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庸拔出短刀,甩尽刀刃上的鲜血,转头看着夜未明缓步走来。(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下一瞬便消失原地,夜未明只觉身陷血海中,浑身空气粘稠,身体仿佛沉于水中难以控制。
一刀直刺左胸,夜未明一闪,拳来掌往之间,二人却并无什么实质性伤害。
王远庸看着滑如鱼的夜未明蹙眉,后腰与腹间伤口潮湿的触感,不用看便知已裂开滴血。
若是再拖下去,恐生变数,这段时间虽短,却也聚集了不少内气,便举刀运气,那把刀又泛出黑气,不及那日浓烈,只如夜空中那一颗启明星。
见刀横劈过来,夜未明一退。
“噗呲”
夜未明吃惊低下看着那道伤口,还未有所思量,又是一刀劈来,夜未明侧身躲过。
“噗呲”又是一道伤口。
“扑通”一声,耗力过大有些支撑不住身体,以刀为杵单膝跪倒雪中,单手捂住腹前的伤口。
鲜血从指缝中滴落,妖冶的鲜红在雪中闪耀,苦笑暗道:“这下公平了!”
强行运气,鲜血便喷涌而出,滴入在雪中。
夜未明也不好受,胸前两道伤口,隐约可见那森森白骨。
心中却看着那把刀,果然没那么简单,自己明明躲了过去,没想到刀气会如此之强。
我远庸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夜未明道:“你以为你把我拖在此处便安全了吗?我虽然喜欢骗人,但我这次没说假话!”
夜未明虽急,但丝毫不敢显现出来,看向那柄刀,思索良久,对他依旧是毫无对策。
王远庸手握那把刀,步步紧逼,知道刀气甚猛,所以夜未明站得更远。
知道时间无几,越发紧张,手中的刀早无章法,只记得能砍到人便行。
夜未明已无退路,心中那悲凉泛起,举起刀,不再退缩,两杀意向冲,若是平常定会激起些许飘雪吧!
可是现在,一个是强弩之末,另一个是绝境之下,两人都向活。
“噗呲!”一声入肉,一人刺空了!
王远庸抬头看着前面那悬崖,心中只是叹道:“天注亡我!”
却不知,并非是内气可用,而是夜未明体内那一抹紫气动了,虽转速不快,但囚魔镜还是未压住它!
夜未明用那一缕紫气花了那枚钱币,一下来到王远庸身后,一刀向前。
捅入后,从背后锁住王远庸,带着他跑向那悬崖,一跃而下。
深渊旁,唐逐虎看着夜未明坠下,下一瞬便到夜未明与周定远身旁,二人皆已昏迷,看着下坠的二人,一把抱住夜未明,又看了眼王远庸,一脚碎尽筋骨气脉,便消失原地。
悬崖旁,看着唐逐虎所做一切,钱泰筲无丝毫表情,只是看着怀中夜未明时倒是吃了一惊,唐逐虎问道:“你认识?”
钱泰筲淡淡道:“带回永安城吧!能养出变态的人屈指可数,不要无生事端。”
看着对岸雪景确认某事后道:“回去吧,来晚了!知道这件事的所有人都死了。”
钱泰筲默默点了点头便消失,唐逐虎紧随其后也消失雪景中。
月光淡如水,夜色浓如墨。夜未明睁开双眼,看着坐在桌前的男人,男子闻见声响转头看向夜未明,良久道:“唐家有债必偿,你护烟儿,我还你一命。”
夜未明点了点头,唐逐虎看向夜未明的脖颈道:“把万里币取下来吧!”
夜未明摇头拒绝,唐逐虎叹气说道:“本无缘再见,何苦独留念想。再说我硬抢,你挡不住的!”
夜未明沉思良久道,手臂抬起,取下,神色就如庄家拿走赌徒最后的一枚钱币。
唐逐虎接过那万里币递出一面镜子,见夜未明疑惑之色淡淡说道:“说过,唐家不欠任何人。”
做完一切,唐逐虎起身便无话语消失,夜未明感觉太累,躺下,虽说是一间破庙,虽说无法阻挡风雪,虽说是一堆杂草,夜未明还是躺下了,闭上了。
破门被劲风所吹开,风雪正盛,些许雪花便被吹至夜未明所躺之处。点点雪花打在脸上,化作寒水,顺着脸庞流下,从眼角处。
风雪下,掩盖住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