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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饭菜上齐,大家天南地北闲聊,气氛倒也十分热烈。
吃完饭,申时行留下陆尧和杨婷婷等人,其余客人也就知趣离开雅间。
房间里只剩下三人,气氛有点诡异。
其实,陆尧已经猜到申时行要说什么了,只是没想到这位大人这么着急。
果然,申时行喝了口饭后茶,直入正题:“你们的族人什么时候回来啊。”
陆尧早有准备,杨婷婷也是如此,两人一直都知道朝廷对这个问题很关心,上次欧俊伟就说过严嵩很关心这件事,虽然那只是他的猜测,却反映了任何一个有政治抱负者的心态。
不过严嵩知道这事是假的,绝对不会过问,所以第一个正式询问的朝廷中人当然就是内阁大学士兼户部尚书申时行。
陆尧说:“族长只是让愿意回来的过来看看,所以我们几个人就来了。”
申时行很无语,问:“他们为什么不回来。”
陆尧想都不想,径直就道:“安于现状,贪图享受,如此而已。”
申时行发了会呆,说:“那好吧,期望你们把族人都带回来啊,可不要在北京也安于现状,贪图享受啊。”
陆尧知道他以后还会再提起,所幸现在暂时中止,当即表示明白了。
接着告辞,出了门,两人都是长舒了口气。尽管有些担心,但觉得这个不是什么大事,杨婷婷也不会怪陆尧随意“杜撰身份‘,毕竟这个身份还是带来很多好处的。
此刻越开心和茹雅在酒楼门口等待,聚齐后一同回家。路上,越开心问陆尧如何凑齐十个签名,因为她能帮的也都帮了,陆尧说:“我想如果赢了王国光大人,得到他的签名,应该会产生连锁反应,凑齐十个签名不难。”
其实他知道这是一种自我欺骗而已,如果求助严嵩,当然轻松解决,可是他不愿意。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欠严嵩人情。
那么陆尧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下棋。
虽然已经对那盘棋做了研究,不过杨婷婷还是决定,要让陆尧多下几盘棋,否则就算记住了次序和套路也是很困难的,毕竟围棋的变化实在太多。
回到家里,三个女人都休息了,陆尧还是难以入眠,揭开桌上的围棋盒,借着月光,一人独奕。
不知不觉就夜深了,陆尧也累了,来到院子里散步,思考他来到大明朝的得失,以及要做的和将来打算做的事情是否有意义。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不要跑,把钱还给我。”
陆尧一怔,心想:怎么连小孩的钱都抢,小孩又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街上,立刻拔出火枪,打开院门,向外偷窥。
好多人都在看是怎么回事。
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从街东头跑来,紧紧追赶着一个三十多岁的胡须男,“不要跑。“
看见那个强盗越来越近,好些人都把院门关了,有几个胆大的想出去,却被自己的女人强行拉回去。
陆尧自从冤狱事件后,胆子也小不少,本来不想管闲事,但看见那个强盗没有武器,又欺负小孩,非常愤怒,提着火器就冲出去。
“不要跑,再跑开枪了”。
其实坐了一个月的牢,他根本就不敢开枪的,那强盗回头望了一眼,却是被吓尿,立刻停下,陆尧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会武功,也不敢靠近,只是保持威慑状态,那小孩子突然追上,强行去从强盗手上夺自己的褡裢。
没想到,强盗一拳打在小孩脸上,小孩飞出几米开外,当即晕了过去。
然后他咬着牙又跑,陆尧哭笑不得,正要继续追,正巧东城兵马司的吏目带着手下正在巡夜,见状立刻开始围捕,那强盗武功不错,竟然夺路而逃。
吏目也就任由手下去追,过来盘问陆尧,诸如他为何持有火器之类。
当听说陆尧是镖局的,火器是镖行特批,而且和申时行大人刚刚吃过饭,上司的上司的上司还帮他签过名,非常客气,见小孩只是昏睡,并没有其他的伤,让他帮忙照看,等抓住强盗会再来找他。
接着就去追强盗去了,陆尧则把小孩抱回。
那小孩还在昏睡中,看样子没什么大碍,陆尧就将他安排在另外一间空房睡下。
