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允许了第一个人加入我的社团的时候,必须知道,我可没准备和这家伙相处地那么融洽。
一个知道无趣的人是不会在一个自己无法感到有趣的地方呆很久的,所以,只需要这几天都不干什么,都会有所以疑问:社长,我们社究竟是干什么的?
当然,瞎混时间。
“喂,好疼!”我的右手的手臂感到了一阵剧烈的痛。转眼一看,尧嫣似乎已经不耐烦了。
嘿嘿,机会来了,只要这一道题目没有什么误导信息,这一个方法就是求出这一道题目的最佳方法。
我揉了揉我被扭的地方,卷起衣袖,盯着这一个短发女孩说着:“恩……”
好像久久找不到称呼,平时也没在意这一些东西,就好像是自己在书上找定理的时候,没有看到某一个似的……等一下,扯远了。
“富仁,到底这一个社团是干什么的啊?”她把头趴在桌子上,右手握着笔用笔头敲桌子,咚,咚,咚……
喂喂,直接用后面两个字了啊,我们有那么亲密吗?不过机会来了,没想到家伙是那么快就无聊了,嘿嘿,原计划可以实行了。
“不,其实我这一个社团——从来不干什么。”
好像有一点残忍,不过重要的是我自己高兴就好,其他人什么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这么一想,我不禁露出了微笑。
但是尧嫣似乎露出一种【你有病吗】的感觉,接着突然把头抬起来。
不会吧,没有效果??
话说回来这个女生明明不知道这个社团要干些什么,干嘛还join我的社团??
我赶紧补了一句:“这一个社团非常无聊,简直无聊透顶!”再没有感觉我就不信了,只要题目出得没有错,那么,解题最佳方法也应该只有这一个才对!
她似乎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说,这样子很不礼貌诶。即使我已经被太多太多的人忽略了,但是这一个家伙给我的感觉真的不同于他人。
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本书,应该是作业,接着,她站了起来,这一个时候,我的视线突然降得那么低,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一个女生也穿长筒袜啊,还是黑色的。不好,关注这种东西了。
我赶紧回头,看着窗外。
一片夕阳……
“呐,富仁君,可以请教你几个问题吗?”感受到了一阵气流,就在耳边——好近!我第二次从凳子上摔了下来,看着一脸欣喜的尧嫣——喂喂,哪一个地方好笑了?
她的头上还戴着一个发卡,红色的。
不对不对,为什么我会关注这一些东西。
赶忙扶起凳子,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好的,你问吧。”第一次那么平常地交流,有一点激动,原来我会说话啊。
当我正在认为发现我能正常聊天这一件事情的时候,就像拿破仑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正在暗喜的时候,尧嫣用本子敲了一下我的头。
“喂~别走神啊!”
我一身鸡皮疙瘩,神马叫法?
“恩不,本人只是有一点小欣喜而已……恩不,你提问吧。”我把眼前的这一个女生完全当成了老师一样对待。
她翻开了作业本——就这种东西么?
我也有一点不屑了。
“我看还是算了,像这一种作业本什么的,题目几乎都是给普通班的人做的,我可不想把自己的脑子花费在这种东西上。”我挥了挥手,预示着她可以走开了。
这回算是有效进攻了吧,看到上级对自己的能力有所不满,且表现出无限的厌恶的时候,辞职应该是挺好的——这个女孩的脸皮总不能厚成这一个样子。
没办法,就像证明三角形全等一样,有四种方法,题目没有给你第一种方法的条件,当然就要用第二种了。
我真厉害,虽然自己经常那么自我夸奖,但是,这一次似乎特别爽。
她鼓起双脸颊,表示对我的做法的不满。
不不不,这种事情要忽略掉。
她甚至把双手叉腰了。
我趴在了桌子上,紧闭双眼。
我的肩膀被推了推,一次又一次。
我绝不会对这一种简单的题目做出解答,没意义,没意义……
“富仁君~富仁君~富仁君~”
……
我要哭了,谁来救救我:“是是,姐姐,我给你解题还不行吗?”
“是!”她突然大叫了一声,人站直了,头向左边侧过去,微笑着面对着我,有着黄昏的陪衬,她的半脸颊——不对不对!
我看了看她翻开的那一页——你能解释为什么水能承载舟吗?
“就这种题目?”
“没错的。”
“上课认真听讲的人都应该知道吧!”即使我没有上课认真听讲,我也要那么说,即使有一点违背良心。上课我都只是翻翻书,懂了之后就开始刷题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怎么知道,万一,万一下一秒船覆了该怎么办??那不就是水突然就不能承受船了吗?”
