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系就有些奇怪了。
大美女冷冷的睨了小正太一眼,往转移的靠背上一靠,摸着自己光滑的指甲,像是在欣赏一件称心的艺术品。
小正太瞪着她。
她装作没看见,甚至还伸出手摸了摸小正太的脑袋,柔声说道:“乖,渴了,就忍着。忍一忍,就忘了。”
众人皆惊。虽然这小屁孩的态度有些恶劣,但是这美女不给孩子喝水,那是虐待儿童啊!
小正太涨红了脸,似乎十分愤怒。
但很快,他就将那股情绪憋了回去,瞪着众人骂道:“看什么看!”
众人举目望天。
熊孩子活该挨骂。
门口的风铃忽然发出了清脆悦耳的铃声。
一个大约四十多岁左右,留着长须、穿着道袍、眉毛浓密的瘦子推门走了进来。
是个道士?
那道士看到收银台后面坐着的绝世大美女,脸上立马露出了谄媚的笑容,连腰都佝偻了下来,点头哈腰的活脱脱一个狗腿子。
“王……老板,我把货给您带回来了,还带了个花篮,咱们新店开张,怎么着也得有点样子。”狗腿子道士将手中的花篮摆在门口。
大美女摆了摆手。狗腿子道士不明白她什么意思,舔着脸说道:“请牢小姐明示。”
小正太一边费力的拿着水瓶给自己倒水,一边冷冷的解释道:“她是叫你把门关上,别把冷气漏出去了,浪费电。”
狗腿子道士恍然大悟,立即转过身关门。
众人:……
从这个组合来看,这家店是经营那种生意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那到底是干什么的?一个女人,一个孩子,一个谄媚的老道士……
“频频碰碰!”二楼忽然传来了东西联系摔落在地的声音,因为楼板隔层并不是非常厚实,所以听起来十分响亮。
“乒乒乓乓……”摔的东西好像比之前更重了,听着有些肝疼。
大美女十分无奈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冲着头上的天花板看了一眼,提高声音喊道:“乌骓,给我小心点,摔坏了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楼上的声音戛然而止。安静了两秒钟,一个声音喊道:“主人,我就是想看看它抗不抗揍,我没准备吃它。”
“你要是敢吃了它,我就给你化
化妆送过去。”大美女威胁道。
楼上的声音没再说话了。
楼下也安静了。
这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货呢?”大美女问狗腿子道士。
“在这儿。”狗腿子道士从背上卸下一个大型的蛇皮袋子。包被撑的鼓鼓的,里面似乎放了不少东西。拉开拉链,却见里面放着一堆方方正正的包装盒。看着上面的宣传画面,应该是智能手机。
一蛇皮袋子的手机啊!
众人好奇的看着,在心中猜测起这些手机的用途。
这时,又有人来了。
是一个快递员。他推开门大喊:“牢画的快递!”
大美女伸出手,示意自己在这里。
快递员手中有两个包裹,其中一个很大。签收后,牢画就直接无视那些好奇不已的店铺老板们,将包裹打开了。
一个是那种充电式的两轮代步车。
一个是剪卡器,剪手机卡的那种。
牢画让胡才将包裹垃圾收拾干净,把手机搬到了皮卡车的车厢上。看着这一屋子好奇不已的人,牢画有些头疼。
这些人,明显是来看热闹的啊。
不买东西不消费,还想从牢小姐这儿得到好脸色?
非常有商人觉悟的牢小姐表示,那是绝壁不可能的。
“诸位,热闹也看得差不多了。”牢画指了指窗外的天色。“天色不早了,我们要营业了。”
哎?不是应该说,天色不早,我们要收摊了吗?是不是说错了?
众人诧异的看着她。没有一个人觉得,牢小姐这是在赶人。
牢画有些无力的摸了摸额头,随即又指着玻璃窗上的几行字说道:“这是我们的经营范围,有需要的可以来找我。”
好,终于说到重点了。众人忍了好久的疑问终于由她自己主动提了出来。也不怪他们一直忍着,实在是牢画这里的经营氛围太过奇怪,让他们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误会或者故意误会的成分在里面。
万一是什么偏门,他们一不小心问出口,这么多熟人,可就不好意思再来了。
牢画可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她觉得自己已经履行了一家店铺老板的义务,可是这帮子人就是赖着不走,让她有些头疼。
她还想趁着天黑了早点下去办事呢。从这条
街下去,必须赶在太阳落山以后才能成功。
哎,这帮愣子。
“胡才,关门送客。”
牢画是对着胡才喊的,其实也是喊给些人听的。含蓄一点的听不懂,这么明白的逐客令都不明白吗?
大部分人见老板要关门还是十分自觉的挪起了脚步。但是总有那么几个好事者,觉得浪费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得到结论十分不甘心,站在原地就是不想走。
“我说小姑娘,你这店经营的项目可够杂的啊。”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抱着胳膊说道。
“就是。这些都是什么意思啊?”另外一个瘦高瘦高的女人指着经营项目问道。“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意思吧?”
牢画知道自己这些项目写的有些问题,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她走到窗子旁边,指着那些经营项目一个一个的介绍了起来。
“双向代购,就是字面的意思。
瘦身,也是字面的意思。
传输……从一个地方传到另外一个地方,这个不用解释吧?
单向跑腿,如果你们亲人担心收不到东西的,可以代劳,跟快递差不多。
房地产吗,也是字面的意思。
明白了吗?”
明白个鬼啊!
然而牢小姐却以为大家都对自己的解释十分满意,再次交待胡才送客。
胡才站在门口,伸出一只手对着大门,嘴里说着:“请。”脸上依旧笑着,但是那笑容,却不如对着牢画时那般殷勤彻底。
甚至带着种骨子里的寒意。
尽管如此,还是有不死心的人,趁着众人都在往出口走的时候悄悄问胡才:“我说道士,你们家到底经营什么生意啊?那些经营项目我怎么都看不明白?”
胡才看了眼玻璃上写着的几行字。那几行字是他亲手写上的,虽然用的是记号笔,没有写出他的神来之笔,但是那峰回路转的神韵还是存在的。
“很明白啊。”
“明白什么呀,我一个都没听懂。还有,你家老板为什么说天色不早,要经营了,还要送客?要经营不是应该趁白天吗?为什么经营了还要送客呢?”
胡才看了一眼提问的那人,用一种“你怎么问这种啥问题”的表情说道:“做死人生意,不趁晚上难道趁白天?不送活人难道把你们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