新买的院子有七间厢房,当然是为几个伙伴准备的,现在杨婷婷,茹雅,越开心分别住了一间房,还有剩下的。
第二天醒来,陆尧径直就去看那小孩,发现他还睡着,便跟另外三女讲明情况,大家对小孩住进来也没说什么,反倒是很欢迎。
快吃早饭时,小孩才醒来,问明缘由,立刻就要走,去抓那个强盗,不过被越开心强行留下来,‘有兵马司在,你不用管,等抓住强盗你再离开吧,那可是吏目大人的命令哦。”
小孩也就不说话,独自呆在房间里,除了吃饭,就是发呆,就算越开心逗他说话也不理睬。
临近午时,江哲过来告知一个消息:杨镐签名,文彭也签了,就是徐文长还没法签名。
大家都很是奇怪,按理说,徐文长名气更大,怎么可能签不了名。
原来徐文长曾经做过胡宗宪的幕僚,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虽然后来辞职,但镖行还需要确认是否真的没有任何职务,所以暂时不能签名,毕竟当官的只有六部侍郎以上才有资格。
镖行的条件虽然苛刻,甚至到了可笑的地步,却也可以理解,就是限制新镖局的产生,由此可以想象徐文长当时的无奈,镖行在他眼中又是多么无赖。
陆尧有些奇怪,问:“徐先生昨天好像没说要签名啊,难道昨天申大人单独和我们说话的时候,你答应了做模特。”
越开心很惊讶:“什么模特。”
陆尧说:“就是一个时辰不动,让徐先生画像啊。”
越开心笑道:“没有啊,这个老徐,就是这样的,我能够带他来,本身就是确定他会无条件签名的,现在是有些耽误时间,不过问题不大。”
陆尧也就放心,让杨婷婷陪他下棋,估计杨婷婷是让自己两子的水平,也就主动摆上两子,杨婷婷也不客气,毕竟她实力强很多。
这一天都在下棋,晚上,王国光那边派人来说,最近很忙,希望棋局提前,明日在西湖,也就是莲花池一战,到时会有元老讲棋,很多棋迷也会去围观。
陆尧想不到这个签名闹得如此轰动,兼之有些准备不足,到是有些紧张,好在大家一番鼓励,总算冷静下来,决意明日放手一搏。
事实上,今天的训练也算很好的热身。
当晚,江哲等都在这里吃晚饭,唯独那小孩仍旧不愿意出来,只是在房间里,大家也不好强迫。
第二天,陆尧如约赶到西湖,看见一个大大的棋盘摆在岸边,有两个年纪在五十多岁的老棋手做讲解,申时行等诸多权贵坐在一艘较小的船上观战,棋局则在一艘较大的游船上进行。
而普通棋迷却只能站在岸边,不过他们知道法规如此,也比较服气。
讲棋两个棋手分别是:程汝亮、颜伦
据杨婷婷说,这两个人都是那个时代的高手,若非时空改变,今天未必能见到他们,特别是颜伦,棋力更强些,不过这个时空是怎么回事就不知道了。
看见棋迷越来越多,程汝亮看着大棋盘上申时行和王国光的对局,说:“今天能够和颜老师讲棋,非常荣幸。”
颜伦则说:“哪里,能够和程老师讲棋,也是我的荣幸啊。”
棋迷都笑了。
颜伦接着瞄了一眼棋局,解说:“这是申时行大人和王国光大人的棋局,今天将由天下镖局的陆尧接着和王大人对弈,赌注是一个签名,甚至是两个,可能会带来更多签名,现在棋局就要开始了,我.....老天。”
程汝亮问:“怎么了,老天,我也看见了,小林子来了,真是,这家伙真是哪里有热闹往哪里钻。”
棋迷都一阵哄笑,他们都看见当代第一高手林符卿驾到,他好像很低调,直接上了那艘小船,来到到申时行侧后方坐着。
颜伦说:“我听说小林子今天是来支持王大人的,封盘后稍加指点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还有很多镖局希望王大人签名,所以小林子这种欠了很多人情债的棋手今天多半不会放过陆尧。”
程汝亮笑起来:“这么说,陆尧没机会了,我还听说小林子是申时行大人请来的,因为他不想得罪任何人,陆尧输了,就不用按照承诺签名了,这是老好人的做派啊。“
棋迷又大笑,申时行哭笑不得,大叫;“好了,讲棋吧。”
程汝亮的一个弟子立刻放了一个棋子在棋盘上,颜伦看了一眼,说:“好棋,挖,是要先手做活啊。”
程汝亮问:“能够反击吗。”
颜伦说:“这个没必要,打在外边看上去很多变化,却未必有利,棋盘还很大,让对方先手做活也没什么太大影响,主要是黑棋一开始优势。”
棋迷们看见黑棋果然打在另一侧,让白棋先手做活,都十分佩服颜伦的判断。
随后棋局进程非常快,两位讲解者也摆了很多变化,程汝亮表示很佩服:“白棋要赢,次序不能错,事实上,陆尧的次序都没问题,形势好了一些。“
