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二年冬,周义来到这个时代,被周林所救。
光和三年夏,周义替叔从军,北平匈奴。
光和五年夏,南匈奴投降。
周义养伤又有半年时间,如今已是光和五年的初冬。
今年的冬天来的格外的早,也格外的冷。拥有后世的经验,周义知道这是小冰川时期即将到来。这个小冰川气候,距离后世比较远,不如明末清初的小冰川为大家所熟知,但是正是这次独特的气候条件,才开启恢宏壮丽大三国时代。
周义必须在这个冬天大雪来临之前回到山阳老家。不然,又的耽误一年。离家两年,周义还是挺想念那个靠山屯的,小五也要回家向喜欢的妹子求婚。这个时代在雪地里赶路就是一场求生存考验。临别之际,给吕布,高顺,张辽,一人留下一本孙子兵法的手抄本,这可是周义花几个晚上,才写下的。毕竟也算是一次投资,花点心思是正常的,再累也值得。
看到三人,一人捧着一本孙子兵法在寒风中感动的快要留下眼泪,周义心中还是有点小得意。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想想投资吕布也是风险蛮大的,不过对周义倒是没什么损失,一点力气而已。
当周义和小五回到山阳靠山军屯的第二天,大雪如期而至。这个冬天就要过与世隔绝的日子。周义封侯的喜报早就传到靠山屯,当周义回到军屯里的时候,大家为周义隆重的举行欢迎仪式,同时给周义和小五举行了冠礼。少年封侯,还是军功封侯,这是多大的荣耀,能见证关内侯的加冠礼,说出去能吹嘘一辈子。周林听从周义的建议,给周义取表字德仁。
周义周德仁,从此周义也是有表字的人啦。
如果不是下雪,估计屯子还要热闹好多天。说不得山阳郡守都得过来拜会周义。
周义替周林从军是因为周林老婆有孕在身,周义出去两年多,回来是小堂弟已经满地跑啦,乳名小满。小家伙见到周义也不认生,整日粘着周义,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周林还张罗着开春要给周义找个媳妇那。屯子里的军户想把女儿嫁给周义,周林还看不上,再怎么说也是侯爷,得寻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如果不是大雪封山,提亲的已经排上队了吧。
周义对此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这个时代成亲普遍都早,向周义这样的年纪,如果不是参军肯定都已经成家啦,没看到小五回来就去青梅竹马的红妹家提亲,估计过几天就办喜事。
小五的婚礼如期而至,没有太多的惊喜,也没有太多的波折。两家人都熟悉,请全村吃了顿饭,热热闹闹的把事办完。不过周义倒是喝啦不少的酒,来的都是长辈,好多人还是周义半个师傅,周义和全村人请教过武艺,跟谁都得喝。还好这个时代酒的度数不高,加上周义也算是酒经战场,一个人硬是喝趴下一村人。
经过此事之后,周义倒是想把酒的度数提高,一是高度酒精可以杀毒,战场上消毒的最好东西,二是可以用酒来积累原始资本,也可以为靠山屯留下一门营生。君不见国酒茅台不也是一个小镇子出产的吗。最主要周义知道怎么做酒,后世周义在乡下时就跟着爷爷奶奶私自酿酒去卖。
和小五经过半个月的实验,终于把酒弄到周义满意的地步。于是有了周义第一个创业项目。
卖酒,
卖酒,
卖酒,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其实在这个时代,卖酒也是挺不容易的事情。各个世家大族,酒楼客栈包括平头百姓基本上都会自己酿酒,只不过度数不高。喝酒这个基本的需求是被满足的,只是喝酒的这个需求没有被更好的满足。
想要打开市场,周义不得不用现代营销的4P框架进行分析:产品、价格、渠道、营销。
产品,高度酒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创新型产品,只此一家。屯子里的人,尝过周义的酒之后,就不再喝自家酿的酒啦。当然全村也人都在学周义的酿酒之法。
价格,价格订多少,这要看要把酒卖给谁。世家大族,文人仕族是绝对的主力,各地豪强,游侠武士也是主力,这群人有钱,有喜欢攀比,价格可以高一点。具体多少,开春再去打探行情。大不了多出几个价格档次,针对不同的客户群体。君不见,手机都有青春版,茅台有好多个系列。
渠道,这个只能靠小五和屯子里的人去管理和开拓。关中,关东,黄河沿线先铺,谁让这里最富裕,必要的时候可以和商贾世家合作,比如甄家,糜家。
营销,这个时代最能传播的就是诗文了。曹聪的一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就使得杜康酒名传千年。周义为了迎合这个时代文人的气质,恬不知耻的盗用李白的《将进酒》。为了攒点家底,咱也是拼啦,脸都不要。酒名就叫“太白酒”。以后可以出“太白将军酒”、“太白文士酒”、“太白剑仙酒”“太白豪侠酒”。
这些都需要小五操作,周义有更重要的事情。自从上了战场,周义对自己的武艺有了清醒的认识,最多算个三流武将,三国里能秒掉自己可是一大把。最主要的是要练好武,在这个时代才有自保之力。
周义不得不每天坚持练武,偶尔与小五上山打猎,改善改善生活,有酒有肉有兄弟,日子好不惬意。如果再有美女作伴,人生就完美啦。
有酒,有肉,有兄弟,有女人。人生四大美事。
酒,肉,兄弟,是有了,美女是真没有,糟老头子倒有一个。
话说一个深冬的早晨,寒风凛冽,周义早早的起来,温一壶太白将军酒,准备去练武。为了不影响周林家人,周义都是去村边的练武场上练功,基本上村子里的人练功都在那,大家那两下子,谁都知道谁,不存在偷师学艺。打开门一看,大门边躺着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头,裹着个破皮袄,睡的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