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不是我说你,龙家现在今非昔比,我们东方家与他们从来井水不犯河水……月儿刚刚真的对不起……”夫妻二人僵持了许久,颂焱终于放下姿态与妻子说话,比起好友严希墨,他从来都不会冷着脸威胁自己的爱人,从来也不想和自己妻子斗嘴,颂焱只会把上官月宠着,爱着,捧在手心疼着。他抚了抚上官月散落下的留海,大手轻轻靠近,慢慢顺着上官月的背轻轻拍了拍,体贴递上一杯热水。
“只要你一生病,你的脸色就很难看,你也不理我,还在生我的气?还是生病了?”东方颂焱用手背贴了贴妻子额头,不烫,温度正好,看来她不是生病。
“卑鄙!怎么这么卑鄙!我如此心好制造与她偶遇,如此好心帮助她,她每次都是这样。”上官月在沉默之时,却没怪颂焱方才对她做了什么,反而一直想着那黎沐恩耍的小把戏,想着现在肚子还隐隐疼。
东方颂焱一听,更严肃了,他把妻子抱在怀里,哄道:“月儿,对不起,告诉我到底是谁欺负你?是不是龙家的人?”
“欺负?呵,除了你谁还敢欺负我?谁?”上官月闭上眼,挤出一滴泪,握紧拳轻轻朝颂焱肩膀捶下去。这意思是在撒娇?颂焱微微挑眉,握紧上官月捶过来的手,放在手心。
“我的好月儿,不生气了,乖乖的。”颂焱刮了刮上官月的小鼻子,将她转了一个面正对着他,手轻轻偏移着她的头,让上官月靠在他的肩上。此刻,一阵音乐声响起,打断了温馨。
颂焱瞥了一眼声音来源,原来是手机,他便起身去接了电话,挂断时告诉上官月严家夫妇明日要登门拜访,一起去游玩聚餐。上官月一听,原本冰冷苍白的小脸就变化为铁青,这黎沐恩到底要干什么!
“不去!他们那一对是性格极端的疯子!”上官月说着,忍不住皱眉抱怨。
“我们这样拒绝他们不好吧?”
“黎沐恩那个假惺惺的女人!”上官月小声咒骂着,心里有气又不能大声呐喊出来。不,需要和严家夫妇断绝来往才行!
“颂焱,不早了,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上官月找个借口,转移话题。
从小到大,什么都让着沐恩,什么都去帮助沐恩,沐恩怎么就不领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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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人间。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淡蓝色的天幕。微暖的风轻轻扫着,从玻璃窗外穿了进来,微微拂着一切,又俏俏地走了。淡白天光也占据着每一个角落,给房门上涂上了一层幻梦的白颜色。
唐韵端着一杯热腾腾的牛奶,推开半掩的房门,阴霍的卧室里死气沉沉,没有一丝光线,这样的早晨对严希墨来说却并不怎么明媚。
他呆坐在床上皱着脸,黯然神伤。他只是冷漠发呆,无论是谁走进这所房间他都持着无视的态度。
伤口传来的剧痛迫使希墨的心也变得更痛,不会轻易忘记这道伤口是为了谁而留下。他只想要看到沐恩,只要黎沐恩离他越远,他的心越无法平静,若沐恩没有开玩笑摘下那枚戒指,他就不会找不到她。与黎沐恩失联快超过72小时,他越想着,心里越发恐惧。
唐韵抹着泪水坐在床沿,手扶上他消瘦的轮廓,深邃眼里不再凛冽,那层星辉仿若覆盖上了一层雾气,变得颓废而迷茫。希墨还发着低烧,嘴唇些许干裂,眼眶红肿湿润,看得令人揪心。
他有时候甚至还会傻傻望着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冷冷一笑,沐恩的影子,沐恩甜美如蜜糖般的笑,只要听到她叫他一声习惯的称呼,只要她活着,只希望她一切安好。
“我对不起她……”
他开口一字一顿的和身旁的母亲说,声音低沉微小,带着些哽咽和沙哑,却表达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