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1、【老臣冤枉】
她在心里捶足顿胸了半响,尴尬的笑了笑,走到了椅子旁坐下,揉了揉眼睛:“刚才骑马跑的急,眼睛里进了脏东西。???中文 w8w?w?.?881?z?w1.”
叶明明傻乎乎的哦了声,但依然还保持着对绫罗施礼的姿态。
如意轻咳了两声:“你像根树一样杵在这干什么,还不快下去。”
叶明明在这已经已经站了好几盏茶的功夫了,早就手脚硬,双臂打颤了,听到贾玄这么说,悄悄瞥了眼绫罗,见她没有说话,忙不迭的赶紧放了下来,他都快累死了。
可能是太过松懈,一时忘了藏在袖子里的密文和书信呲溜掉了出来,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这一掉,贾玄和叶明明瞬间惊恐的表情被放大了数倍,绫罗听到声音,也转过了头来,看到掉在地上的东西,她原是没多大心情去理会的,可那份密文却彻底吸引住了她的眼球,因为在那密文的角落印着曲志波的名字和指印。
也就是说,那份密文是曲志波的。
如意心惊胆战之余,瞥眼了绫罗能爆出血来的眼睛,立马意识到绫罗是猜到了什么,只不过她现在还不知道这密文中所写的内容。
“怎么干什么事都毛手毛脚的,快下去给公主换杯热茶。”
叶明明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疏忽,虽对这个突然说话口吻和气质与以前截然不同的贾玄有些疑惑,但自己做错了事,也不敢顶撞,慌忙捡起得上的东西,藏到了衣袖里。
走到绫罗身旁,端起空了的茶杯,绫罗一直眸光阴鸷的盯着叶明明,见他准备离开,冷声道:“不知叶司徒刚才掉了的东西是何物?本宫瞧着甚是眼熟,可否让本宫瞧瞧。”
叶明明端茶杯的手都抖了下,不知如何作答。
如意却突然开口道:“扇刑司的机密要文,不方便给与案子无关的人阅览,公主觉得眼熟,可能是凑巧吧!”
转而吩咐叶明明:“快去倒茶。”
叶明明连忙点头退了下去。
望着叶明明的背影消失在惩戒堂,更是疑惑,贾玄说是案子?究竟是何人的案子?
而且贾玄的理由未免牵强了些,那密文下方的署名和指印,又岂是碰巧能够解释的。
不过,绫罗心还是狠狠抖了下,不知为何有种惶恐袭上心头,她有不好的预感,那密文似乎与她有什么关系。
但贾玄话以说出,她又不能强求,只能将那阵担忧暂且压下了心头,转而望向了自从出现后就一阵沉默不语的何天,秀眉微皱:“这位公子甚是眼熟,是不是与本宫在何处见过?”
的确,要说这个男子容貌与金雨泽略逊色几分,但她总觉得在何处见过。
何天眸光微敛,瞥了眼绫罗,温和一笑,打趣道:“公主倒是见多识广,见到何人、何物都觉得是眼熟,不过小人确实不曾见过公主。”
绫罗瞬间脸颊胀得通红,尴尬的别过头这时,少翰、坤子押着曲志波来到了惩戒堂,曲志波一见到绫罗,就大声喊冤:“公主,老臣冤枉,老臣是冤枉的,老臣没有杀人……”
如意站起来,走到曲志波面前,盯着他几眼,问道:“既然没有杀人,曲大人为何藏有一份密文,且此密文关乎……”
说着,若有似无的瞥了眼绫罗。
曲志波整个人猛然一震,眼睛怒睁,呵斥道:“你休要胡说八道,我没有什么密文,都是你们捏造事实陷害于我,我与你们扇刑司素来没有什么深交,但也从未阻挠过扇刑司,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
话音未落,忽然挣扎开少坤的束缚,猛然向如意扑了过去,如意只觉得眼前一黑,这一扑铁定摔倒,定是要流血的。
坐在不远处,静观其变的何天,看到曲志波起身的一瞬,就率先奔了过来,一把抱住如意,躲了过去,结果曲志波扑了空,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众人皆是一惊,曲志波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竟敢明目张胆的扑向了贾玄,少翰和少坤担心贾玄的安危,但看何天及时带着贾玄闪躲开了,这才放下了心,少坤一脚踩在曲志波的腿弯处,膝盖顶着他的脊椎,双手被紧紧的扣在身后,再也动不得分毫。
绫罗先是震惊于贾玄口中的什么密文,似乎这份密文对曲志波很重要,随之见曲志波向着贾玄扑了过去,更是疑惑,更加好奇这份密文里的是什么内容,能让曲志波如此不顾一切。
她走到曲志波面前,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似乎想要从他的眼里看出什么来似得。
曲志波奋力挣扎的红了双眼,眼神的愤怒和惊恐,渐渐的在绫罗的注视下变得闪烁不定,心虚不已,他干脆眼睛一闭,哀求道:“公主,老臣是冤枉的,老臣冤枉啊,公主,你可要替老臣主持公道啊。”
绫罗蹲下身,与曲志波目光平视,声音冰凉的仿佛能掉出冰渣子:“叔叔,你可有什么事瞒着本宫?如果叔叔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就应该如实交代,不要再做无畏的抵抗了,这样无疑是让曲夫人和曲大公子也跟着曲大人受苦。”
曲志波哀求的声音蓦然停了下来,满是褶皱的眼角泪渍缓缓下,整个人像是顶住了般。
绫罗是不打算救他出去了,她这是在用曲夫人和曲鸿顺的性命要挟他。
他可是她的叔叔,这么多年,为她未雨绸缪,精心算计,本以为她会记挂自己的功劳,没想到,她不但在他落难之时不出手相救,反而翻脸不认人,还用他的家人威胁他。
绫罗本就是无情无义之人,他早就知道的,却以为她会念及他的恩情,真是愚不可及。
“本宫就是来看看曾经被本宫视为亲叔叔的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本宫一直以为,曲大人是本宫信任的人,只是倒有些失望了。”
绫罗冷冷的看了眼像是失了魂的曲志波,起身直接离开了。
她带着跟随而来的侍女上了马车,直奔向了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