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露馅了,周围人群窃窃私语,井晨辉眉头一横道:“谁若都活得不耐烦了,老夫就送他一程!”
周围人立刻缄默,并退后,只留他们三人在中间。
突然考点大门打开,考生鱼贯而出,井晨辉见再不动手,孙子的仇就没办法报了,便厉声道:“纵你伶牙俐齿,也难逃老夫惩戒!”
井晨辉一掌打向李倩,李倩急退,然仍被掌风卷起。
井晨辉补上一掌,眼见掌影就要近身,一声龙啸响起,一条黑色蛟龙吞噬掌影,直扑井晨辉。
井晨辉快速退步,避过李陌焱的黑蛟枪,忌惮的盯着李陌焱。
此时肖戈早将李倩接住,他见李倩受轻伤,内心十分沉重,若非大王子及时相救,李倩很有可能殒命于此。
肖戈愤怒异常,他盯着井晨辉一字一顿道:“井家老儿,我肖戈在此立誓,他日定把井家从人世间抹去!”
“哈哈哈!”
井晨辉大笑道:“蚍蜉撼树,我玲珑邑井家怕过谁!老夫在家静候,你若不来就是孙子!”
说完拂袖而去。
胖子正要溜走,李倩喊道:“死胖子别走!”
胖子吓得跪地道:“大王子饶命!是井老爷让我做的呀!我也就收了他五块灵石??????”
大王子懒得去听,冷冷道:“收监!”
早有护卫上去,绑着胖子走了。
次日,肖戈携李倩去王府,李陌焱早派随从在大门口等候。
进了王府,肖戈二人才知道什么叫富丽堂皇,这王府大的离谱,亭台楼榭,假山飞瀑,花艳林茂,百鸟环绕,活脱脱一个小世界。
府主李纯豫是朝廷外放亲王,赤炎老祖曾救其先祖,故而李氏这一门与赤炎山庄都有来往。
随从把肖戈和李倩带入会客厅,吩咐丫环置茶,自己去禀报。
一会儿工夫李纯豫父子到,肖戈二人忙拜,李纯豫亲自搀扶起来道:“十余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不能修武,修魂也是一个出路!”
落座后客气一番,李纯豫问起肖戈父母情况。
肖戈说了个大概,山庄现在由孙岳任庄主,父亲携母亲去徐州某秘境寻宝,弟弟肖文在扬州大派梵净斋修炼,自己和李倩是飞云宗弟子。
听到故人无恙,李纯豫也是欣慰,又闲聊数句,护卫进来耳语几句,李纯豫吩咐李陌焱接待肖戈二人,自己去会贵客。
父亲走后,李陌焱让下人准备酒宴,移至院内小亭内,赏景聊天吃酒,好不惬意。
肖戈和李倩从来没有喝过酒,辛辣的液体呛的肖戈直咳嗽,饮了几杯便脸红耳赤,明显不胜酒力。
李陌焱也不勉强,称量力而行,随意就可。
相比肖戈的窘态,李倩却来者不拒,仰头饮光,脸色毫无变化,似乎酒与她有天生的亲和力。
稍许,李陌焱道:“肖戈,我觉得选拔赛第三关,你没有尽力,似有保留,不知何故?”
几杯酒落肚,肖戈胆大了不少,李陌焱坦诚相待,他也不想隐瞒,如实道:“参赛者均各地翘楚,我若尽力而为,必会引起他们不满。树敌太多,步履艰难,路不好走啊!”
“知足者常乐!”
李陌焱淡淡地笑,心里却震惊不已,正是年轻气盛的年龄,却知进退、懂收敛,这份成熟值得他学习。
肖戈微微一笑,拿出令牌道:“御赐令牌无比珍贵,大王子借我避祸,肖戈十分感激。只是御赐令牌随意送人,恐被别有用心之人算计,给大王子带来祸患。肖戈今完璧归赵,请大王子收回!”
李陌焱理解肖戈心中所想,也不拒绝,将令牌收起来,仰头饮一杯酒道:“父王千里加急,促催我休假从边境赶来兖州主考,你可知其中原因?”
