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熏熏然想要醉倒,却又无法倒下,慕容弃喃喃着,眼前红衣覆体的女子,渐渐地在他的眼中朦胧,强烈的欲|望,自心口升腾。
“我想要和你真正在一起……”
明明是笑着的,眼泪却滴滴滚落在男子的胸口之上,薛语嫣轻轻地吻上慕容弃的唇角,不敢看他的表情,她宁愿自己傻一些,笨一些,那么,她便可以以为成婚之后,便是真的得到心爱的男人了。
“语嫣,我们现在已经成亲了!”
慕容弃身子有些颤抖,不是因为药物的折磨,而是因为愤怒,薛语嫣的自作主张,让他心底出现裂痕。
“琦,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女子身上的火红喜服,被弃置一旁,她的指尖,有些颤抖地捂住慕容弃的眼睛,她也是大家闺秀教育大的,虽然因为年少奇遇,医术不同凡响,终究是个女子。
“我不想这样做的,对不起,过了这一夜,你去找他吧……”
这句话,让慕容弃愣然,挣扎着想要坐起,却全身无力,被薛语嫣牢牢地压住,他眸子阴郁:“薛语嫣,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我承认,我今时今日还放不下那个人,但是,我在努力,只要再等等,我一定会忘记他的!”
薛语嫣怔怔的,蓦然笑开:“你连自己都骗过了呀!”
今夜里,只是那么相贴的一瞬,薛语嫣便感受到了慕容弃身体上本能的拒绝,他对她,沒有欲|望,还有比这,更让人绝望的吗?
一个男人,可以本能地拒绝任何不是心中那个人的靠近,不是情根深种,无法自拔,还是什么呢?
“语嫣,娶你的决定,是我做的最清醒,最理智的决定!”
慕容弃眼中,薛语嫣只是沒有安全感,沉默了半晌,不再挣扎,无奈地看着衣衫半解,脸上满是羞涩,却偏偏执着而笨拙地解着自己衣带的女子。
“我想要给你幸福!”
“够了,这便可以了!”
薛语嫣的笑容,灿烂明媚,也许,她的一生,都沒有像现在这一刻如此开心。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君天遥可以……”
“不要再提他了!”
慕容弃眼神一凛,比起被薛语嫣下药时的愤怒还要强烈,女子默默垂了眸子:“好,今夜我们忘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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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天遥不知道慕容弃与薛语嫣的洞房夜是如何度过的,他既然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慕容弃娶妻,那么,他便已经将那个男人彻底压在心底,他现在关心的,是自己越來越接近自己的目标。
只是,当他与万鹤龄多方打探,终于找到地方的时候,却是同时阴沉了脸色。
“这便是百年前万化山的所在?”
君天遥和万鹤龄到达堪舆图记载的应该是万化山遗址,看到的便只是一堆碎石烂山,若不是找到那块写着万化山三个字的残破石碑,根本便不能想象,曾经有一个世间绝顶的人物在此地破碎虚空。
“不对!”
君天遥最先发现不对的地方,拦住了万鹤龄,看了一眼脚下的石块,蹲下,在上面找到了自己留下的印记:“我们着道了!”
阵法之说,虽然自來有之,但是,那确实是君天遥的世界,从來沒有出现过的东西,应该庆幸,他们遇到的是类似鬼打墙的迷踪类阵法,而不是杀人于无形的死阵。
在征询了一行人中全都是对阵法只闻其名未见其面之后,君天遥和万鹤龄商量着,从长计议,做些记号,从原路回去,再去探听探听消息,谁曾想,明明是一片张眼便可一望到头的碎石残渣,他们却根本便走不出去,不论怎么绕,总会在某几个特定的地方重复回归,一路之上,已经丢失了不少人,万鹤龄还有君天遥的脸色,都有些凝重。
身边的人大多都在一开始时派出去探路,身边根本便剩不了几个,两人相视一眼,各自觉得有些凉意袭上心头,明明天空中太阳高高悬挂,却丝毫沒有暖意。
君天遥和万鹤龄将各自身上的青铜匙掏了出來,不论怎么看,都找不到这里有需要用到钥匙的机关入口。
砰的一声,万鹤龄先忍不住击碎了身边的石头:“君兄弟,为兄可是极其信任你的,将身家性命与众位兄弟的命都压在了你的身上,我想,你不会是要让为兄失望吧!”
