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威棒下(1 / 1)

“花雪,你可知错?”骆夫人声音不高但是那透着寒意的语气还是让人听了心生畏惧。

花雪把头抬了起来,看着骆夫人,她明白自己是承认也是她的错,不承认也是她的错,反正骆夫人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想到这儿,花雪好像也想通了,之前的委屈求全不光保护不了自己,还让恨她的人更加得意,更加不想放过她。

她又看了看跪在身边的小兰,她如果承认了可能还会连累小兰,于是花雪这次她想勇敢一点,为自己去争取机会,哪怕这个机会只是自己的幻想,她也要去试一次。

“骆夫人,奴婢不知自己错在何处还望夫人告之一二。”花雪不卑不亢。

骆夫人看着花雪态度上的转变,貌似恭敬实则藐视,不禁心中暗暗发狠不想再放过眼前的这个人了,免得以后成了大患。

于是骆夫人也板起脸孔,拿出当家主母的威严,指着花雪厉声喝道“春梅,你去教教这个贱婢什么叫做尊卑有别。”

“是”春梅看骆夫人的样子就知道这次夫人是不想再放过花雪了,于是她走到那案台边上,看了看,见有一根小孩手腕粗细的擀面杖,她拿到了手里,走到花雪的身边。

花雪见这阵势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吧,她倔强地看向站在身边高高举起擀面杖的春梅,眼中是誓死不回头的坚决。

“花雪,我就是在教你”说着那擀面杖如同雨点般打在了花雪的后背、肩膀以及胸前,真是棍棍到肉,看得站在旁边的婆子都吓得赶紧闭上眼睛。

“你们都给我把眼睛睁开了,好好学学”春梅越打好像越上瘾起来,一棍比一棍要重。

而跪在花雪身边的小兰急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她不时地往院中看,只希望师傅能在花雪被春梅打死前能来就好了。

花雪身上已经疼得不行了,豆大的冷汗不停地往外冒着,嘴唇也已经被她咬出了血,可是她硬撑着没有叫一声也没有流一颗泪。

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花雪,骆夫人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力的感觉,没有一点心情爽快的感觉,反而更加郁闷起来。

春梅见自己打了半天,花雪还没有求饶服软的意思,不禁恼羞成怒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大的怒火与胆量,手中的擀面杖不自由主地就往花雪的后脑重重地打了过去。

“住手”这时王婶从院中冲了进来。

小兰听见王婶的声音,激动地抬起头急切地望着她。

可就在这时,小兰就听见身旁嘭的一声,再看花雪满脸是血的贴着自己倒了下来。

春梅一见花雪倒了,一下子也像是惊醒了过来,看见自己手上那沾着血的擀面杖吓得把它扔了老远,再看花雪那满脸是血的恐怖模样吓得赶紧逃到了骆夫人的身后。

骆夫人也被面前的这血腥的一幕惊呆了,她那时只是心里想想,可是现在看到这满脸是血的花雪,她突然害怕了起来。

“花雪……”小兰嘤嘤地哭了起来,跪着把花雪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腿上,那殷红的鲜血立刻就把她的裙子给染红了一大片

“你醒醒啊……”小兰颤抖地拿着手上的手帕替花雪擦着鲜血,给是任她怎么擦这血还是不断地顺着花雪的脸颊向下直流。

王婶看到面前的场景,心中后悔,她没有想到骆夫人会下如此的狠手,刚才一个婆子急急忙忙跑过来跟她说夫人来了,她想一定是夫人来找她兴师问罪来了,她也不怕,可是这花雪丫头的一通骂是少不了的,她还计划着先让夫人先骂着,如果她在场的话可能对花雪反而不利,所以她就故意拖延了一会儿,可是她也没有想到这是她迟来了这么一会儿,花雪就被打成了这个样子。

王婶冷冷地看了一眼躲在骆夫人身后的正手足无措的春梅,也不行礼了,蹲在地上用手摸了一下她的脖子,见还在跳动,她松了口气。

然后王婶又看向骆夫人,义正言辞地说:“夫人,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有我一人承担和其他人不相干”

说着王婶一下把花雪抱在了怀中“小兰起来,赶紧请大夫去,救人要紧。”

王婶看都不看站在那边的骆夫人和春梅一眼,转身就抱着呼吸已经微弱的花雪去了后院。

骆夫人看着王婶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气得脸色发青,但是她也不好发作,毕竟也是自己的手下把人给打成这样的,其实死一两个下人也没有什么关系,最主要的现在是这个花雪,如果真的死了,到还好,正好断了骆江松的念想,量骆江松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可是这花雪如果活过来,那么骆江松回来之后,一定会恨自己的。

