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十五月圆之夜的时候独孤夜对血的那种奢望就越发的浓烈,自打纳兰明若回来以后每日都给他安排好正当的一日三餐,每天强力克制他的血性,尽管如此这天晚上还是来临了。
在纳兰明若看来,这就像是在21世纪吸毒一样,只要强行抑制住肯定能戒掉,于是纳兰明若特意晚上死死的跟着独孤夜,就像是一个母亲跟着自己的孩子生怕他出去淘气办了错事一样。不管独孤夜去哪她都尾随在身后。
“若儿,你还不困吗?”
只见独孤夜说话的语气都在颤抖,他看着眼前的纳兰明若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已经快一个月没有饮过狼血了,他感觉整个人浑身没有力气。
纳兰明若可是特种部队出身,对于每一个人的言行举止心理动态她都把握的非常的准,眼前独孤夜不断的催促自己让自己离开无非就是想要找个借口快些的饮食狼血。
今夜可是他要狼性大发的时刻,若是今晚可以成功的给他克制住那么接下来戒了饮血这件事可以说是好办的多了。
“夜王,休想耍什么小把戏,在没有找到花红之前,我们现在只能靠借这一个法子,狼血太热饮用的久而久之你的五脏六腑都要被烧坏的。”
她苦口婆心的看着独孤夜,但是这会的独孤夜可以说是身不由己,他也不想喝狼血,只是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很快,窗外的狼叫声阵阵。
他内心的那种渴望越发的强烈,浑身颤抖的也越发的严重。
“你跟着我干嘛?我去如厕,你也去?”
独孤夜一句话给纳兰明若呛的脸脖子通红。
她还是比较相信独孤夜的,只是她万万想不到的是独孤夜这会已经濒临疯狂了,看着独孤夜转身离开她坐在椅子上缓缓的喝了一口茶水。
等了许久还不曾见到独孤夜的身影。
纳兰明若的心中开始慌了,莫不是她跑去厨房了?
她一再告诉自己揣测绝对是假的,一早她就跟落尘讲,今天晚上厨房是个关键无论如何她们都一定要看护好厨房,厨房内有取好的狼血。
虽是现在独孤夜正在努力的克制努力的戒,但是每日厨房都还会取上一碗狼血用冰块给储存起来保持新鲜,这也是独孤夜的安排。
等到纳兰明若疯子一样的闯入厨房的时候她吓了一跳。
厨房里一片狼藉,只见落尘的一片衣角落在了厨房的地上,厨师横七竖八的昏倒在地上,冰桶里的狼血早已不翼而飞,她快速的朝着狼舍的方向走过去。
还没走到跟前就听见了一阵接一阵的狼啸声。
走到跟前只见独孤夜和狼群厮打在一起,他的胳膊被一头公狼咬伤了正在顺着胳膊流血,黑夜里那片绯红看得也是格外的清楚,落尘喝独孤夜在一起厮打在一定狼群之中。
毕竟那些都是独孤夜心爱的狼匹,落尘也不能下死手,但是也不能叫狼伤着他们,纳兰明若快速的在狼舍里面找寻着那个哨子。
平日里喂养这些狼并不容易,但是唯一可以叫他们乖乖听话的就是用那个哨子,因为频率和狼王的频率是一样的,所以也正是因此这样一来这些狼可以安稳的喂养在王府不会多生事端。
慌乱之中她终于找到了那把哨子,落尘拖着独孤夜沉重的身体,她的体力早已快要耗费干净了,两个人纵然是武功高手但是就是因为独孤夜的倔强,他一心想要吸食狼血,趴在地上那个断了脖子的幼狼脖子上上去就是一阵猛吸。
纳兰明若慌得就差没有手脚并用了,她此时此刻杀了独孤夜的心都有了,快速的拿起哨子张开嘴就是一阵猛吹。
哨子的声音可以说是纳兰明若有生以来听过最好难听的音频了。
群狼听见这个声音以后,很快由躁动转变为平息,一个个快速的回到了狼窝之中不敢出来,落尘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独孤夜从里面给弄出来。
纳兰明若传唤了家仆给独孤夜抬回了屋里。
第二日,独孤夜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竟是全部都是伤,他怎么也想不起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想翻翻身子坐起来出去看看,没想到手随便一碰,碰着了身边的一片柔软。他大吃一惊。
低头一看,纳兰明若正坐在椅子上趴在他的床榻上,睡的死死的,手里还攒着一个丝帕,上面已经是血迹斑斑,看的独孤夜不禁的觉得触目惊心。
不但只是他的身上受了伤,看着纳兰明若的胳膊上也有一个口子,但是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人的牙印,他也不敢制造出动静只是静静的看着纳兰明若生怕给她吵醒了。
虽是纳兰明若正在熟睡,但是她总觉得有一双炽热的眼睛正在火辣辣的盯着自己,睁开眼就迎上了独孤夜的目光,两个人四目相对场面十分的尴尬。
头天晚上本是好不容易给独孤夜给弄回去了,但是路上她被擦破了皮,手腕上一直都在血流不止,刚给独孤夜放在床上可想着叫他好好歇息,刚给他擦拭完脸颊,他闻到了纳兰明若手腕上刺激的血液香。
尽管是再昏睡之中,他还不忘一直那在呼唤着。
