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爹!徐长沙这个废物终于死了!”南宫阙收到了被抬出来的那两具尸体是姜沉鱼和徐湘,心里感觉十分爽快。徐湘一直以来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如今死在这场无情的大火之下,他都快开心得跳起来了。
“只是可惜了兰心公主这个美人......”他又惋惜地说道。
在临鱼食铺的南宫恂与南宫阙一直冷眼旁观着发生的一切,自然也注意到了王小乙被抓了。
“不过,爹。王小乙被大殿下给抓去了,怎么办?要不要将他捞出来?”南宫阙问道。
“捞出来?你疯了?”南宫恂摇着头,指着那两具被烧焦的尸体,“兰心公主与徐长沙死了,你以为姜褍会善罢甘休?”
“与挽月楼有关的所有人都会被详细地调查,如果我们将王小乙给捞出来,那么不易于引火上身。”
“那......万一王小乙将我们供出来了呢?”南宫阙有些忐忑地说道。
“无凭无据!为父好歹也是侯爷,东海王安敢单凭这奴仆的一面之词,为难爹么?”南宫恂有恃无恐地说道,“只要你不犯傻,去插手此事,这火就烧不到我们父子!”
“爹爹说的是,孩儿记着了。”
“走吧,这儿已经没有什么看头了。”
不远之处,一座酒楼之上,宁州与洛敏相对而坐。
桌子上放着几道美食,却没有动一口。
“你怎么看?”宁州面带笑意地问道。
“那人肯定不是徐长沙!”洛敏捋了捋她的小辫子,说道。
“为什么?”宁州问道,“据说,徐长沙与兰心公主一前一后,进入挽月楼,如今这女子身份证实为公主,那具男尸为何不是徐长沙?”
“女人的直觉,懂吗?”洛敏虽然是个小女孩,说话的口吻却显得有些成熟。
“女人?”宁州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她,“你才十一岁好不好?”
“反正就是我的直觉,你个大老爷们不懂!”洛敏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好了,戏都散场了,走吧!”
“诶,别急,还没散场呢!”宁州忽然看到了什么有趣的。
顺着宁州手指的方向,她见到刚从食铺之中走出来的南宫恂父子。
父子两刚走出食铺的大门,就被一队士兵给围了上来,为首的是东海二王子姜辙。
“二殿下?”南宫恂皱着眉头,不知道姜辙为何带着这么多士兵包围自己。
“带走。”姜辙目无表情地对士兵说道。
见那些士兵就要上前,南宫恂连忙质问道:“等等!二殿下您这是何意?”
“本王子做事还需要跟你解释?”姜辙丝毫没有跟他解释的想法。
南宫恂怔在原地。
姜辙是什么人他知道得很清楚。
东海王姜赜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姜褍睿智灵敏,为人谦卑和善,做事有条有理,循规蹈矩。而二儿子姜辙却是一根筋,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也不善言辞,在东海几乎是没有存在感。除了姜赜与姜褍,他几乎不听任何人的话。
“姜辙!你想要干什么?我爹是侯爷,你安敢如此对待一个侯爷?”南宫恂被士兵给抓住,挣扎着问道。
“啪!”姜辙一个耳光直接甩在他的肥脸之上。
“如果你再多说一个字,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姜辙冷冰冰的眼神让南宫阙一阵心虚,他根本没有与姜辙打过交道,只是听过关于二王子的一些传闻,如今却是领教了。
南宫恂堂堂一个侯爷就这么在大街上被抓了,然后直接投进了御武营的大牢之中。
挽月楼失火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临淄城。
公主死于火海,随侯被抓,民众纷纷猜测,会不会是随侯府放的这把火。
同时,临淄城里所有的大街小巷都贴满了一个刀疤男子的海捕文书。而且海捕文书后面还加了一句:“发现犯人踪迹者,赏金五十。诛杀犯人者,赏金五百。生擒犯人者,赏金五千。”
这是官府第一次发布带有赏金的海捕文书,这是打算全民抓捕犯人啊!
五千金啊!那是一个多么庞大的一笔金钱。
普通的平民,一年的花费也不过十两白银而已,这么大一笔钱,让全城的人都跃跃欲试,哪怕只是找到犯人的踪迹也好啊。
同时,也有不少人好奇,这个刀疤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让东海官府下了如此决心要抓捕他。
除了普通的平民,那些江湖游侠亦是心动不已,练就了一身好武艺,不就是为了此刻吗?
先不说整个临淄城中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姜褍回去之后,立刻着手提审那些抓住的人。
威武的公堂之上,姜褍坐于主位,脸色十分难看,坐在他身边的那些官员感觉凉飕飕的,大气都不敢出。
“将人带上来!”姜褍开口。
士兵们将那个贵族打扮的男子与挽月楼的伙计给带上堂。
那贵族男子全身在发抖,自从被抓,从他身上搜出武器图纸之后,他就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心里突突地跳个不停。
“说说吧,你是什么人?”姜褍的目光如利剑一般看着那贵族男子,凌厉地问道。
“小......小人王小乙......”他紧张万分,不知道自己会得到什么结局。
姜褍拿出那份武器图纸,“这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说说吧?怎么回事?”
“这......这是楚二王子让小人帮他找卖家,所以......”
“哼!”姜褍冷冷地笑着,“楚国二王子何等身份?认得你这种小人物?还让你帮他找卖家?”
“是真的......小人三天前就已经投靠了二王子殿下,所以殿下将武器图纸的售卖交给了小人......”
“嘭!”一声巨响,整个公堂的人都吓了一跳,王小乙更是吓得魂不附体,趴在了地上。
而那个本身就是小人物的挽月楼伙计,却表现得异常镇定。
“满嘴胡言!”姜褍又将目光望向那个伙计。
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个伙计可不是一般人。换做一般人,遇到现在这种场景,多半是要紧张的,绝对不会是这般镇定。
“你又是何人?”
“回殿下的话,小人名叫余阿清,挽月楼的跑堂伙计。”
“跑堂伙计?本王子看你绝对不是一个跑堂伙计这么简单吧?你到底是何身份?别逼本王子用刑。”
“殿下慧眼如炬,那小人就不藏着掖着了。小人是北蒙人,北蒙八庭殿的一个小小的密探。”余阿清面露笑容,说道。
八庭殿!
姜褍脸色微变,这八庭殿他是知晓的,那可是北蒙最具有权势的一个官衙。
这个官衙可以说是分管北蒙的军事、民生、刑事、经济各个方面,八庭殿主官官衔正一品,权势地位犹胜于东海的五君。
这个官衙权势之所以这么大,并不完全是因为得到北蒙王的信赖,而是其衙门内的密探。
谁也不知道八庭殿到底有多少密探,只知道他们无孔不入。
北蒙之所以有如此强军,主要是所有的军中将领都是一心,有异心之人,早就被密探给发现,被除去。
如今,这余阿清说自己是北蒙八庭殿的密探,他如何不觉得恐怖。
北蒙的手,已经伸得这么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