颜伦说:“双方下得很快,尤其是陆尧,估计是要在封盘前确立优势,那时就算有小林子指点,恐怕也要输掉棋局的。“
果然,王国光的速度慢了下来,到封盘时也没有下棋,然后回到船上,林符卿立刻开始指点。
颜伦说:“大家也休息一下吧,半个时辰后再战,现在这棋,非常适合小林子,而陆尧也有位姑娘在旁指点,好像越姑娘也在他身边打气,但不知道下棋和跳舞有什么关系啊。“
哄笑声中,棋迷都各自休息,棋迷们都带了饭,就在这里午休。
半个时辰后,棋局继续,黑棋突然下出诡异的招数,让颜伦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小林子留意到棋局在陆尧掌握中,现在要变招。”
程汝亮说:“可不是吗,我也这样认为,同时,小林子变招的思路非常明显,王大人的棋也非常凶悍,两人这次联手,陆尧想在十二天凑齐十个签名可就难度大了。”
林符卿看见黑棋有利,向着自己指引的方向前进,哈哈大笑,“天下无双,舍我其谁。”全然不管下棋的人是否听见。
棋迷们都不吭声了,颜伦摇着头,说:“小林子又发癫了。”
程汝亮呵呵笑道:“小林子就是这个德行,看样子,他背后有很多人都希望陆尧输啊,加上王大人的棋力,现在黑棋杀气更重,白棋若稍有失误,恐怕就再无机会”
颜伦也说现在除非王国光故意输,否则白棋很难有优势。
接着两人摆了很多变化,都是白棋困难。
一个时辰后,颜伦说:“好了,这个棋基本如此,虽然棋盘还很大,但白棋必须要杀掉黑棋中腹一串子,才有机会取胜,但这种可能性极小。”
程汝亮又摆了杀棋的手段,结论是不可能。
棋迷哗然,知道陆尧已败。
这时,陆尧提出短暂封盘。
程汝亮说:“按规则,这盘棋只能今天下完,因为王大人事情多啊,所以短暂封盘只能在一炷香时间内,这段时间,他可以去任何地方思考。“
陆尧心情很沮丧,下船后,独自走到半里开外的茶舍,想冷静下来,找到取胜的机会,当然,他知道这是不现实的,但就是不想这么快就输了。
忽然,那个小孩走到面前,说:”哥哥,多谢你救了我。“
陆尧苦笑,他现在不想棋局之外的事情。
那小孩接着道:“哥哥,你可以在对方右边路星位上肩冲,若对方不应,你可杀将下去,搅乱棋局。”
陆尧很是无语,心想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若是肩冲,帮对方成空而已,根本影响不了什么。
“若对方应了,你则可以在中腹长一手,做出引征态势,对方必定反引征,你接着在附近‘挤’,对方必应。”
“接着继续征杀,但你不是打,而是再长,你就会发现之前的挤就会产生作用,可以让黑棋瞬间崩溃,如果黑棋也留意到了,你则伽吃两子,可再度先手在中腹定型,之后无论怎么下,你都很难输出去,除非你自己想输。”
陆尧大惊,再度按照小孩所说在脑子里对弈一番,感觉还不错,清醒后再看那小孩,已经不见踪影了。
之后他立刻离开茶舍,上了游船,回到棋盘前。
颜伦说:“现在棋局应该又要开始,也许陆尧是回来认输的,什么.....他肩冲,想在另一处搅乱棋局,他离开一会,思路开阔了很多啊。”
程汝亮笑道:“颜老师,这是引征啊。”
颜伦呵呵笑道:“我当然看见,只是引征有什么用呢,黑棋跟着应就好,嗯,果然,黑棋在右下定型,成空了,很舒服,基本立于不败之地,白棋长,准备引征,黑棋应对手段巧妙,估计白棋下了这两手,就要认输了。“
但是,棋迷却发出一阵惊叹,程汝亮的弟子摆出一个“挤”。
“老天,这个挤我们都没发现啊。”两位高手为之色变,他们看见这个挤后,白棋再长,就会对那个挤产生接应作用,造成黑棋崩溃。
连林符卿都愤怒了,差点落到水里。
王国光面对这个出人意料的挤,沉默良久,只好消除挤带来的影响,任由白棋伽吃中腹两子,否则他必定大败。
不过,当他发现白棋先手在中腹定型,并且不可思议的围出一块空,还对自己一串棋保持攻势,知道回天无望,只好投子认负。
他本人倒是很大度,不过林符倾很是郁闷,冲过来咆哮道:“我说,这肯定不是你想出来的,是越姑娘身边那位姑娘指点的吗。”
陆尧笑道:“不是,是个小孩子而已。”说罢,他向王国光,申时行做了一辑,又向解说棋局的两位高手鞠了一躬,向棋迷们挥挥手,便离开了西湖。
他心情很愉快,毕竟又是两个签名到手。(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