“夫人……”春梅看夫人的脸色很差,胆怯地拉了拉夫人的衣袖。

“走”骆夫人冷哼了一声袖子一甩把春梅的手给甩了下来,气呼呼地走了。

春梅还没见过夫人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眼泪也跟着下来了,她还不敢大声地哭,只能一边跟在夫人的后面一边悄悄地抹眼泪。

王婶把花雪抱回了她的屋里,正躺在床上,只见花雪因为失血过多,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她叫婆子端了热水又拿了干净的手巾,先替花雪把脸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擦干净。

这边正擦着,那边小兰领着大夫也来了。

大夫一看也不惊讶,他也是见多识广了,知道又是这些个大户人家里勾心斗角的事情,不过这次这姑娘被打也太惨了。

小兰和王婶站在旁边看着大夫给花雪诊治,她们现在都很担心花雪,不知花雪到底有没有生命的危险。

过了一会儿,大夫站了起来,擦了擦手,看着小兰还王婶那关切地眼神“你们也别急,暂无性命之忧。”

小兰和王婶听着大夫的话,同时长长地松了口气。

可她们又一想到刚才花雪满脸是血的样子又不禁将信将疑以来。

大夫一看她俩的脸色知道她们还不太相信自己,于是心中有点生气,堵气地说:“既然二位不相信在下的医术,那么就请你们再请高明吧。”说着拿着药箱就准备往外走去。

小兰和王婶见大夫有些生气了,急忙把大大拦住。

“大夫,你别生气啊,我们只是看见花雪流了好多的血,太担心了。”小兰一边解释一边抓着大夫药箱上的带子不放。

大夫见面前小姑娘和站在那边的大婶,那大婶虽然不像这小姑娘把自己拦着,可她那脸上的焦急的神情却是一样的。

小兰见大夫不走了,轻轻地松开了手。

“大夫你不生气了吧?”小兰试探地问道。

大夫看了一眼小兰,叹了口气,把药箱又放回了桌上,然后把墨纸砚拿了出来。

一边写药方一边不急不慢地说:“那姑娘看上去是很凶险,可生命无虞,身上只是皮外伤只要擦点活血清瘀的药油就可以了。”

大夫话说完药方也写好了,他把药方递给小兰,接着说:“至于流了那么多的血,是头上可能碰到什么钝器裂开了一个口子,所以看上去比较吓人,现在我己经包扎好,只要人醒了就没什么事了。”

小兰和王婶听大夫这么一解释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不过……”大夫想说什么可看他的样子好像又有点犹豫。

“大夫有什么话请明讲。”王婶己经看出大夫的犹豫。

大夫见王婶一脸的真诚,想了一下“这位大婶,我能看得出来你很关心那姑娘,也就算我多言,这位姑娘这一次虽是皮肉之伤,可是这位姑娘好像思虑过度,身体负担过重,如果再有下次,那么是否还这么幸运就不得而知了。”

“谢谢大夫,以后不会有这种事了。”王婶这句好像是说给其他人听的,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她知道大夫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她也很自责没有保护好花雪,于是她下定决心,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一定要把花雪平平安安地交到老爷的手上。

小兰送走了大夫回来之后,看见王婶正神色凝重地站在花雪的床边盯着头缠纱布的花雪猛瞧。

“师傅……”小兰知道师傅的这一个表情一定是在考虑什么重要的事情。

“大夫送走了?”王婶问道。

“送走了。”小兰点了点头“师傅,那我马上去抓药?”

“不急,你去叫个婆子去吧,你就在这儿陪着花雪。”王婶说着就准备么门。

小兰知道师傅一定要去做什么去,不禁担心地问:“师傅,你准备去哪儿?”

“没事,我去夫人那……”

小兰一听师傅要去夫人那就急了,拦住了师傅不想让她去。

“小兰,没事的。”王婶看着小兰那紧张的样子知道是在担心自己,欣慰地笑了笑。

“小兰,师傅这一趟必须得去,而且还要快。”说着把小兰往旁边移了移“等我回来再讲给你听。”

“师傅……”尽管师傅这么说了,可是小兰还是担心,可也没有什么办法,她只好担心地看着师傅离开了这里,往那未知的险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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