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有钱!
天幽收回目光,在心里面暗自狠狠地咒骂道,看了一脸淡定的若蝶衣和沐晨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是跟着他们向楼上走去。
刚上二楼,迎面是一个小型的大厅,在其周围是许多紧闭的房间,不知道有人没有,而在大厅里面则摆放了几张桌子,周围坐了不少的人,有的在吃东西,有的在聊天,还有在赌博的,但当天幽三人踏上二楼时,所有人都是不约而同地停下手里的动作,齐刷刷地看向了三人,眼神中有好奇,有疑惑,更多的则是敬畏。
天幽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习惯这么多人这么看着自己,倒是沐晨风和若蝶衣有些习以为常了,前者不用说,见得场面比之更大的他也见过,而后者因为那张祸国殃民和特殊的身份,受到的关注更是不在少数。
舔了舔嘴唇,努力地扯出一个很和善的笑容,天幽朝着众人非常友善地点了点头,众人皆是一愣,旋即都是反应过来,都是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天幽有些尴尬地皱了皱脸,再度看向了若蝶衣二人,跟在了他们的后面,向着三楼走了上去,而二楼的人则表情各异,神色说不清道不明。
直到踏上八层的大厅,天幽才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笑了,每到一层楼,所有人都跟第二层的人一样,皆是停下手中的动作,对三人行以注目礼,让天幽有一种被当作猴子观赏的感觉。
“沐前辈,这间房间就是你们的,咱们先进去吧。”若蝶衣指了指楼梯正对面的房间,对着沐晨风二人说道。
二人都是没有说话,直接跟在了若蝶衣的身后,随着后者的脚步,缓步进入了房间。
房间的内部摆设没有了外面的华贵,或者说是庸俗更恰当一些,里面的各种家具,装饰都是相当的精致,在墙上悬挂着诸多字画,皆是上上之作,一股书香之气由内而生,让人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
在房间的两侧则分别有一个房间,一间是卧室,另一间应该是修炼室什么的,在里面有几个铺团,和一张木质的床榻,摆设极为简朴,倒也非常符合天机策的那种装修格局,外华内朴。
沐晨风二人四处看了看,然后一屁股就坐在了桌子旁,天幽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三人一人倒了一杯,喝了一口,点了点头。
“我说若姑娘,我们拍卖到的东西什么时候给我们?”说话时,天幽一脸玩味的表情。
若蝶衣轻抬眼眸,瞟了天幽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嗔怪,努了努嘴角,鼓着腮轻声说道。
“难道你觉得我们会偷拿了你的东西不给你不成?放心好了,我已经安排他们待会送过来了,不要担心,天大少爷。”
天幽的脑门上瞬间挂起了几道黑线,咂了咂嘴巴,朝着前者摇了摇手,解释道。
“不是,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那个酒……嘶!”天幽本想说那个酒玄龄是人家那个叫木风语的女孩子的,人家急着用,得给人家赶快送过去。
可天幽还没说完呢,就感觉自己的腿刚刚被若蝶衣踢到的地方,再次被狠狠地踹了一脚,疼得天幽龇牙咧嘴的,一脸凶狠地看着罪魁祸首那个该死的糟老头子,沐晨风。
猛地一看却发现沐晨风在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一旁的若蝶衣,还时不时地摇摇头然后叹口气,天幽一愣,紧接着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瞬间蔓延到头顶,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连忙低下头,大脑开始飞快地运转起来。
“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说啊?”若蝶衣脸上挂着一丝魅惑的淡笑,歪着脑袋,看向了天幽低下的脸。
“是,不是,不是那个意思,那个,对,那个就稍微等一下,慢一点儿也无所谓,反正咱这关系摆在那儿呢,是吧?我又不急着干啥。”天幽结结巴巴的,总算是编出了一个还凑合的理由。
若蝶衣看着天幽一脸纯真的表情,犹豫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可眼神里却满是不信任,或许是碍于想不出理由来而没有开口罢了,但前者的眼睛却依旧“虎视眈眈”地看着天幽,微蹙秀眉,一脸的若有所思。
哒!哒!哒!
就在天幽被若蝶衣盯得心里发毛的时候,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天幽的眼睛瞬间就睁大了,一脸欣喜地跑过去,打开门。
只见两个身着黑衣中年男子一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各盖了一块红布,看样子,里面应该是自己所拍卖到的东西。
天幽将两人让进来,二人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就转身走了出去,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就连表情都是不变的,透着一股麻木,漠然。
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天幽的眉头紧缩着,这些人在经过任何人的时候,脸上居然都没有任何的表情,究竟是一些什么样的人,才可以对所有的事情都是一种表情呢?
这些人就算是比之当日自己所见到的父亲的影卫也是毫不逊色,他们的表情更加的冷漠,那些影卫是父亲训练的,他们的脸上只有杀气和一种冷厉,但是这些人的脸上只有冷漠,一种让人进而远之,心生恐惧的冷漠……
直到他们消失在了视线里,天幽才悠悠地收回目光,转而看向了沐晨风,希望可以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可是他失望了,因为他发现沐晨风居然就跟没有看见他们一样,脸色如常,笑呵呵地看着桌子上的两个托盘。
天幽皱了皱眉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沐晨风,可是沐晨风的感觉就跟失效了一样,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一个人在这么看着自己,自顾自的将红布拿开,拿起其中的一个玉盒,也没有打开,就是这么拿在手里把玩着,一脸好奇地看着那个玉盒。
看到沐晨风这幅外人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举动,天幽却忽然笑了起来,自己太了解这个老头了,他根本不会去看一个破盒子这么长时间,或者说根本不会看这个破盒子,以他的习惯,他一定会直接打开这个盒子看里面的东西,而不是浪费时间做这个在常人看起来很正常的事情。
“若姑娘,今天天气已晚,我就不留你了,你就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明天我会再叫你。”天幽对着若蝶衣笑着说道。
若蝶衣愣了一下,双眸中流露出一丝莫名的色彩,在天幽两个人的身上来回看了一下,旋即站起身来,对着两人微微一笑,转身摇曳着让人看到就想犯罪的魅惑身姿向房间外走去。
等到若蝶衣走远,天幽才坐下身子,看着已经将手里的玉盒扔到桌子上的沐晨风,笑了笑。
“师傅,那些是什么人?”
“什么什么人?”沐晨风押了一口清茶,咂了咂嘴,一脸的嫌弃“这茶怎么这么苦啊?”
“老头,别跟我打马虎眼,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天幽嘴角一撇。
沐晨风顿了一下,看着手中的茶杯,良久,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放下茶杯。
“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儿,我怎么知道他们是谁?你总不会认为我真的是无所不知吧?”语气里满是调侃。
天幽这次选择不说话,就是微笑着看着前者,看到天幽的这副表情,沐晨风再次沉默了,一句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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