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为王妃,这种事是衡量一个人品德的大事,更何况现如今这个君卿想要那个王妃的位置可以说是期待已久了。
争执之下纳兰明若只是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裂开了,顿时间落尘的突然闯入,整个场面更加的混乱,她只想现在快速的离开这里,离开王府以及独孤夜的爪牙之下,再也不想看到独孤夜的这张脸。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纳兰明若的眼睛死死的瞪着独孤夜,难道君卿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能不清楚吗?
情不自禁的冷笑了一声。
落尘则怀着一颗看笑话的心态,慢悠悠的走到了茶桌旁倒下一杯水缓缓的坐下,一口一口的细细品尝,今天泡的这壶龙井味道甘甜茶艺很是不一般啊。
被自己一心以为最爱的自己的人,现在深深的质疑着,这种感觉纳兰明若只觉得自己心中如同被刀剜一样,隐隐约约的在抽搐着。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一直都在死死的盯着独孤夜看,余光横扫四周他始终还不曾看懂,这是在玩什么名堂。
然而现场的气氛温度正在逐渐下降,没有一个人敢说话都是在唯唯诺诺的打量着独孤夜与纳兰明若,唯独落尘的脸上挂着一脸的侥幸。
瞬间,只见独孤夜移形换影快步的闪现在纳兰明若的身边,一把搂着她的腰给按在怀里。
独孤夜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纳兰明若的双眼,二人不管怎么想也想不到竟是独孤夜刚一回来二人相聚竟是会是这样的场面。
“你弄疼我了。”
纳兰明若试图挣脱开他的双臂,只是奈何越是挣扎他越是楼的越紧。
“我只要听你说,昊天脸上的伤到底是不是你?”
语气十分的强硬,一字一句说到了纳兰明若的心里,怎么就这样的不信任自己?他又不是长得没有眼睛,君卿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他还不清楚?明显的昊天脸上的伤痕是在栽赃陷害,为什么就非要逼着自己去承认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其实独孤夜也无非是想听纳兰明若亲口承认,那不是她干的和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两个人的倔强就这样导致相互的误会越发的深。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夜王你何苦在这咄咄逼人。”
纳兰明若对他没有半分的畏惧,两个人一直就这样僵持着对视着,一直以来只要是纳兰明若张口的,他什么没有满足过她,如今为何就非要这样的跟自己治气。
只见她脸上一脸的云淡风轻,只是独孤夜倒是被气的双眼通红。
霎时间,独孤夜松开了紧紧拥着她的双臂,一时间两个人都感觉自己像是被掏空了似的,由内至外都是空的。
她只是停滞的顿了一下,立马转身就快步的离开了,第一次这么的狼狈,纳兰明若只觉得自己像个落荒而逃的逃兵似逃窜。
此时此刻纳兰明若的内心的崩塌的,紧紧攥着的拳头导致她细长的指甲刺入掌心之中,血液弥漫了整个掌心,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落尘并没有尾随她出来,而是继续坐在屋里欣赏着屋里上演的一出好戏。
“夜王,君卿初来西陵,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可以给君卿指出来,但是万万不能针对我的昊天,要知道我含辛茹苦给他养到这么大,昊天对我而言就是我的命啊。”
只见君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啜泣着,一边死死的拉着独孤夜的袖子,头上的发髻都快要摇摇欲坠。
“这件事,自然会还你公道。”
“君卿有一事相求,只求夜王万万不可给昊天过继给王妃啊。”
一句话点明中心道破重点,说到底她无非是要那个王妃的位子罢了,纳兰明若居然对自己这般的毫不在意,那么对于王妃的位置她也是可有可无了。
很快独孤夜加快了步子,来到了纳兰明若的寝房。
他有力的大手上去轻轻一推就给房门推开了,纳兰明若刚刚哭完了回房,红的跟兔子似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镜中的自己,柳荷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转过身看到了独孤夜那双冰冷的瞳子。
“柳荷你先出去。”
柳荷给门掩上转身就出去了,只剩下两个人还在对视着,整个空气都已经定格在这一瞬间,一时间看到纳兰明若哭红了的双眼独孤夜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缓缓的走了过去手指婆娑在她的脸颊。
“你哭了?”
纳兰明若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多谢夜王关心,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歇息了。”
这句话像是导火线似的点燃了独孤夜心中的火焰他都明明已经来看她了为什么对自己还是这般的不冷不热。
“我在你纳兰明若心中没有一点位置吗?还是说你从未爱过我?”
