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将东西放在哪里即可。”刚沐浴出来的何当离身上弥漫着朦胧的水蒸气味道,尾梢处还往下滴垂着水珠子。一张白瓷小脸被朦胧的水汽气氤氲得绯红一片。
宛如春日枝桠上颤颤而放的娇艳海棠花,尾眼微扫,带着氤氲潋滟之色,只觉得连身子都酥了大半。
“将军,可要奴今夜来伺候您。”沉香还是第一次做自荐枕席之事,一张白净小脸红扑扑的更显妩媚。若是换上女装,说的真的小娘子恐怕都会有人相信的。
“为何?”何当离挑了挑眉,接过他递过来给她擦头发的柔软白毛巾。
说来她自从那日将人赎了回来后,这么久了倒是连个手指头都没有碰过。后面她派人去查过了,身世清白,只是因幼年家贫加上颜色生得好才被卖进的楼中,就连那性子都是沉稳安静,作为枕边人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就连这模样生得都是合她胃口一类。
“因为奴心仪将军以久,若是没有将军,奴现在说不定还继续留在里边不知要受到何等磨/搓/,奴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还望将军不要嫌奴在那等腌臜地待过才好。”沉香轻咬了咬下唇,走到何当离面前,轻解下穿着的外衫,就像一个红豆板栗猪肉粽扒开了外面穿的衣服,露出了里面的全貌。
天浅色云纹外衫随着白玉腰带的去除缓缓掉落,一双雪白带着薄薄肌肉的大腿尽收眼底。里头竟然是真空,什么都没有穿!!!
简直惊讶了我的个大艹!!!
“将军,今夜让奴伺候您可好。”身无遮物的沉香跪在何当离脚步,一双手欲伸向她才沐浴后,不过随意一系的腰间,微红的眼眶中透着希翼的恳求,竟连那耳根子都烧红一片。
“奴虽说并为真的伺候过人,可奴定会让将军舒服的。”
“为什么要想着伺候我,何况本将军为你赎身后并为说过要你伺候本将军半句。”何当离挑起那人的下巴,舔了舔唇,发现喉咙有些干。从她这个角落看去,把钱很足,颜色是透着那种淡淡的粉色。男人似乎透着可口的味道,浑身上下散发着香甜之味,就跟上一次的那个小家伙一样。
“奴不知,奴只知道从将军为奴赎身的那一刻起,奴便是属于将军的人。生是将军的人,死是将军的鬼,奴其他的不会,唯独只有这具身子还能入眼。”沉香的脸有些臊得红,不知道是他身无一物和姿势的原因还是第一次说出这么难以启齿的话。
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热得冒气,就连脚趾头都散发着氤氲之红。
“将军,奴求你要了奴可好,奴很干净,无论是前面还是后面。”雪白贝齿轻咬嫣红下唇,透着无尽的妩媚。今日他是打定了主意将自己的尊严放在地上踩,或是任那人践踏,可他并不怨与悔。
何况如此貌美的少年,还是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
“是吗,你都这样子了若是本将军不答应你,可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何当离唇角含着浅笑粗鲁的将人打横抗抱起放在她的床铺上,只觉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再说若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都这么求她了,她又非铁石心肠之辈岂能不答应,就是她的身份麻烦了点。不过若是不行,到时候将人给杀了就是,反正现在的人可是花了她真金白银买回来的。
“将军,奴很高兴。”沉香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搂过她脖子,带着调/情/色彩的抚摸着,香唇印上。
“下一次你给本将军穿女装再来勾引我可好。”瞳孔发红的何当离舔了舔唇,粗糙的手往那光滑如玉的身子抚摸而下;“或是肚兜也不错。”挂在莲花铜钩上的床帘很快放下,缠绕的身体在相互抚摸重叠着。
才是月上柳梢头的黄昏时,里头以是满室旖旎?缠绵缱绻。
等月至半空高高挂时,晃荡不休的床帘处才伸出一只汗津津的手,随即是一张娇艳被灌/浆滋润后的芙蓉面。染了桃花色的眉梢间处处是风情,本是凌厉无情的狭长凤眼此刻竟透出些氤氲水雾来,那散开的眼尾带着桃花粉色。
“阿离,我可以这样叫您吗。”沉香从一开始的惊讶而后是漫天掩饰不住的惊喜,直到现在眼眸还是亮晶晶的,就像一只不知魇足的兽类不知疲倦的耕耘着,用尽了在楼中所学尽力的讨好着他的将军。