“给我血,我想喝月……”
一直都在一句接一句的重复,狼血太热,而人血刚好不寒不热,只是谁能乐意叫独孤夜没事给自己手腕上割一个口子没事让他吸食自己的血。
本就纳兰明若的血液有一种异香,尽管独孤夜正处于昏睡之中,但是闻到了纳兰明若的血液香气还是咂了咂舌。
“给若儿的血拿过去,我不喝若儿的血。”
现在他几乎已经没了力气,说话都已经几乎转变为哭腔。听到了他的那句话纳兰明若情不自禁的觉得自己心中暖暖的,伸出手腕直接放在了独孤夜的口中。
尽管他的意志力再强大但是现在不一样,这可是送入口中的东西啊,尽管他再想抗拒也拒绝不了。
不过这些日子以来纳兰明若身子也养的差不多了,整张小脸上红润有光泽的,这下可好锦无恙送来的东西也正好有了用处给她好好的补一补。
两个人一直就那样沉重的望着彼此谁也不说话,过了许久。
“对不起若儿,昨天晚上。我没有把持住……”
他欲言又止的看着纳兰明若,他是怕纳兰明若生气了才会解释的若非如此他怎会给别人解释什么,这不像夜王的风格。
“我去厨房给你煲粥吧。”
纳兰明若可以理解她,当初在现代的时候十几年毒龄的人她都能给人的毒瘾戒了,他也不过是喜好特殊喜欢喝血罢了,想要给这戒了能有什么难的。
到厨房的时候落尘已经在那里了,只见落尘浑身上下被狼挠得没有一块囫囵的地方,她看着纳兰明若白了她一眼。
“若儿的,我可告诉你,就凭我着倾城之姿,若是夜王的胆敢叫我毁了容貌,我定时,和他势不两立。”
落尘一边说着一边葱怀里拿出镜子照着镜子种自己的脸,他是越看越喜欢,还好昨天晚上那群白眼狼没黑自己的叫抓破了这还真是万幸。
“唉。”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现如今没有花红独孤夜的血性现如今若是靠着意志力给戒了这可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坚持的住还是一件事。
“小小年纪有什么好叹气的。”
落尘在她的背后白了她一眼,现在的生活过的生龙活虎的还有什么不知足。
“也不是啊姐姐,只是因为没有花红,找不到这一味中药就说明了夜王的这个血瘾是注定了没办法给医治好了。”
她摇了摇脑袋想来还真是可笑她还是宫中一品的医督,竟是自己夫君有了怪病自己都医治不好,靠着纳兰明若不再笑了脸上写满了不开心落尘的脸色也跟着阴沉了下来。
“我有花红。”
沉思了许久落尘还是决定给花红拿出来,毕竟当年这可是东阳王赏赐给自己的,现如今再拿着他赏赐的东西再去救他儿子,这也算是天意吧。
一时间,纳兰明若激动万分,她也不知道是该信还是不该信,看着落尘又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但是纳兰明若想不明白的就是若是说她愿意给花红奉献出来早些时候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到了现在才说,而且花红这么名贵的药材到底这个落尘是在卖弄什么关子什么居心。
落尘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刚刚太过鲁莽了。
“今日给夜王熬制中药,无意间翻到了祖上留下了一个盒子,打开以后发现里面一柱花红,还有个一条上面印有花红二字。”
纳兰明若立马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若是姐姐可以将花红转送于我,姐姐只要张口天下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姐姐找来。”
只见她说着接着可就直接跪在了地上,身边的丫鬟们都快速的跟着一同跪下,看着眼前跪倒一地的姑娘,他情不自禁的咂舌,本来就是打算拿出来给独孤夜治病的。
姐妹之间说这些话可不就是见外了,可见自己在纳兰明若心里也不过如此。
“我要这花红也没有一点的涌出,本就就是打算给夜王治病的。”
说着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扬着看着纳兰明若一脸大宠溺,都说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明明他是一脸宠溺的笑,却现如今被纳兰明若看作是妒忌的笑容。
她的大脑飞速的在旋转,回想起那天锦无恙所说的话她都觉得不寒而栗,现如今拿出花红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和夜王真的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现代的话来讲就是防火防盗防闺蜜,看着落尘的眼神她都觉得有些别扭了,但是只要落尘可以给独孤夜的病治好这些都只是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