢。”
“唉,这事还真是奇怪,不知道瀚海怎么就被人给盯上了,这些日子简总几乎日夜守在公司里面,看起来好辛苦。”
向暖咕哝了一句,而后扬了扬音调,问道:“对了,下月的股东大会,眠眠姐你也要来参加的吧?”
股东大会的话,应该是要来的。
但阮眠眠现在还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件事。
挂断电话之后,阮眠眠的心情也久久没有平静。
等到日暮西沉,江策从外面回来,又匆忙的和沈青等人进到了书房。
阮眠眠听见动静从自己房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书房房门紧闭,而江策他们也迟迟没有从里面出来。
阿宽知道阮眠眠的情绪不太对劲,见她出来就忙围了上来。
“阮哥,你这一下午都窝在房间里面干嘛了?”
一副过来刺探军情的模样,所有的直白都写在脸上了。
阮眠眠瞥了他一眼,自顾自问道:“这次的事情还有别人一起参与吗?”
阿宽开始装傻:“啊?什么事情啊?”
听了这句问话,阮眠眠转身正对着他板着一张脸,说道:“他让你们瞒着我的?”
“不是,阮哥不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阿宽闹着后脑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但就是迟迟不肯透露什么消息。
阮眠眠睨了他一眼,知道自己从他嘴里也打听不出什么了。
阿宽他们这些人平时确实很向着她,也愿意和江策一起哄着她开心。
但在遇到某些问题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只会听从江策的安排。
不论阮眠眠的态度如何,基本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的。
阮眠眠作势准备上楼。
阿宽看出了阮眠眠的意图,忙跟上去揽住了阮眠眠的脚步。
“阮哥,你上去干嘛?要不要跟我聊聊天?看你不太开心啊。”
阿宽显然很不擅长做这些事情,因此看着阮眠眠的眼神也格外的心虚。
阮眠眠反倒抱起自己的手臂,笑道:“怎么,你怕我去书房捣乱?”
“不是,阮哥,这件事你就别跟着掺和了,老大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阿宽脸色有些为难,他虽然之前不承认自己知道些什么。
但现在也是看出了阮眠眠的坚持,所以来赶来提醒一句。
“我怎么能不掺和?说起来我也是瀚海的股东啊,你们合伙搞我的老东家,还不告诉我?现在我连过问的权利也没有了?”
阮眠眠就不明白了,江策为什么要瞒着她?
而且,起初她还以为江策会来找她要她手里的股份。
但不知道为什么,江策从来都没有提过一句。
阿宽咬了咬牙,声音微冷,“阮哥,你就算是瀚海的股东,这件事也跟你没关系,你何必跟着瞎操心呢?”
“......”
到了现在,阮眠眠也算是明白了,江策和他们这些人的心智是如此的坚定。
他们是打定了主意不让阮眠眠去掺和这些事情,就连过问也不允许。
阮眠眠唇线抿的极紧。
她转身回头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一言不发。
阿宽看着眼角一跳,忙又凑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阮哥,你不会生气了吧?”
“......”
“别啊,咱们没必要为了别人的事生气吧?你可不要因此就跟老大发脾气啊,可真的不值得,老大也会伤心的啊。”
阿宽围在阮眠眠跟前,瓮声瓮气的说着好话。
阮眠眠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冷笑了一下。
说什么她是海星湾的团宠,在遇到江策的事情后,都得靠边站。
江策才是这些人捧在心尖尖上的人。
怎么说呢,这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没想因为这些事跟谁生气,我就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阮眠眠懒得跟阿宽掰扯,索性就把她自己心里想的话,告诉了他。
不求他理解,只希望他不要话那么多,一直说个不停。
烦!
“哦......”
阿宽了然的点了点头,而后反应了一下,而后温吞的说了一句。
“可是你要是知道了的话,估计还是得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