肖戈摇摇头道:“此种原因,乡野之人岂能猜得透。”
李陌焱叹息道:“魂冢和武院选才,裁决受贿荐劣才已不是秘密。父王唤我来确实有选拔赛公平,将兖州真正的翘楚选拔进院修炼的意图,其实真正的意图是为了留住人才。现今宗门林立,派系遍野,这些宗派凌驾于皇权之上,不受管束。一些世家和豪门表面上受皇权约束,其实貌合神离,暗中依附宗派,大有架空皇权的架势。边防守军几乎是寒门子弟,宗派豪门哪有子弟入伍保家卫国。如果再不留住人才发展,数十年后,大楚就成宗派的天下,世界将纷乱,战争不可避免!”
肖戈沉思片刻道:“战争起,受苦受难的还是百姓,我只希望谁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就好!”
其实肖戈本想说皇族也好,宗派也好,谁对百姓好,就应该支持谁之类的话,然碍于李陌焱也是皇族后裔,便选择性过滤了这些话。
大王子叹息道:“谁都渴望和平,远离战争,然就有一些野心勃勃者挑起硝烟。我们必须防患于未然,等自己真正强大了,敌人再大的野心,能奈我何!”
“武夫就是武夫,除了打打杀杀,还能不能谈论些有趣味的事,比如风花雪月。大哥,我看你不适合在家,赶快去边境,不然敌人打过来可如何是好!”
李炫煜款款而至。
大王子立刻脸色冷峻,他不喜欢二弟,甚至可以说很讨厌。
李炫煜为了抢世子的称号,采用各类卑鄙方法,甚至不惜重金雇佣杀手,刺杀他身边的人。李陌焱怒了,他正准备反击,父亲却让他入伍去戍边。
李陌焱不怪父亲,他清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父亲不让自己出手,是因为不想让他们兄弟相残,也是因为李炫煜的母亲是皇帝赐婚。
赐婚是亲王的殊荣,说是皇帝恩宠,其实是皇帝的眼线。
故而,他让出世子的称号,让出了府主的继任权。
李炫煜见哥哥对自己的冷嘲热讽没有还口,得寸进尺道:“大哥,不速之客到来,欢迎吗?”
李陌焱没有抬头,尽管他不满二弟的目中无人和嚣张跋扈,但还是不愿意兄弟起冲突,似乎刚刚不是在嘲讽他,而是在奉承他。
他淡淡道:“王府也是你的家,你想来就来,何来不速客之说!”
李炫煜呵呵一笑,大剌剌坐下,丫环忙给他沏茶、添酒杯、加箸,不过热闹的场面立刻寂静,三人或有或无低头沉思,不理李炫煜。
李炫煜眼睛一转,瞧着肖戈二人道:“大哥宴请的是什么人?眼生的紧。”
“两个朋友!”
李陌焱说完不再言语,端起酒杯虚向肖戈、李倩示意干杯,而后一饮而尽。
肖戈二人也仰头饮光,将李炫煜视为空气。
李炫煜心中恼怒,然没有发作,只是阴阴说道:“闻听肖戈有一金灿灿的令牌,不知能否借本世子一观?”
“世子不是说眼生的紧吗?现在怎么又认识我了?”
肖戈问了句后缓缓道:“哪有什么金灿灿的令牌,道听途说,不足为信。”
李炫煜本想让肖戈拿出御赐令牌拿捏大哥,不想肖戈却不上当。
他也不急躁,端起酒杯道:“传言就不去理它了,来,本世子敬你干一杯!”
李炫煜一饮而尽,肖戈动都没有动,只是轻轻说了句不能再喝的话。
李炫煜却不饶,逼中带激,试图把肖戈灌高,把御赐令牌拿出来。
肖戈认死理,他不喜欢李炫煜便不喝,马上僵局时,李倩举杯饮光道:“大哥不胜酒力,小女子陪世子喝!”
“好!姑娘够豪爽!你看肖戈,你连个娘们都不如!”
李炫煜顺势下了台阶,还不忘激一下肖戈,见肖戈仍无动于衷,便再次举杯道:“姑娘好酒量,今日陪本世子畅饮如何?”
ps:收藏收藏收藏,重要的事情说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