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都知道,家师虽有结丹级别的修为,但擅长的却是占卜之道,虽无法做到挂挂精准,却也可以做到,十挂有七八挂是准的。”
“临行之前,家师曾经有过数次的卜卦,蚩尤城最为神秘的一处大山,贪山,很有可能在这一次开启,不仅是那些苗人,就是其他寻常的修炼者,即便不是苗族后裔,都可以进入,碰碰运气,寻找各自的机缘。”
“而且,各位地心里应该都很清楚,位于中心的那座贪山,就是蚩尤山,应该就是传闻中那位的衣冠冢,里面应该有不少的宝物、功法之类的好东西。”
渐渐地,一个个的神情开始激动起来,更是盘算着各自的心思,心热无比。
蚩尤,那可是上古时的战神!
即便只是一座衣冠冢,哪怕里面没有战神蚩尤本人的东西,但凡是够得上资格作为陪葬之物,价值也是无可估量的。
贪山的诱惑力,可想而知!
而且,作为各个修真势力的嫡系后人,每一个人都知道一个消息,坊间一直都存在着那么一个秘闻,这座衣冠冢,很有可能真得是蚩尤的坟墓,里面很有可能有着蚩尤本尊的骨骸。
一个上古无上强者的遗体,不论其他,单单是其本身,都是无上的宝贝,价值之大,已经无法用言语所能够形容。
虽是实力低微的晚辈,年岁不大,但众人还是知道一个通俗的道理,像蚩尤这样的上古战神,哪怕是魂魄湮灭,哪怕经历了无尽岁月的打磨,也很难腐蚀这等强者的尸身。
无上强者的躯体,哪怕只是一块血肉,也堪称是无上宝药!
换而言之,但凡是至尊者,他们的身体都是由能量组成,已经不能称之为血肉之躯。
这也是为什么,像蚩尤这样的强者,他们的躯体为何能够抵挡得了岁月的打磨?
能量,本身就是一个世界最为本源的东西。
在如今的修炼界,修炼环境日益恶化,越来越不利于修炼,尤其是修真者,堪称是举步维艰,像蚩尤的躯体,无异于一座巨大的宝藏,可以让一个小势力成为无上大教,超一流的势力。
想到这里,几乎是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心痒难耐起来。
虽还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却已经和刚才的那种不耐烦完全不同。
自然而然地,随着相继反应过来,众人看向李碧洛的眼神也变了。
这个懂得占卜之术的绝美女子,如果能够获得她的支持,无疑是寻找蚩尤尸骨的一大助力,可以省去许多麻烦。
这个时候,就在绝大多数人各怀心思之时,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使得所有人的心神都是一震,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嘿嘿...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传闻毕竟是传闻,不能完全当得真,贪山秘境开启,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主要还是在于,各个势力不想让正一教一家独大,继续做大。”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在淡淡的声音之中,一个身穿茅山服饰的青年走了过来,站在李碧洛的面前,摆出一副自认为哼洒脱的模样,不等众人开口询问,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李仙子,各位道友,大家应该也知道,在此次的西南之乱中,暗藏着正一教的野心,不仅瞄上了东吁王朝的一座灵石矿,在这一次的禁地开启,也派出了大量的门徒教众,几乎控制了大半的苗族村寨......”
看似侃侃而谈的话语,却是有着模糊之意,每每说到正一教的阴谋之时,必然是点到即止,却也勾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弄得这些人心痒难耐。
外界——
沐昌祚猛地一拍桌子,伴随着一声沉闷而清澈的砰响,整个人一倔而起,直直地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有着几分怒意地看着管家阮氏。
“怎么回事儿?”
此刻,随着沐昌祚的一声喝问,书房里一片寂静,就连针落地的声音尤可闻,阮管家根本就不敢直视沐昌祚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一副忐忑不安的奴仆模样。
“国公爷——”
尽管早就习惯了沐昌祚的暴怒状态,事情的突变也不是自己的责任,但阮管家还是有一些心里没底,就连说话都变得口齿不清起来。
呼——
看到阮管家犹如鹌鹑受惊的模样,耷拉着脑袋,沐昌祚当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等到平复好心绪之后,这才语气平静地继续说了下去。
“好了,阮管家,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本国公知道,这件事情不关你的事,乃是形势发展使然,即便是本国公,就算提前知道这样的事情,也是无法阻止。”
这个时候,沐昌祚的神色多了几分沧桑之意,宛若是在追忆着过往。
“真是没有想到,那个白象王居然那么的疯狂,不仅和西南的土司暗中勾结,不仅和西面的喇嘛有着暧昧的关系,居然还请来了倭国的修炼者,甚至是西方的那些修炼者,也在其的邀请之列,那个白象王还真是不简单。”
“老爷,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感受到沐昌祚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一些,阮管家这才敢抬起头,正视沐昌祚,更是忧心忡忡地继续说道:“老爷,西南虽然聚集了大量的修炼者,但是,其中的十之七八都不在控制范围之内,要想让他们一致对外,对付东吁王朝的那些修炼者,恐怕很难。”
“而且,不管是东吁王朝的那座灵石矿,还是已经开启的苗族禁地,都吸引了大量修炼势力的注意力,尤其是在天府宝藏没有得到好处的那些人,对于这两个地方格外觊觎。”
“尤其是苗族的禁地,那座被称之为‘蚩尤城’的一方独立小空间,虽没有那座灵石矿的诱惑力,也比不上天府宝藏,但胜在其中的贪山秘境很有可能开启,仅此一点,就有着莫大的诱惑力。”
不得不说,阮管家虽然只是一个世俗人家的家奴,却是沐昌祚的心腹,见识不凡,对于修炼者的事情极为的了解,从他的言谈之中,可见一斑。
也足见沐昌祚对他的倚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