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瀚难以置信地问建明,“医生,你确定吗?”
“这个,应该是确定的。”建明摊开手。
“慧遥,对不起,”云瀚向她鞠个躬,“我真的没想到会害你流产的。”
“算了,”她抹去眼角的泪花,“这就是命,由他爸爸亲手杀了他,也是件好事,以后,我再也不用对他有愧了。”
“慧遥,”
“没事,事情搞清楚了,也没你什么事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休息了。希望这件事,你们永远都烂在肚子里,我就谢谢你们了。”说罢,用杯子捂住头,不再见身边的人。
其他人相互看看,也都一一走出病房。
——
大家从没见过那样颓废的罗文辉。他之前经常醉酒,却从没被社会分子揍得睡大马路;他之前经常夜不归宿,却从没被人从派出所捞出来;他之前虽然发过脾气,却从没将屋子里能甩的东西不但都甩了,还一个个砸个稀巴烂;他之前虽然也生过病,却从没高烧两天不退,还引起肺炎。总之,慧遥流产后的第二天,所有人都完全相信:他是动了真格!
为此美琪不屑一顾,“世界上那么多女人,比她好千倍万倍的多了去,为什么要掉死在一棵树上。这可不是你。你抬起眼睛看看,清雯就不错。”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一枕头赶出去,竟然向从小一直疼爱他的养母发了大脾气。
立雄面对他一天没动的饭碗和满地狼藉,“用得着这样嘛?你要真喜欢,绑我也把她给你绑到身边,直到你腻了她。”
“真的?”他眼睛一亮,“您答应我跟她的事了。”
立雄摇摇头,“你可以有很多女人,也可以有心爱的女人。可你的老婆,你的妻子,不能随便由你的性子。”
一语未了,他心已知道答案,愤愤道,“废话!”
“你说什么?”
“出去!”他恼火地赶父亲出门。
罗家因罗文辉而一片混乱,文欣感到害怕,而她也不敢去找云瀚。他为了清雯已经变得她也不认识了。只得找到建明,一头扎进他的怀抱,“建明我好怕,我家我都不想待下去了。”
他抱着她,安慰道,“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建明,你真好。”
“那么,我可以取代杨云海吗?”他试探地问道,“我知道,你一直比较依赖杨云瀚,我也比不上他给你的安全感。”
她暗暗低下头,坐下去沉默很久方才开口,“我跟云瀚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慢慢坐下,在建明陪着一起坐下后说道,“我初见云瀚那年,因为跟他身世相似,同病相怜,所以一见如故。你大概不知道,雪姨是我的乳母,也是我的养母。我小时候家中复杂,爸爸妈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矛盾,哥哥也不怎么关注我,曾经有一段时间是雪姨单独照顾我,只有她对我最好。而我回到罗家后,也一直觉得自己好像多余的一个,不怎么受家中人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