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编哈妹和小黑那离去的背影,直至消失于破庙的大门口的拐弯处,张静修脸上的笑容这才渐渐消失,恢复了以往的那种平静,却是忽然开口了。
“前辈,这样做真得可以吗?”
神情中,又多了一丝冷峻和漠然。
看似喃喃自语,实则却是对体内的轩辕雄说得,看似模糊的话语,犹如在打哑谜,但两人的心里都很清楚,知道指的是什么。
然而,直至过了很久,轩辕雄才有了回应,那淡淡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
“放心吧~小黑的神性虽然不断地壮大,但速度却很缓慢,早就被本尊以莫大的手段,给隐匿了起来,莫说只是在这小小的苗寨,就是在武当派,不是也没有人察觉到它的特殊性吗?”
“可是,前辈,凭着你的强大神念,探查这腾冲境内的高黎贡山,尤其是这一带,还不是轻而易举吗?你就好事做到底,帮帮晚辈探查一下,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那些人退走了没有?”
轩辕雄没有了动静,暗中却是尴尬不已,心想,老夫现在也是有心无力啊,神念大损,莫说是探查高黎贡山,就是这小小的苗寨,也是有心无力。
不过,沉默了片刻,轩辕雄还是做出了回应,老老实实地说出了自己的处境。
“小子,不妨告诉你,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本尊正处于一种非常虚弱的状态,情况不太妙,不仅是神通术法方面,使用困难,就连神念,也是亏损了许多,还未恢复。”
“你之前遇险,本尊虽未出手相助,击退或斩杀那些人,但在小黑带着你逃离的过程中,但还是忍不住地出手了,使用大量的神念,抹除了你们残留下的气息,让对方再无追踪到的可能,因此也使得本尊的神念更加虚弱,一段时间内,无法大范围的搜查和探视。”
“所以,小子,对于你的请求,本尊也是爱莫能助,无能为力,就算本尊愿意,能否成功暂且不论,如果强行施为的话,本尊的神念无异于雪上加霜,受损的更加严重。”
显然,轩辕雄说得虽然是实情,却并不是全部实情,并未告诉张静修,现在的他,不过是轩辕雄的一缕精魂,神念自然比不得从前,一身的实力,也是大大减弱,只能全力出手三次,发挥出全盛期的五成实力。
“对不起,前辈,是晚辈孟浪了,有一些太过于强人所难了。”
张静修的语气中满是歉意,还有一丝感激掺杂其中,就在这个时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张静修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忐忑不安之色,忍不住问道:“前辈,你说得是真的吗?”
“什么是真的?”
轩辕雄的眸子微凝,听得满头雾水,实在是,张静修的这个问题不仅问得突兀,更是那么的模糊,乍听之下,还以为是不相信刚才的那番坦诚话语。
不过,轩辕雄还是知道,张静修并没有后者的意思,应该是问得其他事情。
这个时候,不等轩辕雄开口询问,究竟是问得什么事情,张静修转瞬就反应了过来,意识到自己的话里带着歧义,问题太过于模糊而突兀。
“呃~前辈,是这样的,晚辈的意思是,编哈姐姐的胎记,真得可以通过修炼就能除去吗?”
“哦,你说得是这件事情啊。”
轩辕雄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心中一松,可见他还是很在意张静修的看法,但还是有一些不快,被人怀疑的感觉很不好,却也没有放在心上,进而缓缓说道:“当然是真得,骗你干嘛?又有什么意义?”
轩辕雄顿了顿,紧接着,语气变得沧桑起来,就好像是在追忆往事一般。
“话说回来,本尊和他们的苗族先祖,巫族一族的先祖蚩尤,还有着几分交情,曾几何时,得到过巫族的一部修炼典籍,虽然属于残篇,但对于那个小姑娘而言,却也足够她修炼的了。”
“毕竟,现在的大环境那么差,灵气稀薄,就算是给她完整的巫族修炼典籍,她也修炼不了。”
“而且,就算是本尊所给的残篇,以今时今日的情况来看,大环境还在不断地恶化,灵气越来越稀薄,渐渐呈现枯竭的趋势,恐怕她也无法全部修炼完,能够修炼其中的大半,就已经不错了。”
然而,听到这番话,张静修那忐忑不安的神情不仅没有丝毫的缓和,反而心中一紧,连忙追问道:“前辈,那岂不是说,编哈姐姐脸上的‘胎记’,永远都去除不了?此生无望了?”
“咦~小子,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怎么会这样的想法?”
轩辕雄轻咦一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一些嗔怪地连连反问了一句,转瞬就反应过来,连忙补充道:“我何时这样说过,或者有这方面的意思,那个小姑娘此生无望,无法去除脸上的那些胎记?”
“前辈,不是你说的——?”
这个时候,轩辕雄已经完全反应了过来,明白了张静修为何会有这样的疑惑,为何这么的紧张,张静修还未把话说完,就被轩辕雄简单粗暴地给打断了。
“本尊的意思是,本尊所提供的的巫术残篇,在现在的大环境之下,那个小姑娘很难将其全部修炼完,却并不代表,无法达到相应的境界,进而去除脸上的胎记,恢复原本应有的相貌。”
“呼——”
张静修顿时长松了一口气,悬在心上的大石也随之落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不禁浮现出些许的歉意,有一些不自然地说道:“晚辈还以为——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
看到张静修吞吞吐吐的模样,轩辕雄接过了话题,更是有一些捉弄地补充道:“还以为本尊是在信口开河,是在忽悠你?”
“不敢,不敢,晚辈绝没有这样的念头,也绝不敢有这样的念头。”张静修连忙矢口否认,连连摆手道。
“好了,臭小子,不用这么紧张,本尊是在逗你玩呢,用得着这么紧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