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和许灵走到近前才发现那座小屋不仅四周顶部都是石头砌成,就是那门也是石头制成,而且在离门的一米处已被人施了法,小天虽然无从试出那所布之法的强弱,但是从那法边缘所散发出的隐隐的杀气,他知道那法必狠辣。
“怎么办?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根本看不到,现在想贴到门缝上看一眼也是不可能了。”许灵焦急的说道。
“说不得,只能冒险冲进去看看了。”小天也是无计可施,即使遁地,这里的地面全是岩层,根本遁不动,房屋四周除了门也没有进出的通道,想来想去只能冒着暴露的危险去看看了。
“不行啊,那样就算我们看到了发生了什么也没办法了,搞不好暴露了自己,那就给司徒姐姐添大麻烦了。”许灵此刻脑子转的倒是比小天快,立刻意识到了暴露的成本太高。
“对,你说的对,不能这样做......有了,干吗非要先看呢,先听听他们说什么也好。”小天听了许灵的话也认为在理,一下又陷入沉思,当耳朵里传来石室内模糊不清的语句时突然有了主意。
“目前只能如此了。”许灵也同意了小天的想法。
两人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位置,小天凝神细听,那石室虽然隔音,但是当初建造的时候估计安全是放在了首要地位,隔音就放到了次要地位,虽然没有窗户,但是门缝的空隙除仍能将声音传出来。
只不过传输的时候,整个石室已经过滤掉了极大一部分声音,所以石室内在大喊,外面听来只是在轻吟。
即使如此,以小天的功力,专心的来听那微弱的声音,却也是有如杀鸡用了牛刀,屋内的声音一切都逃不出小天的耳朵。
“师兄,我们如此做万一被发现可就在劫难逃了。”这声音小天思索了一下便知道是空窒的。
“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走下去,回头也是死路一条,再说我们不可能失败的,有应大师帮忙,一切可保万无一失。”这是空闻的声音,小天一天听了太多这个声音,那声音一入耳不用分辨便知道是谁的了。
“师弟,你想想,事成之后这一切就是我们的了,我们计划了那么久,要不是那两个小子捣乱的话早就该成功了,现在终于有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能错过。”空闻给空窒描述着即将到手的美景,情绪异常的兴奋。
“师兄既然和你一起做,我自然不会后悔,只是我们需要把计划再想的周密些,万不能出错。”空窒似乎在给空闻吃定心丸,好让他完全的相信自己。
“放心师弟,我跟你说了有应大师在,保证一切天衣无缝。”空闻的奸笑声透过门缝传到小天的耳朵里,小天心中暗呼这两人肯定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这样的话,我们处理这两个人的时候必须有人证在场,而且是有力的人证。”空窒随着空闻的笑声也跟着笑了起来,胜利的果实仿佛已经到了手里,他正贪婪的看着。
“放心,我自有办法,我会让两位师兄都看看,哼.....”空闻冷哼着说道。
小天原本还想继续听他们还会说些什么,但当听到要处理里面的两个什么人时,实在是有些忍耐不住了。
“我们必须想办法看看这几人在搞什么鬼。”许灵听着小天的复述也焦急起来,这帮人如此机密的说话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早点知道他们的计划就能早点制止。
就在小天百思而无头绪的时候,那石室的门突然开了,紧接着便是一声大喊“你干什么?”
小天和许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的一愣,只见随着那声喊从石室内跑出一个人,两一个人随后追击,再后面还跟着两个人。
而守门的护卫听到里面有动静匆忙从外面赶来,下意识的拦截最前面那人,那人灵活无比的躲开前面的堵截,朝门口蹿去,没几下已一脚踏到了门外面。
“站住。”紧追在后面的那个人厉声喊道,加快速度拦截,追出了门,紧接着只听啊的一声惨叫。
小天心下一惊,两人一掠而起,隐身在前房的屋脊之上。
只见后面追击的那人已然被躺到了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而后面追出的那两人也是大呼小叫着,已经拦截到了最先跑的那人,混战一处,几乎与此同时,从黑暗中又闪过几条人影,围在了那被刺之人边上。
引灵门的应急反应也可以说不算太差,几个门人已点起火把,站在四周,刀剑出鞘,虎视耽耽的注视着场内。
此时小天也才看清,被刺躺倒在地的正是这三日的代门主空悟,而围在他身边的正是空畏和空慎,司徒静在这个时候也赶到了现场,只见空悟指了指正在撕打的几人,看了眼司徒静头一歪,就这样死去了。
他本是这五人中最没心机,最没希望当门主的一个,这也是为什么空闻会让他代做几天门主的放心之处,但谁知道就是这样一个最没威胁的人却最先莫名其妙的死去。
人啊,谁会知道自己的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是会还在人间,或者是天堂抑或地狱?
几人还没来得及交流,场中情势立刻有了结果,空闻和空窒的剑一前一后插在了那人胸口位置。
“门主,小的不能再为你尽忠了,你放心,我就是做了鬼也会帮你除了这几个障碍,保你.....保....”那人话还没说完,空闻和空窒已然拔了剑,那人登时气绝。
小天本没想起那人是谁,但听他那喊话,登时想起了眼前的这个人是谁,就是白天那个誓为司徒静效忠的卫队长司徒窑。
小天心中一阵叫苦,此人这么做无异于将司徒静推进了火坑,而且是犹如深渊的火坑,任司徒静武功再高,恐怕掉下去就只有被烧成灰这一路可走。
空闻和空窒铁青着脸,提着血淋淋的剑走到司徒静面前,一语不发,只是怒气冲冲的盯着司徒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