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十月秋高气爽,今年依然酷热难耐,即使是早晨,也有几分炎热的感觉。车行到半路,她已经汗流浃背了,才想起自己没有开空调。
蓉儿夜里睡得很好。她早上起来,吃过早饭,没心情修行,就和萧叔一起去地里除草。不过,作为小公主的她,干农活,绝对是门外汉。一小会儿,草儿还在迎风摇摆,菜倒下了一大片。
“乖乖,我的小祖宗,你赶快停下吧!”萧叔急忙缴了蓉儿的锄头,“你是锄草呢?还是挖菜?把菜放到背篓里去,今天中午都够煮一锅了。”
蓉儿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弯腰捡起菜放到背篓里面。
“人家也想帮忙?”
“你呀,就是越帮越忙!别嘟着小嘴了,拔草,总会吧?都快能挂上夜壶了!”
“哦!”蓉儿,弯着腰,用雪白的小手,开心的开始了她的拔草之旅。
穿着短袖,短裙拔草的蓉儿,绝美的身段,笔直嫩白的双腿,如精灵版,在菜地里翩翩起舞。如果,有青年路过的话,看着她,绝对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可惜,眼下只一个锄草的大叔。
上午十一点左右,不熟悉来言守老家道路的宫母,终于,驾着她的红色奥迪Q7缓缓驶入菜地中间的小道。
“宝贝闺女,这么大的太阳,他们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在菜地拔草?还穿短袖短裙,擦防晒霜了吗?”宫母在蓉儿拔草处停了下来道。她看着闺女能主动干活,心里还是挺高兴的,闺女终于长大了!
“妈咪,你咋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蓉儿心中惊讶道:咦!真的看不见萧叔。萧叔还故意跑到车窗宫母的脑袋边上做鬼脸逗乐。
蓉儿被逗得笑个不停。
虽然,当初言守有给她说幻之阵的效果。但是,毕竟她只试过手机无法摄像。至于其他的效果,没有测试过。常言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严肃点,有啥好笑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大半夜的,开飞车跑到男友家来,算什么事呀?昨晚,要不是你爸拉着我,你车又那么快,我都追来了。”宫母道,“对了,你车是咋回事?怎么开那么快?”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还是等守哥出关,他来给你解释吧。毕竟是他设计安装的。”蓉儿道,“妈咪,你慢慢顺着小路往前开,把车停好。我们慢慢聊,你的车挡道了。”
宫母沿着小路,开到院坝空地,把车停好下车。蓉儿也跟着回来,在池塘洗干净手上的泥土,走到她母亲身边解释道:“言伯他们没有让我干活,我自己无聊,就到菜地里拔草解闷。再说了,你老有见干农活是用手拔草的么?”
“来妈咪,先回屋坐会吧!”本来不热的蓉儿迎合宫母的言中看见的情景,用小手扇着风。她领着母亲,向言守家的危房走去。
宫母看着前面的女儿汗流浃背,心疼不已。
瞅见那东一条裂缝,西一个窟窿的危房,也让她很怀疑,之前和老公的决定是否正确?就这样的环境,真的能给女儿幸福吗?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儿能吃得了这份苦?她的信心动摇了。是否该······
还有那农村的恶臭,猫狗鸡鸭鹅,乱叫的烦心,地上到处粪便无处下脚的杂乱,让宫母的心情愈加阴沉。
“蓉儿,你咋回来了?这位是?”路过言父厢房门口,他看到蓉儿领着一位高雅荣贵的妇人,穿着得体,气质非凡,和蓉儿有几分像。
言父的话语让宫母感觉更是不好:咋回来了?你难道没有看到这么烈的太阳吗?这么热的天气,还让我家宝贝去干农活?这纯粹是虐待我的女儿呀!这还是没有嫁过来的情况下。你一个大人,竟然躲在屋里看书?看来······
一旁的萧叔看着她脸色一变再变,越变越难看。顿时,知道他的这位大嫂是怎么想的了。如果,她真的就此把蓉儿拉走,不准守儿和蓉儿在一起。他很乐见其成,反正最后也不是他吃亏,能看见大嫂后悔是一件很值得称赞的事情。
现在挨着言家都是连片的阵法,缪家人领着孩子和灵荷莺莺在其他地方游玩了,没在言家。
“老公,莲鑫姐姐怎么来了?她似乎还看不见我们?”萧婶从宫母面前走过问道。
“这就是,守儿阵法的神奇之处。也只有他能处理,我们没有办法。”萧叔道。看着这个情景,夫妻二人相视一笑。
“伯父,这位是我母亲上官莲鑫。”蓉儿介绍道,“妈咪,这是守哥哥的父亲言贤华。”
“原来是亲家母,快请屋里坐。”言父急忙拄着拐杖,蹒跚的来到屋外迎接宫母。“这个,寒舍简陋······”
“亲家!”宫母冷哼一声,上前拉着女儿的手准备往车里拽,高声吼道,“我们高攀不起!蓉儿走,跟我回家。”
“妈咪,你干嘛?”蓉儿挣脱后道,“发哪门子神经呀?言伯父言伯母,我妈平时很贤惠的,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听着动静的言母也走出堂屋。旁边的儒道佛几家的弟子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向这里聚集。阵法连成片后,没有言守操控,除了多了灵气之外,其他和正常农村没有区别。蓉儿看着这么多人,很疑惑,萧叔急忙传音解释。她顿时明白,今天这事儿,宫家脸丢大发了!
