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能等了,因为在这个时候,二子娘急急火火地来到院子里,二子爹上前问怎么了,她就说:“二子的头越来越烫,而且还在说胡话,身子也时不时地蜷缩在一起,可怎么办哪?”
太姥姥让姥姥去西屋拿来一个小瓶子,打开后,一股奇香飘散开来,整个院子都能闻到。
就有人问:“大奶奶,您那瓶子里是什么宝物啊,怎么这么香啊?”
村长也有点不明白,也凑过去看,于是太姥姥伸开手,在掌心上就有三粒金灿灿的小药丸,可又不太像药丸,在太阳的照射下还能发出七彩的光。
“赶快拿去给二子服下,我想能顶到晚上的。”太姥姥边说,边把这三粒药丸给了二子娘。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这可是您……”姥姥在一边刚说到这,就被太姥姥打断了。
“在救人面前,任何东西都只是工具而已,不要太再乎了。”说这话的时候,太姥姥又有些恋恋不舍地看了看那三颗小药丸。
二子娘千恩万谢,就急忙回家去给二子服药去了。
看到这种状况,也是不能再等大舅回来了,晚上行动不变,当下最主要的就是谁去请张玉善一家来守这西路。
大伙不约而同地把目光都投向了村长,仿佛村长这个时候就是救世主一样,把他看得直发毛。
“大,大,大奶奶,虽,虽然我是一村之长,您让我去办别的事都成,可,可您是知道我的,在那,那回之后,我是再不敢去那里了,我,我是彻底怕了,您还是挑别人吧。”
我在一旁就有些不明白了,怎么回事啊,村长不是什么都不怕么,他遇到过什么事呢?
正在我猜疑的时候,姥姥小声给我讲了这样一个故事。原来这村长啊,小的时候并不结巴,不但不结巴,而且比同龄人说话还早,说的也利索。
有一年,就在那条古道上不知从哪来了个老头儿,穿着一身黄袍,嘴上的胡子都是白色的,两个眼球滴溜转着,他就坐在路的中央的一块石头上。
大人们很少去那个地方,可是孩子们喜欢那里,总有一种探险的冲动。那时村长还小,还在上学。下学后就和一群孩子去那条古道上玩。
走到一半,就看到在小路的中央有一个人影,好像在石头上窜上窜下的,可是离近处一看,不就是一个老头吗,看样子像是云游的一样,不是本村人,也不是周边村子的人。
大家就不经意地围过去看。有的还站在石头上看这个老头,都感觉他有些怪怪的,可是看起来很有意思。
“老爷爷,是您从哪来的啊,您一个人坐在这干什么啊?”就有嘴快的小孩儿问了。
“老,老爷爷,您,您是从哪来的啊,您一个人坐,坐在这干什么啊?”这个老头像是学说话一样,又把这话重复了一遍。
当时的小村长就觉得他说话很奇怪,就接着问,您住哪啊,我们怎么没见过您啊?
而那老头就又模仿村长的声音说了一遍。这时候有的稍大些的孩子就感觉不好,因为看这老头怎么也不像个人在说话,声音就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让人有一种恐惧感。于是就纷纷后退,有的反应快的,跑着就回了村子。
小村长一看后面,孩子们都走了,就也想走,这时候,那个老人说话了:“小,小孩儿,你,你别走,你,你教我说话,我帮你做事啊?”老头边说话边用眼盯着小村长。
小村长想,既然自己能帮助别人,为何不去帮他呢,何况只还过是教说话而已吗。
“那我教你什么话呢?”小村长问。
“你,你就教我说你们小孩儿说的话!”这个老头说话总是重复,像是有点结巴。
“太阳当空照……”小村长竟唱起了儿歌。他心想,这儿歌不就是小孩儿说的话吗,于是就给老头儿唱了一句。”
刚唱完,就听“太,太阳当空照!”那个老头就真的唱了一遍,虽然唱对了,可还是有些结结巴巴,怪瘆人的。
就在这白胡子黄袍儿老头儿唱的过程中,小村长无意间看了一眼地上的影子,这一看可把他吓坏了,这哪是一个老爷爷啊,分明就是一只大号的动物啊,因为影子显示的并是一个老爷爷的形象,而是一只黄皮子的形象。
什么是黄皮子啊,农村管这黄鼠狼就叫黄皮子,因为这种东西能修炼,可以变化人形,并能学人说话,所以是对人类很了解,但如果道行不够,还是有破绽的,比如这影子,它就不能也为成人的。
