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澜喝住,并挡在前面,她清楚井易川故意这样说,就是为了激怒他们,然后出师有名,为他们的强盗行径找遮羞布。
“我们走!”
慕容澜一声令下,冀州生带着怒火走了。
兖州生一拥而上,瞬间就将猞猁兽核扫荡一空,分罢战利品,井易川若有所思,突然他冷笑一声道:“趁他病,要他命,兄弟们,跟我吃肉去!”
兖州生闻言眼露喜色,迅速跟着井易川跑了。
转眼间井易川似乎成为人心所向,众望所归的英明队长,苗敦儒若阻拦定会被队员仇视,无奈之下只能跟在队伍后面长吁短叹。
“站住!”
冀州生相互搀扶,没走多远就被追上,围住他们后,井易川皮笑肉不笑道:“诸位,不好意思啊!刚刚兄弟们的几件灵兵不见了,我们怀疑刚刚你们离开时顺走了,所以你们不能走,得给兄弟们个交代!”
冀州生本就很憋屈,心中怒火滚滚,刚才低头也是迫不得已,现在见井易川捏造莫须有的罪名冤枉他们,早就怒不可遏,纷纷怒气冲冲斥责他不要脸,捏造事实诬陷。
井易川一点都不生气,他仍然嬉皮笑脸道:“既然你们说冤枉你们了,那么本少就给你们洗脱罪名的机会。把乾坤袋都拿出来,我们检查一下,如果没有那就是误会,如果有??????呵呵,除了物归原主,本少还要惩罚你们这些小偷!”
慕容澜大怒道:“井易川,你别蹬鼻子上脸,我们忍气吞声并不是怕你,再若无事生非,步步紧逼,我们不惜玉石俱焚,也要与你周旋到底!你凭什么说我们偷了你们的灵兵?你有证据吗?我还说我的灵兵在你乾坤袋里,你拿过来让我搜!”
井易川看似没有丝毫脾气,他拿出自己的乾坤袋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井易川身正不怕影子斜,欢迎你来搜!”
任你泰山压顶,我自清风拂面。
慕容澜料想不到井易川是这样接招的。
搜吧?
没丢东西,而且搜了人家的,你的也得让人家搜。
不搜吧?
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总不能留给他诬陷的口实。
可让他搜?
哪有狗见了骨头不叼走的道理,这些人可比狗贪婪多了。
瞬间,慕容澜觉得手足无措。
良久,她冷冷道:“井易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别再逼我!”
“不让搜就说明心中有鬼!”
井易川横眉冷对,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坚持一定要搜对方,双方顿时剑拔弩张。
冀州生均将武器擎在手里,井易川一招手,兖州生也抽出武器,缓缓向他们靠近。
眼见打斗一触即发,苗敦儒突然道:“都停手!”
苗敦儒很诧异,双方根本没有接触,怎么会偷走灵兵?再说他也是队长,怎么没听队员们说过?
他阻止队员后走过去拱手道:“井队,这是不是个误会?要不你再找找,或许是遗忘在哪儿了!”
井易川眼睛一翻道:“苗敦儒,我怎么觉得你不是咱们队伍里的人啊!你时时处处为对方着想,你??????是不是真的贪图这位姑娘的美色啊?就算贪图美色,也得找个站住脚的理由,找个不着调的误会,有说服力吗?请问若是你的灵兵丢了,你急不急?肯定急了。可现在兄弟们的灵兵丢了,你却在这里里外装好人。苗敦儒,你这队长当得惬意,可别冷了当初信任你的兄弟们的心!”
一番轰炸,把苗敦儒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小子太损,抬高自己,贬低别人,几句话就把他踢进失道者行列,从此队员又以他马首是瞻。
“你??????胡扯!哪有这样的事情?”
井易川不理苗敦儒愤怒的模样,一招手道:“兄弟们,准备进攻!”
焦躁归焦躁,但阻止兖州生犯错误的初心不变,苗敦儒再次阻道:“我也是队长,我反对!我要求举手表决!”
井易川不骄不躁,他窃笑道:“苗大队长,用不着那么麻烦,不搜咱就不搜了,但兄弟们的灵兵丢了可不能白丢。只要他们赔我们一半兽核,这事就算揭过!”
这才是重点,谁都瞬间明白了,井易川这厮太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扯了半天灵兵,打的却是兽核的主意。
这明显是一次抢劫,却盖上一层厚厚的遮羞布。
“休想!”
慕容澜凤眼一瞪,厉声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苗敦儒刚要再次阻止,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
只见从暗处走出十人,掌声整齐,所以响亮。
领头者是一个十五、六岁的青年,他长相俊美,眼中露出这个年龄少有的坚毅,别人掌声落下,他兀自鼓掌道:“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我原以为你们起了内讧,队长之间有矛盾,两个人故意对着干。最后绕到正点儿上,我才明白,你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双簧演得把我都骗过了,原来你们的真正目标是抢夺兽核。我本来还不想出来,可不为这么精彩的表演喝彩,谁能忍住?这么不要脸的抢劫,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是后浪推前浪,新人换旧人,我等自叹弗如,甘拜下风!”
“你们是什么人?”
井易川见阴谋被戳穿,心中恼怒不已,但也不敢直接暴起。
他们若是路过,被嘲讽几句倒也无妨,若是对方的朋友,可就不能碰硬了。
那人道:“我叫高懿,他叫周承泽,我们是二年级的队长??????哦,忘了告诉你们,我们也是来抢劫的。不过我们抢的光明正大,我们是奉命抢劫,合法!”
众新生脑中嗡的一下,似有一群苍蝇在飞舞,顿时觉得落入深渊。
挣扎似乎不自量力,不挣扎又不甘心,一刹那僵化在当场。
“六成兽核,交出来走人,不交者??????我就打的你交出来!”
大凡自己的劳动成果被人掠夺,很多人都会选择捍卫,尤其血气方刚的少年,更是会用不要命的方式去反抗。
一时的惧怕并不代表一世的惧怕,新生迅速走出迷雾,惧怕慢慢变淡,继而增长了反抗的勇气。
因为他们看到了自己的优势,他们二十九人,二年级才十人,差不多三比一,有得一拼。
苗敦儒高声呼吁道:“冀州和兖州的所有兄弟们,大敌当前,我们应该放下彼此间的仇恨,携手抗敌,共度难关,战胜这帮强盗!”
这一嗓子吆喝很具有感染力,冀州和兖州的学生不自觉地站在一起,共同抵御外敌。
并不是他们瞬间就忘了仇恨,因为他们清楚,现在他们就是一群蝼蚁,无论有多深的仇恨,如果一个调皮的小男孩朝他们撒上一泡尿,全部得完蛋!
高懿等人就是这个调皮捣蛋鬼,不能等他撒尿,必须早做准备。
携手才有活路!
“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痛,冀州的小崽子们,伤都还没有结疤,就把痛忘了,你们可真贱啊!”
高懿大笑道:“别以为你们携手我们就怕你们,在我眼里,你们就算人再多也是蝼蚁,不堪一击!”
此时,鱼俊贤悄悄递给慕容澜一枚符,低声道:“澜姐,这是一枚风符,待会儿打起来,如果我们不敌,你就燃符逃走。我们的所有身家都在你身上,你留下我们就全完了。”
慕容澜低声道:“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们独自逃命,一起拼搏才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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