“这种时候是该考虑这一个的时候吗?”
“难道不是吗,既然古人的一代明君都有提出这一句话,那么还有什么不该考虑呢。”
“怪不得,原来是历史人物说的话,一点都不懂……”我苦笑了一下,“但是这是科学问题。”
“可是……”
“尽管历史人物那么说,可是现在已经不是……那是什么朝代?”
“真是的,唐朝嘛~”她似乎故意拉长了那一个“嘛”字,就好像是在说【你这都不知道】一样。
“那个时候是封建社会。”
“但是,这也不可以忽略啊!”
一般的皇上说出的话能够流传至今,一定是有什么用意,也就是说这不单单只是停留在浮力表面。
不对,跟她扯远了……
“等等,回到正题。”
她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嘴,露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眉毛都飘起来了,再加上夕阳的陪衬——又错了,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浮力,舟只要有部分体积浸没在水中,就可以因为重力反之产生浮力。”我硬是转过头,不愿让自己看见这一个女生,我又补了一句,“就那么写,不要问我为什么。”
接着是问题一个接一个……
难搞难搞!
当我终于结束了我第一天的社团活动的时候,感觉好累,原本以为可以像是一个闲来无事的人一样,品一口红茶或是咖啡,靠着窗子遥看夕阳,安详地做着我的科学数学竞赛题目,充充电。
但是……
我走到了教务办公室。推进了这一个门。
齐井老师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我敲了敲门。整理了一下有一点乱的衣装。
他才睁开眼。
“哦,富仁同学。”他突然有了一点微笑。
“老师,允许我把那一个女生踢出社团吗?”
他好像一脸惊讶,就像是在说【居然有人加入了你的社团】一样,感觉自己的能力被低估了。
“为什么呢?”
“老实说,这一个家伙的问题实在太多了,我都不能安静地在那里过着我和习题的生活了。”
他卷起了袖子,一脸阴笑着向前走去。
喂喂,不带动武力的吧~似乎就是说【你这东西创建社团的原因就是这一个吗?】
我吓到了:“老师,我明白了!”总之,不管怎样,就像遇到自己不会的题目,把题目中的已知条件抄下来也是有一点分数的。
他似乎挺诧异,一只眉毛在上,一只眉毛在下,就是在说【你在说什么】
我的表达没那么不清晰吧?至少可以确认,好像不是为了这一件事情而生气。
嘿嘿,不错的反证法。
他又折路回去,做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在抽屉里摸出一袋糖,扔给了我一颗糖:“那个入部的人叫做尧嫣,我在回去的路上看到这个女孩了。”他自己也剥开一颗,吃了起来。
“是。”我简洁地回答道,自己正在想为什么班主任给了我一颗糖??
“你知道吗?”他嚼了几口糖,“……她在文科上……是……挺有成就的。”
他的脸面异常地平淡,好像就是在和我谈人生一样——但是似乎就是这个样子的。
“这么看,老师您经历的还真是多呢!”我不知道从哪里插上了一句话。
肚子上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是一颗糖,转眼一看,齐井老师的脸上露出了杀机。
“给我好好听讲!”
我单膝下跪,捡起了那一颗糖,能够在这里将近4米左右的距离,接近直线地抛来一颗糖,力度还不错,齐井老师简直就像是神一样。
“是。”回答了一句,“老师现在还用糖来安慰我的被那个女生伤害了的下午时光,还真是体贴的男人呢~”
“……你在说什么啊——”他似乎就像是一个受了夸奖的孩子,脸红了。
“老师也有可爱的一面呢!”我笑着。
似乎有一点得寸进尺了。
一脸阴森。
“到底说,还真是想把你这一个问题学生给一脚踹死,能对师长尊敬一点么??”
他突然站了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要飞过来踢死我一样。
条件反射的,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哦~不是老师,我是真心夸奖你,思品书上……”
“好啦!下一次学着点就是了,不过随意让你放出社员,我是不允许的。”
“好快就,拒绝了。”
“什么?”他似乎没有听清。
“不,没什么。”我畏畏缩缩地退下了。
那么到底说,我要和那一个问题女生呆多久呢?总而言之,我还是无法找到可以让自己栖息的巢,为什么鸟儿总是可以找到合适的树然后筑巢呢?
为什么人类的现实生活就是那么难以找到可以让我独自栖息的地方呢?
不管怎样,楠富仁还是一只迷途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