赤|裸\裸的威胁,君天遥扫视着周围,又看了三把钥匙一眼,低头不语,万鹤龄脸色越发不善,以为自己真的被涮了,手向着腰间探去,而周围离得近的剩下的几个古剑门的人,也向中间迈步,对君天遥隐隐形成了包围圈。
“万门主,百年前的事情,谁能真正知道的一清二楚,这只是一时的阻碍,我们公子已经将关键的钥匙集齐,只要耐心等待,给我们一点儿时间,必定可以破了这迷雾,希望您不要因为疑心,而坏了大事。”
红月挡在君天遥身前,脸上满是肃然,万鹤龄冷哼一声,说小小的婢女也敢与老夫叫板,挥掌便要给红月一下。
挡住他的,是一根细软的枝条,在男子修长白皙的指间,绷得笔直,君天遥脸上含笑:“万门主以为在下真的怕了阁下吗?”
“你不要忘了,在下也曾经是烈焰教的教主!”
功力虽然不及玉潇湘,却比不是一个万鹤龄可以比肩的,他刻意扫了万鹤龄身边的几个人一眼,那是在提醒对方,他现在身边护卫的人,已经不多了。
五指痉挛了一下,还是有些抽痛的感觉,低头看了一眼被君天遥握在掌心,随意舞动的枝条,万鹤龄哈哈大笑,连说误会误会,他与君天遥一见如故,怎么会对他不利,方才只是一时心急而矣,转眼间,便是另一副嘴脸。
君天遥也沒有在意这比四川变脸还迅速的态度,和万鹤龄客套了几句,便将话題引入正轨:“也许,这钥匙不是‘钥匙’呢!”
万鹤龄精神一震,君天遥这句话,便说的有意思多了:“老弟这是什么意思?”
从君公子,到君兄弟,再到老弟,君天遥眼底一抹冷嘲,转头看向红月:“我让你保管的那个罐子呢?”
红月沒有多问,从身后的包裹中掏出那个不起眼的小罐子,君天遥接过,打开封口,闻了闻其中的味道,若有所思地轻笑,果然不出所料,小心地将罐子口封住,放到地上,然后,在万鹤龄不明所以的眼神中,从地上捡起一个碗大的石块,掏出匕首,几下削削砍砍,初步形成了一个粗糙的石碗。
“老弟,我们在这里已经耽搁了不少时候了,你看……”
万鹤龄忍了忍,看着君天遥一心欣赏自己的手艺,向前一步,高大的身材,隐隐地将君天遥罩在阴影间。
君天遥抬眸一笑,满是志得意满:“万兄放心,在下不会让你白白忙活一场的!”
石碗放到地上,解开罐子里的封口,然后,小心地将其中的液体倒入了石碗之中,那是一种黄褐色的液体,味道酸酸的,然后,将三把青铜匙,扔到了里面,万鹤龄一时阻止不及,抽了抽嘴角,还是静观其变,看君天遥到底要做些什么。
青铜匙在碗底浮沉,君天遥一直静静地凝视着,太阳,从正中,渐渐地倾斜,君天遥的影子,缩短了一些,等的有些不耐烦的众人,在听到兹兹声响时,眼睛都不由自主地瞪大。
“钥匙,钥匙要毁了,快,快拿出來!”
万鹤龄先控制不住,君天遥手掌一竖,挡在了他面前,唇边一抹闲适的笑意:“也许,所有人一直入了误区,这青铜匙的外观,根本便是一个骗局!”
众人愣愣地看去,融化了的青铜匙,将黄褐色的液体搅合成了更加浑浊诡异的色彩,偏偏,碗底舒张着三张雪白柔韧的类似绢帛的东西,那上面,隐隐地现出诡异的纹路。
“这是一张地图!”
君天遥将三张布帛合拢之后,出现的便是最中间的万化山三个字,以及向着四方蜿蜒的前后左右,一二三四,看着上面的线路文字,若有所悟,笑的志得意满:“怪不得这么久,都沒有人真正地找到藏宝之地!”
他是真的佩服这些古人的,其实,从得到这个罐子开始,君天遥便在猜测,它是用來做什么的,拜现代化学所赐,他知道不少液体能够融化各种金属物质,而神奇的古代,有些东西,却是真的水火不侵,刀枪不断的,比如手中的丝帛。
一个宝藏,开启机关的钥匙也许重要,但是,最重要的,却是地图,先要找到正确的地点,才有可能会遇到凶险的机关,传承了这么久的秘密,不可能忽略这么正要的东西,路线图。
“老弟,还是你有办法!等到了谷中,老哥哥一定让你先挑!”
万鹤龄豪爽地拍了拍君天遥的肩膀,眼睛在那些丝帛碎片上扫了扫。
“还是先找到宝藏再说吧!”
君天遥浅笑,不动声色地躲开万鹤龄的亲近,解释着丝帛上所显示的路线,以那块破碎的万化山石碑为起点,左三右一,前十后二,一步步,丝毫不能行差踏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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