“亲家母,能否言明,我们那里做得不当?”言父面色微变道。
“是呀!大妹子,你倒是说清楚?”言母询问道。
“大妹子!不敢当。”
“就你那个破房子,还寒舍?是够寒的,大冬天,风都能对着通过。”
“这么大热天,让我的女儿去地里干农活,那么两个大人在屋里清闲。她还没有嫁过来,就这样虐待她?就你们这样的人品,我还真高攀不上!”
“还大言不惭的,圣贤血脉,儒家传人,你们也配?”
“老妈,你这么能这样说伯父伯母?你根本就不了解情况?有什么资格这么说?”蓉儿愤然辩解道。
言父言母直接愣在那里了:现在很热吗?自从儿子捣腾过后,这片区域的温度算得上四季如春了。哪儿热呀?
宫母此话一出,周围三家弟子,纷纷暴怒不已,哪怕有萧叔的解释,也难以平复。
前面的话还能理解,后面的话也激怒了言父,“你话说反了吧!也是,你们是高官豪门,那里是我们平头老百姓能高攀的!我也算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蓉儿,你是一个好姑娘。只是,你家的门槛太高了。你还是和你娘回去吧!”
“你和守儿就算了吧,你忘记他,再找一个门当户对的。请吧!”
“哎!”言母叹息道。
“不要,我绝对不会离开!”蓉儿道,“这事情需要守哥才能解释得清楚。我死都不会离开!”
“就你们这样,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呆。宝贝女儿,走,跟妈咪回家。”宫母上前拉蓉儿,“就你儿子肥头大耳,光头挺肚的尊容,和猪八戒有什么区别?还想找老婆,我看找肥婆也未必有人要······”
“走开都走开,老妈,你不要逼我。你今天要带我走,只能带走一具尸体!”蓉儿反手拔出自己腰带里面的软剑抵到粉颈上,威胁众人。
她流着泪道:“等守哥,出关一切都能明了。”
“乖女儿,放下剑,妈咪不逼你了!”看着一线血丝出现在玉颈上,宫母只好妥协。
“蓉儿,你别做傻事!”言父言母紧张的看着蓉儿,哎!这都是什么事情呀!
“这是那出戏呀?”天彤三女从远处疾驰过来,传音道,“叔叔婶婶,咋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婶婶回音道。
三女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心中暗道:这个太神奇了,也不见得是好事!
言家的十三族老冷哼一声:“州长夫人,宫家、上官家不拿个合理的说法,我们言家绝不会善罢甘休!蓉儿这妮子不错,适合做我们言家的媳妇!”
“就是,他们无法得到贤华的原谅,就准备承受我们渝州佛道两家的怒火吧!”佛道的两位长老附和道。
“宫婶婶,你好?我是彤彤,这位是紫柔,僧袍的沈碧巧。你还记得我们吗?几年前,那次聚会,我们又见过,宫叔叔,应该跟你说过。”天彤主动招呼宫母。
“你们好,当然记得,你们越发水灵了,你叔有谈到你们·····”宫母压下脾气,和颜悦色的道。
天彤拉着了宫母,到旁边唠家常。
“蓉儿,放下剑,我们一定会帮你的。”紫柔暗暗用茅山的摄魂术,安抚蓉儿,放下剑,收好。
碧巧急忙上前扶着她,掏出金疮药,涂抹伤口。心痛的看着哭红眼的蓉儿。
“言大哥,大嫂,你们不要生气。莲鑫姐姐,人挺好,心直口快。这也是太关心蓉儿了。这个事情,主要还是和守的布置有关。需要,守儿自己来解决。”萧婶急忙解释道。
夫妻二人心中叹息道: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么多年过去,孩子都要谈婚论嫁了,还是这么泼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