“随你。”何当离现在累得只想睡觉,什么都不想干。就连眼皮子都是上下黏在一起了,至于洗澡,等她睡醒在说。
还有名字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反正她只要知道是在叫她就行,问题不大。
“阿离,我会为你保守这个秘密的,就算是死我都会带到棺材里,奴遇到阿离此生无憾。”沉香知道她是累极了,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鬓角,而后满脸幸福的甜蜜的拥人入睡,他只知道老天爷恐怕是将他这一辈子的幸运放在了遇到她身上。
阿离阿离,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是他一人的阿离。
今夜,苏言又是空等一夜,闷闷不乐的回了早起在他来金陵时,他爹给他安排的宅落。又是一夜无眠,若是有,那梦中也只有一个叫阿离的人占据了整个梦境。
接下来的日子,一连好几日,苏言都带着书本前去那间茶肆等人,可是却始终见不到那人,反倒是临近秋闱了,连看书时都曾未静下心。
时间久了,就连大壮都看出了端详,只以为少爷是看上了哪位姑娘。后因为脸皮薄不敢上去搭讪,错过了不知姑娘芳名的机会而闷闷不乐。
鼓城一事,早在何当离回了金陵后就被忘得一干二净了,若是偶尔想起也不过一笔带过。何况手头上还有这么多没有处理好的事情,每日间忙得焦头烂额的。不过幸好的是显宗帝最近一段时间好像是忘了她这个一人一样,倒是给了她喘口气的时间。
虽说她私生活是放荡了点?可并没有来者不拒的好不好,而且她从始至终喜欢的可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子,还需要年轻。即使帝王身份在尊贵,虽说长得不错,可是他年龄摆在上面,还有人家皇帝并非良家子,她只要一想到这个就觉得有些接受不了。
无论是十三四,二十几四五十岁的男人喜欢的都是一直是十六七八岁的年轻姑娘。而她自然也不例外,喜欢的一直都是十七八岁好看的良家子。
关于给她时间答复的时,何当离现在只要一想起这个就脑壳子疼,听到朱三说今晚上要去采风阁。她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虽说家中已养了一个沉香,可那家花哪里有野花香,何况还有一个只能看不能摸的青玉。
再说她就是过去看看,就算点了人又不会睡,何况就算是睡了又怎么样???
采风阁还是一如既往的富丽堂皇热闹非凡,朱三同和何当离进来的时候立马被一群人给拦住了,各个哥俩好的勾肩搭背上去喝酒划拳。
“阿离,今次说好了可是轮到你请客了,这次你可别想再次半路跑了。”左拥右抱的柳三喝着美人喂过来的酒,又香了美人一口,惹来娇滴滴的美人好一阵娇小,这才笑眯眯的将目光放在进来人身上。
“你们都请了这么久的客,这次于情于理都得让我来请一次。你们谁要是和我抢,我说不定还会同你们急呢。”何当离挥退了正欲坐在她身旁伺候的美人,斜斜靠在美人软枕上。接过芜娘递过来的一盘刚剥好的核桃果。
“我说你们一个俩个的,怎的如此清闲,不见我都快要忙成狗了,同样是人,为何人与人的区别这么大。”
“自然是因为能者多劳,我们兄弟几个就算是想忙也没得忙啊,谁让阿离这次得了帝王的眼。”大壮接过美人剥好的水晶葡萄,伺候着喂进了嘴;“说来我们几个还是挺羡慕你的,三天两头能有着出入宫闱的机会,说不定还能经常看见皇帝的后宫佳丽三千,我可是听说那些美人单个拎出来都比整个金陵城的女人还美。”
说来他们六人中,除了何当离外个个官升一品,最为气的是樊凡与朱三二人官生俩品。就她还在原地踏步,不过好在倒是得了不少珠宝良田。了所慰籍。
“你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
“我们这哪里是道听途说,自然是有理有据。”朱三推开身边的美人挤过来和他们坐一块说着悄悄话。
“我还听说在过,好像差不多是明年开春的时候会再次进行选秀,你们说皇帝现在都有这么多大小老婆了。还祸害其他小姑娘,也不知道这么多的美人他是怎么消受得住的。”柳三和柳四俩兄弟听见他们围在一群小声的说着悄悄话,自然也是捺不住好奇围了过来。
“说不定是铁杵磨成针绣花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