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小看剑阵。
但凡有点实力的势力,全部都拥有一座恐怖的宗门大阵。
看看当初在渤海被灭掉的东莱岛就知道了。
东莱岛就是个介于二三流之间的宗门,真要论起来,算是偏三流翘楚更靠谱一些。
这种三流门派,经常突然的就被灭了,或者是被吞并了,东莱岛能够存在几百年,靠的就是他们的护岛大阵,完全是八方战力水准的,难以被攻破。
司徒家的剑阵自然不用多说,想要攻破剑阵,不丢下上千具尸体绝对不可能,而等到攻破了,丢下那么多尸体,肯定实力大减,司徒家的弟子以逸待劳,自然占据优势。
所以,有剑阵,没剑阵,完全是两个概念,如果没有办法毁去司徒家的剑阵,会不会有人敢打司徒家的主意都不好说,必输的战斗怎么打?
换一个思路,这次司徒家遭劫,大半个雪域的势力都动了起来,想要狙击司徒家,未尝没有因为有内鬼,可以里应外合,破坏掉剑阵的缘故在其中。
而剑阵被破,自然只能第一时间短兵相接,死的人当然就多了,开了剑阵无非是耗资源,不开剑阵就是拿命搏了。
司徒蔚然忽然想到了什么,沉声道:“那些有纹身的家伙?”
司徒凌云点点头。
司徒蔚然骂道:“这群王八蛋。”
司徒凌云道:“你到底发现了什么,让他们不惜将潜藏的势力全都爆发出来,还游说了雪域各大势力,搅起了这次的风云。”
司徒蔚然也没什么隐瞒,直接就说了,反正跟叶玄沟通过了,而且,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瞒不住了,毕竟,都图穷匕见了。
“溪重天吗?”司徒凌云沉吟道:“没想到,竟然是溪重天的余孽。”
叶玄好奇道:“前辈似乎不算太意外?”
司徒凌云道:“那些家伙本来就是个隐患,但溪重天离开之后,那些人都沉寂下来了,而且,距离不知年都那么久了,自然没有人再关注他们,没想到这些家伙还在暗地里蹦跶。”
所谓的余孽,叶玄知道。
溪重天的魔城被攻破,并不是所有人都死光了,后来溪重天离开了这个世界,那些人却还在。
当初,对于这些人,八方战力也是肃清过的,不过,那些溪重天留下的余孽,都很快隐藏了起来,就算逮住一个杀一个,也不可能杀光。
而且,伴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人就像是消声灭迹了一样,渐渐的也就没有人在意了。
司徒凌云道:“如果照你们的推测,那就只可能是这帮余孽在搞风搞雨,而且,这么多年没听说过他们的消息,是因为他们分散了隐藏在各个宗门里头了,但是,还是有些事情解释不通。”
叶玄道:“是什么?”
司徒凌云道:“第一,他们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势力。”
司徒剑不解道:“这么多年发展下来,不会太差吧。”
“糊涂。”司徒凌云道:“你问问叶玄,他们天门宗真正的核心弟子有多少?”
叶玄挠挠头道:“大概几十个吧?秘院弟子肯定是当成核心培养的,但真正能够成为中流砥柱的,肯定也只是一部分,年轻一代的话,就这一代跟上一代,而且,我们这一代还在成长期,要等下一代弟子展露头角,我们这一代真正能够作为核心的人才能确定下来。”
司徒凌云道:“这不就对了,而核心弟子肯定会给予大量的资源去培养,混进一个两个我信,但要很多?怎么可能?那些余孽能拿出更好的资源吗?能找到更多有天赋的弟子吗?基本上有一两个混入核心弟子之中就差不多了,更多的只能是普通弟子。”
叶玄点头道:“家族的话更难。”
这是必然的,宗门收徒还放的比较宽松,类似司徒家这样的家族就更难了,人家全是姓司徒的,女性外嫁还不算司徒家的人了,主家嫡出的家族子弟有天赋,会被重点培养,旁支想进入核心圈子,除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赋,不然想都别想。
总的而言,家族比起宗门,想要进入核心圈子,必然更为苛刻。
这次司徒家反叛,挖出来的人很多,足有上百个,但真正属于司徒家核心力量的,也就那么三四名族老,其他都是普通的家族子弟,还以旁支居多,主家嫡出的几乎没有。
如果不是理应外合,破坏力也没那么大。
司徒凌云道:“其次是南方天阁图什么?这是最重要的问题,南方天阁不可能是溪重天的余孽建立起来的,溪重天出生之前,南方天阁就已经存在了,说南方天阁在幕后搞鬼,有可能,这次的事情很多地方都透着南方天阁的手笔,但不可能整个南方天阁都跟溪重天扯上关系。”
叶玄拖着下巴想了想,不可否认,司徒凌云这种老狐狸,看的比叶玄几个年轻人透彻多了,毕竟吃过的盐比他们吃过的饭还多。
叶玄道:“那依着您老的意思呢?”
司徒凌云抚须道:“不好说,我们知道的还是太少,如果这个局,真的花费了无数的岁月来布置,必然所图甚大,哪有这么容易就让人猜透。”
叶玄点点头,司徒剑跟司徒蔚然则是劝慰着,让司徒凌云消消气,司徒凌云虽然未死,但伤的也着实不轻,这剑堂内的高手,全是司徒凌云斩的,但斩了归斩了,司徒凌云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却在这时候……
轰隆!
忽然的,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响起,整座屋子都震颤了起来,让众人不用的一惊,听司徒凌云的口气,这场战斗应该已经结束了才对,周围不见司徒家弟子的踪影,是因为司徒凌云把人都派去镇守重要的地方了。
那现在怎么回事?难道还没有结束?还有人?
司徒凌云咬牙道:“冰天老人。”
司徒蔚然跟司徒剑不解的看向司徒凌云。
司徒凌云哼了一声道:“那个老东西,竟然封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