这一下,小村长知道中了黄皮子的道了,就不想再说话,正准备跑的时候,黄皮子就露出了真容,果然是一只超大号的黄鼠狼,而那厮的皮子都不是黄色的了,有的地方竟长了红毛,可胡子还是雪白、雪白的。
“你不教我,我就吃了你”黄皮子有些着急了,就做出了一个可怕的动作。
正在小村长被黄皮子所吓唬的时候,一把浮尘轻轻一扫,这黄皮子竟像一张纸一样,一下子就钻进了旁边物资库的墙缝里。
小村长一看来人,认识,正是当年破除“五阴之木”的陈先生。
陈先生把小村长扶到石头上一坐,而自己则掏出罗盘在刚才黄皮子待过的地方不知算着什么。
“您,您要干,干,干什么啊,我,我能帮您吗?”小村长说话的语速不知怎么回事竟显得像是结巴了一样。于是陈生也抬头看了小村长一眼,心说,这厮也就骗骗小孩子吧,而这个孩子也真是的,一会的功夫,竟学会结巴了。
最后,这陈先生也没找着老黄皮子,他在走之前,给了小村长一颗狼牙,说是能镇那玩意,于是后来,村长不管到哪里去,都带着那颗狼牙,也怪了,从此他就再没碰到过那只黄皮子,而别的小孩却总能在那么古道上看到一个老头样的人在石头上窜上窜下,像极了一只黄皮子。
虽说狼牙能给小村长挡一些邪气,可那黄皮子却让年小的村长再不能连贯地说话了,于是从那时起,他就变得结巴了,这是村长不愿看到了,所以当人们都看他的时候,他是一口回绝了的,一是和人家张玉善家并没有什么关系,另一方面,他也是着实不敢去那条古道啊,因为听现在的小孩儿们还常说在那条小道的中间,常有一个老头蹦上跳下的,想必那次陈先生并没有治服黄皮子,它也一直没走啊。
这事太姥姥也知道,但一直以来,也没见过它害人,所以太姥姥也并没有去过多追究这件事,可当村长的说自己不敢去那条小道的时候,太姥姥知道,这个任务是不能给他的了,因为这人啊,最怕带着心事去完成工作,有了阴影是干不好工作的。
既然村长不能去,那谁去呢?大家一时陷入了沉默,这时,二子爹看不下去了,心想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而自己现在又什么也做不了,真让人着急,虽然自己也没把握能请动张玉善一家,可作为自己家的事,自己也得出头啊。他就对太姥姥和大家说:“今天已经很感谢大家能来这里,在大奶奶的带领之下去捉妖,现在这西路人马需带头人,最好是张玉善一家人能帮忙,我现在就去求他,也请大家再等等我,咱们晚上一并去除妖啊。”
二子爹说话是掷地有声,大家听了也很感动,尤其是村长:“二,二子爹,本,本来我是应该去的,可这心理上的阴影是真过不去啊,你需要什么尽管说,如果人家有什么条件你也尽管让人家提,这是你的事,也是全村的事,你也看到了,来的没来的,大家都在关注着二子,关注着你们一家人,希望你能马到成功啊。”
二子爹看起来是个粗人,可遇到办事,也是很细致的,他首先去小卖部买了些礼品,又带上姥姥给的一段红绳护身,于是就往西头的张家菜园走去。
这古道仍是狭小而神秘,二子爹刚走上去,就感觉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又像是在哪正有一双双眼睛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呢。
这已经是下午了,古道旁边的河水奔腾着波涛,又给这空气增加了几分神秘。还好,顺利的到达张家菜园的时候,张玉善正在院子里修着一把锄头,而里屋的门是开着的,不时传过来撞杯喝酒的声音,二子爹先上前去跟张玉善打招呼:“张老伯,还在忙着哪?”
张玉善抬头一看是二子爹,一时竟也没想起他的名字来,就招呼着在一个凳子上先坐下。二子爹说:“是我啊,砍柴的,种菜比不上您,可这砍柴的功夫全村也没人能比啊。”
张玉善再仔细打量了二子爹一眼,好像是想起来一点似的,就让二子爹进屋说话。
二子爹还没进屋,就听到屋里一阵阵的笑声,而随即就又是撞杯喝酒的声音,心想,这是谁在屋子里喝酒呢,这张玉善作为一家之主,为何不进屋喝酒呢?正想着,张玉善就把他让进了屋里,他一抬头,想也没想到,竟碰到了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