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的“大肉事件”以后,身边的民族兄弟看我们眼神里多了些异样。
虽然说有维汉之分之分,当中还有不少民族兄弟,但都是当兵的,也都没什么摩擦。
你来我往算是礼貌,实在有几个在我们当中混不下去的就找自己的小天地去了。
这老黑能管民族兄弟的问题,总不至于他和谁玩都管,所以对于他们还是比汉族兄弟宽松。
他的要求只要我们和睦相处,不搞出什么事端出来也就算了。汉族兄弟也是如此,乐意跟谁走的近就跟谁走的近,只是民族同志跟汉族同志规矩甚多,所以一般来说没人愿意去民族兄弟那个圈。
往日里大家都是生活在一个圈子当中,老黑将一些名字兄弟集中到一块,好管理也好相处。
大家一直都这么相安无事的过着,即使有什么矛盾摆明了说开就好。
而个别别有用心的就会把矛盾激化,他们的世界,我们的世界完全是两个。
平日里各族兄弟都成群扎堆,十几个汉族兄弟一起,几个民族兄弟一起,就像监狱一般,被人管着。
但是老黑是是偏向民族兄弟那一边的,纪律也是。在新疆的地头上,一切遵照民族同志习惯,这都是通融的。
像在我们这个地方,老黑可就说了,汉族与任何一个民族兄弟之间的矛盾,主要责任由汉族兄弟承担。
老黑这一句话直接给我们上了紧箍咒,即使大家心里有想法,也不敢违背。
现在跟老黑们熟了也好说话了,面子都是相互的,他们的事办好了,我们也舒服。
要是他们交代的事,我们搞砸了,那只能说我们嫌安静日子过着皮痒痒,找刺激。
自从出了这“大肉事件”以后,兄弟们多少有些议论,当然不会是汉族兄弟议论了。
也就是想找个说法,感情老黑那次把我们整的还不够惨,他们想找点事。
首先到了这里,大家都是当兵的,绝没二心,即使有,在老黑的镇压下也没有了。
汉族兄弟一直安于本分,对民族兄弟以礼相待,但是它偏偏不是那么回事。
都是年轻小伙子,谁都有点脾气,但能忍到什么时候,就看个人修为了。
这些民族同志都已经被汉化,懂汉语,学汉字,但很多东西,很多习俗不是相近的。
一点小摩擦就引发了我们一场大灾难,这可不是我们闲着没事干,找刺激,确实有点忍无可忍了。
周六我们休息,主要是整理内务打扫卫生,在精神上可以稍微放松一点。星期一到星期五安排的很是紧凑,大家没时间整别的,都累。
这一天,我们大家都在中队后院扎堆,要想不被老黑看见,就只能躲着他们。
中队后院无疑是个好地方,可以隔着铁栅栏看看外面的风景,到某个平坦的草地上小憩一会。
我们五六个汉族同志一块,扯着闲谈,吃着一些小东西。过了一会,两个维族兄弟过来了,在我们旁边站了一会。“哎,我说阿达西(朋友),你们能不能不要说你们那些鸟语哎,我们听不懂哎。”
突然的一句话让兄弟们挨了当头一棒,都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夏磊当即就站起来了,满脸杀气的看着他们。
我跟连续发赶紧把他按住了,就怕他一个不小心就犯事了。说实话我们也生气,都是平日里相处了那么多天的兄弟,什么苦都挨了,现在要搞矛盾,想想老黑就别说这事不值得。
夏磊白了那民族兄弟一眼算是警告,想这事忍忍就算了。毕竟真动起手来咱不吃亏,但是老黑不会放过汉族兄弟,这是他挑明了说的。汉族兄弟跟任何民族兄弟发生纠纷,汉族负全部责任。
看夏磊那火爆脾气,我跟连续发赶紧带着他闪到一边去了,这个时候不宜惹事。
夏磊也是个明大义的人,不会硬着性子蛮干,惹不起咱躲的起。要是换以前,这俩二货早就不知道哪去了,只是现在有什么事对我们很不利。
“夏磊,这事就这么算了,这是在新疆。俗语说的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况且老班长咱得给面子,就算给老班长面子,算了。”
“***!再过来老子打扁他们两**,好好的找谁惹谁了。”
“好了,算了。”
拉着夏磊来到一边,坐在草地上,夏磊一脸闷气的拔着草。
原本以为就这么过去了,但事情往往不如我们所想。越不想什么就越来什么,那两二货非得讨打来了。
都是生死患难的兄弟,谁愿意自家人打自家人,只是有时候就这样。
“哎,阿达西,你们在这呢,教我们说你们的鸟语啊咋样?我们也想学哎!”
“兄弟!咱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咱得过且过,别逼人太甚,要不然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抢在连续发和夏磊的前面,我站到那两维族面前,希望能不惹事就不惹事,现在可不是惹事的时候。
这日子过的还要怎么狼狈,每天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被练个半死,实在没经历去惹事做了。
那帮巴郎子(小伙子)霸蛮我们早已有耳闻,所以大家都是得过且过,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合。可这俩明显在挑战我们的耐性,咱忍也忍了,总不能当孙子吧,都大佬爷们。
“哎,阿达西,你们一天到晚在我们面前说鸟语就行,在这里吃大肉就行,阿囊死给的(你***!)”
“你把刚才那话再说一遍,看老子不打的你他妈都不认识你!”
“阿囊死给的(你***)我就说了你把我囊死(弄死)?”
“你***叫你囊,囊你妹死给,KAO你个巴郎子(小伙子)”
二话不说,直接一锤打到他那欠打的脸上,这下什么老黑什么纪律都忘了。这可不是我们几个的事,这可是政治问题,非打他***不可。
夏磊和连续发一见这边事发了,上来就是几脚。夏磊本来就结实,还是个学散打的,对付这两人绰绰有余。现在已经目空一切了,只是几头需要发泄的野兽。
“哎!你们阿囊死给的,你们都是阿囊死给的!阿达西哎……”
打的那两巴郎子一顿乱叫,嘴里叽里呱啦说着什么鸟语都不知道了,只是偶尔经过几个汉族兄弟,听到这边的动静过来一看。
我们三在打维族,而维族嘴里叫嚷着,他们也来伸援脚,地上有人,拔脚相助。
“哎,兄弟!知道什么叫鸟语吗?这就叫‘日语’,学着点。”
三个已经丧失了军人本色的青年,对着那维族一顿鄙视,将无关的兄弟散开。毕竟事是我们惹的,没有必要牵连太多人,横竖都是个死。
打完了,随便他们去了,嘴里还骂骂咧咧,反正都打出最近的火来了。
至于烧到哪就不管了,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最后的时间来,要不他叫一帮子人来,要不老黑们来找我们。
“怎么样?打的过瘾吧?这些天的窝囊气都出了吧。”
“过瘾!自从当了兵,只有被打的份,好久没这么爽了,欠打的货。”
“这下兄弟们都有的受了。”
三个人倒头就睡倒在草地上,什么事该来终究来,拦也拦不住,至于是处分还是什么的没那么多关系了。
只是为了这一架死的人就多了,我们没事,就怕牵累兄弟们,这是我们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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