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语嫣和慕容子清为了慕容弃生命奋斗的时候,君天遥也正经历着一场追杀,再次扔出一枚雷火弹,将面前的敌人暂时逼退,他和红月两个人向着树林深处跃去。
红月低喘,有些承受不住如此剧烈的内力消耗,君天遥也也差不了多少,他本來便沒有恢复多少体力与内力,否则的话,他不会放弃使用自己用顺了手的天蚕丝,反而用一把剑,一兜雷火弹來保证自己的安全。
树叶飒飒拂落,其中一片落在他被割裂了一个口子,露出光滑肌肤的肩膀之上,看了一眼,将树叶拂落,眼底一抹冷芒闪现。
“雷火弹已经沒有了,我们现在只能看运气了!”
轻笑一声,君天遥腰间专门放雷火弹的特制腰带被解下扔在了地上,空空如也。
“公子,您先走,我去引开他们!”
红月脸上有些变色,马上变成了坚毅,从君天遥给了她想要的之后,她便再也沒有想过自己了,说着,她便要迎着方才逃离的方向回去。
“你以为他们会沒有追踪的高手?”
君天遥看了一眼西面,冷锋,伸手一推受伤不轻的红月:“分开走!”
红月点了点头,不再停留,向着东边而去,而君天遥,则是往西,枝头树杈间借力,飞快地纵跃,君天遥停下身子,转身,站稳了身子,手中剑绷直:“出來!”
月色隐在乌云后,莹白的容颜,却独自在暗处,散发出属于自己的光芒,英俊的男人从树后走出,直直地盯视着君天遥的脸,刀子一般。
“即墨……轩?”
最近频繁地遇到故人,君天遥扔到角落深处的记忆被他挖了出來,人有时候便是如此,不去想的时候,再多的似曾相识都认不出來,真的想要记起的时候,恍如昨日。
“小七!”
君天遥眯了眯眼睛,戚洛从即墨轩的身后走出,却离他半步的距离,主次分明,心头飞掠过戚洛交给他的东西,却只是一个恍神,他现在不应该将心思沉浸在已经发生的事情之上,最好的解决方式,便是让有些人乖乖地告诉他实话:“不知两位一直紧追不舍,所为何事?”
“你想拖延时间?”
即墨轩手中的剑颤了颤,剑锋侧转,迎着一点星光,锋利的光芒闪过他满是恶意的眼,衣摆一荡,便要走过他与君天遥之间仅有的安全距离。
君天遥似是忌惮,向后退了一步。
戚洛看着君天遥的眼神,欲言又止,转而拉住了想要上前的即墨轩的衣角一侧:“殿下,他不值得您冒险……”
他摇了摇头,用眼神劝服即墨轩,不要在他们的人还沒有赶到的时候,轻易的以身涉险。
“滚开!”
即墨轩看了一眼君天遥手中绷直的长剑,嘲讽一笑:“有个自以为是的小东西算计了我的哥哥,从我哥哥身边逃离,难道我不应该帮忙,将它抓回去吗?”
说到小东西三个字的时候,他的语气刻意加重,格外的鄙夷。
君天遥笑了,他发现自己找到了面前这个男人究竟在意些什么,只是,他沒有发现,自己的笑容,被黑暗笼罩,有些许的恶意蔓延唇角。
“据我所知,他姓慕容,你姓即墨……”
君天遥一句话,便让即墨轩眼中射出冷芒:“还有,他若是愤怒,尽管自己來找我,哪里用得着你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
“好个牙尖嘴利的贱人,我想,我的大哥不会介意我送上的礼物断手断脚吧!”
长剑横空,一片雪亮的剑芒向着君天遥的双臂之间袭去,即墨轩眼中,一片残忍笑意。
雷火烟雾弥漫,戚洛掩鼻向前冲去,却在看到被君天遥点了穴道,挟持在手中的即墨轩时,自动停下了脚步:“咳咳,你,你不能动他!”
“是吗?”
君天遥的手扬起落下,即墨轩瞪了他一眼,无力地垂下了头:“真是可惜,他的身份不错,却选择和我动武!”
以己之短,攻敌之长,愚蠢。
“他不是愚蠢,他只是入了魔障!”
箭影纵横,咄咄之声不断,半空中的身影无奈下落。
将即墨轩扔到地上,像是扔一件垃圾,君天遥靠着一棵树斜斜地站住,看着戚洛脸上的冷然:“好了,我们现在可以好好地谈一谈了!”
戚洛低头看了眼前面遍布在地上数不清的的断箭,还有在自己脚尖前面陷入的一个布满尖刀的坑洞陷阱,伸手拔开自己胳膊上的箭羽:“看來你都算计清楚了!不是我们发现了你,而是你发现了我们,怎么,你这么惜命的一个人,舍得拿自己來套人?”
君天遥扯了扯唇角,舌尖舔去因为强行运用内力,导致内腑受伤,不受控制溢出的血迹。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算计清楚也不行,毕竟,有这么多人想要我的命!”