从未爱过?若非情深她又怎会奋不顾身的去寻找花红来给他治病?原来拼尽全力想要去守护的,也不过如此,她冷哼了一声。
“我爱你如何?不爱你又如何?”
有了这句话独孤夜更加的愤怒。
“好!既然如此,你这般的不在乎,那么王妃的位置对你而言也是可有可无,既然如此倒不如如了君卿的心意!”
本来独孤夜回来是想要告诉她,皇上又赏赐给他了一座府邸,马上就要装修完竣工了,他们就有了新家就可以搬去新王府了,没想到回来竟是会这么一番景象。
“你当真要这么做?”
纳兰明若的语气微微颤抖。
“即日起免去你王妃的位置,做个侧妃好好学学如何相夫教子!”
说罢独孤夜气急败坏的转身就走,一身的怒气无处可撒,想要听到她说一句爱难道就这么的难?她当真是太过倔强,既然如此,倒不如灭灭她的士气。
在爱情里,再过伟大的人都是傻瓜。
留下纳兰明若只顾着一个劲儿的眼泪顺着眼眶流下来,柳荷站在一边上也是束手无策,刚刚站在门口夜王的一番话,她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夜王办事的效率也真是不低,很快整个王府都传开了,王妃被废,侧王妃顺理成章当上了王妃,纳兰明若听了心中更是委屈。
更是决定了,她要离开这是非恩怨之地的决心。
她先是给柳荷给支开,随之她又开始翻找自己所剩下的银两,平日里在皇宫皇上打赏的确实不少,但是她都回王府后都给入库了,从未想过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等这种事。
身上全部的银两加起来也不过几千两,但是这些钱拿去自己做个小买卖盖个小楼绝对是绰绰有余了。
衣服不宜多带可以等出去了以后多买,只要有钱就可以了,她思索了一番,决定一会先去给柳荷的衣服穿上,这样一来更加方便她出行,说走就走。
纳兰明若现在的心里就像是被猫挠了一样,恨不得现在立马离开王府。
不一会,柳荷可就过来敲门了。
“王妃,用晚膳了。”
饭桌上未曾看到小昊天的踪影,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心疼,尽管不是她干的但是那么小个孩子被打成那样,纳兰明若觉得犹如打在她的身上一样。
“姐姐,你怎么在发呆,也不吃些东西啊。”
君卿假好心的说着恭维的话,独孤夜是不能再了解君卿的人,什么样的卑鄙手段她用不出来,所以看着纳兰明若一直坐在那里闷闷不乐,他不禁的开始反省自己今天这一番举动是不是做错了。
“王妃,你可得多吃些菜品补补身子,天天照顾世子,叫您好生费心了。”
果然是应了那句老化,墙倒众人推,现如今看到自己从王妃的位子上下来,立马这沐风可就开始在君卿的屁股后面巴结的一个劲儿。
尽管独孤夜已经宣布了,现在王妃是君卿而不是自己,她心中也觉得厂荡多了,若非如此,她还真是想不出什么法子好好的看清楚独孤夜的嘴脸。
现如今,心灰意冷,她本就是个果断的人,看清了独孤夜以后,她更是找不到任何的理由离开。
拿着筷子的手轻微有些颤抖,她只是明显的有些做贼心虚罢了,人之常情。
要知道今天晚上她这可是在铤而走险,若是独孤夜给她给抓住了,就以独孤夜的性格他肯定是要炸了。
一顿饭吃的大家都是心里犯嘀咕,唯独只有君卿一个人吃的不亦乐乎,一个劲的往碗里夹菜。
潦草的吃了几口她便回房去了,纳兰明若心想着待到子时,到那时很出逃的几率更为大一点,想想她就觉得依依不舍和心有不安了。
晚上,纳兰明若早已准备了多时就等着柳荷熟睡以后她穿上柳荷的衣服快速的逃出去,她现在恨不能健步如飞,夜色笼罩在整个王府,寂静的出奇,今天晚上似乎就是为了她的潜逃而专门做准备似的。
但是最为关键的是,现在她要快速的离开,若是被家仆什么的给看到了,那么她就连想要逃出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王府对于她而言,也无非就是一个大大的鸟笼子,限制了她人身自由且不说,还要每天勾心斗角,这样的生活她一点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