君天遥摊了摊双手,他从感觉到有人跟踪开始,便想到了这个地方,他五年前和慕容弃逃跑时的林子,里面的布置都还在,而且,绝对隐秘,除了他专门带领,一般人轻易找不到。
“只是沒有想到想要我的命的人会是你们!”
话虽如此,君天遥眉眼间却有一丝轻松与惬意,说实话,即墨轩这个人,真的是送上门來的筹码,他想要的东西,真的要着落在他的身上了。
不想耽搁时间,君天遥正要和戚洛讲明白自己的条件,让他回去报信,娃娃脸男人却脸色剧变:“我从來沒有想过要你的命!”
戚洛低吼一声,娃娃脸上现出了一抹痛色:“若是真的要你的命,我会帮你逃出來?”
“你给我的东西是什么?”
戚洛不经意的一句话,提醒了他,君天遥迟疑了片刻,还是问了出來。
“你关心?”
戚洛笑着后退一步,似是好奇。
“是的,我关心!”
淡淡一笑,君天遥脸上的表情像是脱去背负已久的枷锁一般,轻松自在。
那种坦然的笑意,让戚洛的握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然后,放松:“那只是绕指藤的汁液,我知道,你也知道,不会有任何的害处!唯一的作用,只是让那个为了你疯魔的男人睡上几天,当然,他身边的那位女神医也许有方法让他不到一日便醒过來!”
戚洛的睫毛颤了颤,似笑非笑地看着君天遥,在对方讳莫如深的表情中,加了一句:“即使不相信我,我想,來路不明的东西,你一定亲自检查清楚了再用的,不是吗?”
娃娃脸上绽开一抹柔和的笑,眸子中一片澄澈通明:“所以,分别了这么久,难道你便沒有什么别的想要和我说的吗?”
“即墨世子想來在摄政王心中地位非同一般吧,我要一样东西!”
像是戚洛所说的,确实如此,君天遥放开心底的不详预感,决定长话短说,他提前布置的陷阱真正想要陷住的,可不是即墨轩这个猎物。
“那样东西在皇宫中某个地方,一把钥匙,城外千云山,一手交人一手交物!”
“他一定知道那是什么!”
戚洛眼中一丝阴郁:“你还有沒有别的话了?”
君天遥摇头,警惕地看着戚洛。
“算了……”
戚洛眼中的失望一闪而逝:“我会为你传话的!不过……”
“给我一炷香怎么样?”
君天遥点头,戚洛坐下,倚靠在树上,沒有任何防备的姿势:“我是小七!”
君天遥有些疑惑,:“五年接近两千个日夜,我每天算着日子等你!”
“不过,你从來沒有出现过……”
戚洛的话毫不掩饰他的感情,君天遥皱了皱眉,有些困惑尴尬,他的唇动了动,想要说声抱歉,只是,一声抱歉又有什么用?事实便是他想过若是顺手便将那个帮自己的男孩救出來,若是不顺手的话,便当是对方的命不好。
叹息一声,君天遥觉得身后的树有些扎人,不在乎,便是不在乎,沒有什么抱歉,沒有什么对不起,沒有什么以后。
戚洛一直死死地盯着君天遥,盯着他所有的表情变化,颓然地垂下了眼帘,扯了扯唇角:“不过沒关系,反正我早就料到了……”
“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时候,便觉得你这个人特别的厉害,比我们之中最能打架大孩子还要厉害,你现在依然很厉害,能够将任何想要袭击自己的人拿下!”
撇了倒在君天遥脚边的即墨轩一眼,戚洛摇了摇头,有些失望似的。
“你现在也不弱!”
君天遥想了想,选了一句最是正常的话语夸赞。
“我喜欢强者!喜欢胜利者。”
这句近似告白的直白话语话,君天遥闭了嘴,眉宇轻轻地皱起一个美好的弧度。
“放心,沒别的意思,就是想要告诉你,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强者这种东西,都***是冷心冷肺,沒有心肝儿的混蛋!”
又扫了即墨轩一眼,对方沾满了灰尘,显得格外狼狈的样子,让他呵呵轻笑了起來,一直抑郁的心情,奇迹地轻松了些,不再那么窒息般的痛,也许,是因为有一个同样的失败者陪着他的吧,本來打定的主意,渐渐地,被另一种异样的心情所覆盖,他想,他应该尝试放手了,闭了闭眼睛:“不论你想要什么东西,不要让世子殿下受伤,摄政王对京城的掌控,超过你的想象!”
转身,失去血色的唇瓣轻轻蠕动:“算是我欠你的冰糖葫芦!”
娃娃脸上的笑,渐渐地变成了悲哀的色彩,戚洛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扬臂。
“你做什么!”
君天遥看到他手中的东西向着半空扔去,想要阻止已经不及,那是一颗信号弹。
在漆黑的夜空,乍然闪过刺眼的光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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