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算不如天算(1 / 1)

马车在林间飞驰,已经跑了一天一夜,虽然马还是在快速地奔跑,不过看上去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

干瘪老头把马缰绳拉了拉,让马的速度渐渐降下来,让马也能休息一下。

“管家,休息一下吧。”车厢里传来晏伯君慵懒的声音。

“是。”管家听令把马车赶到了一处河边,想让马休息一下,饮点水吃点草。

见马车停了下来,车上的人也下来了。

晏伯君掀开帘子,从车厢里跳了下来,面色红润,气色很好。

“雪儿,我抱你下来。”晏伯君从车厢里又把花雪抱了出来,相对于他来说,他怀里的花雪,脸色看上去就不那么好了,不光面色苍白目光还呆滞,就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假人一般。

“雪儿,我抱你去河边洗洗脸好吗?”晏伯君温柔地抱着花雪就往河边走去,而花雪则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还是和刚才一样的表情。

晏伯君看上去却不在意这些,而且心情好像还非常的好,只是他一个人在那里自说自话,自问自答,而怀里的花雪没有任何的回应。

干瘪老头看着晏伯君那开心兴奋的表情,再看了看那了无生趣的花雪,他担心地摇了摇头,想开口劝导,可是最终还是没能开得了口,因为他知道就算是他劝了也没有用,所以他还是牵着马走到了河边,背对着晏伯君和花雪。

河的另一边,晏伯君抱着花雪坐在一块大岩石上,岩石被太阳晒得有点暖暖的,坐上去还挺舒服的。

晏伯君把花雪放在那石头上,他一手搂着花雪,一手把干净的手帕浸入河里,河里的水冰冷刺骨,他把手帕放进手心里暖了一下,然后再给花雪擦了擦脸。o

“雪儿,冷吗?”晏伯君的手已经被冻得红通通的了,可是他一点也不在意,还是用自己的体温先暖一下手帕再给花雪擦,反复多次,直到花雪的脸上、手上都干干净净了为止。

“雪儿,你饿了吧?”晏伯君把手帕放在了石头上晒一下,然后又从怀里掏了出一块饼,然后撕了一小块放在了花雪的嘴边,可是花雪闭着嘴动也不动,连看都不看一眼。

“雪儿,乖,听话。”晏伯君轻声催促,可花雪还是无动于衷。

晏伯君手捏着饼放在花雪的嘴边,他好话说尽可是花雪还是没有一点软化的样子,不禁让他有点心寒,可是他还是不放弃,他把饼扔进了河里,然后把花雪紧紧地压在了石头上。

“雪儿,是不是这样,你才会有反应?”晏伯君说着凶狠地压了上去,用力地吻上花雪那娇嫩的双唇,没一会儿功夫,两人的嘴里全都是血腥之气。

晏伯君不停地揉捏着花雪,看着她虽然没有发出声音,可是眉头却皱了起来,她总算对自己有了一点反应。

“雪儿,我们和好,好不好?”晏伯君放开了花雪的唇,此时的唇上已裂开了口子,正往外渗着血珠“我知道你恨我,雪儿,可是我爱你,你知道吗?”

晏伯君看着花雪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对他怒目而视,他非但没有住口,反而好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般,不断地往下说了起来“雪儿,你知道吗?我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想要你,本来我还以为我们在一起会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可是没有想到是非但不是姻缘,反而却成了虐缘……”

晏伯君看了一眼花雪,见她此时也正盯着自己看,他知道花雪正听着,于是他接着往下说:“我就是想不通,你我从小一块儿长大,为什么你就是对那个骆江松念念不忘,就算他成了亲,你还是对他一往情深,而我为你做了那么多,而却视而不见,这到底是为什么”

说到这最后一句时,晏伯君的声音已经类似于咆哮了,花雪看着晏伯君那痛苦无助的表情,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晏伯君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明白,晏伯君对她的在乎,对她的好,她也都记得,可是后来发生的一切现在都成为了现实,永远改变不了的现实,他们只能越走越远,最好再没交集,可是现在,现在她该怎么办……

她现在对不起她的爱人,也对不起爱她的人,所以只有死才能真正的解脱,对于她来说是最好的解脱方法。

花雪眼底蓄满了泪,终于还是忍不住掉落下来。

“让我去死吧……”花雪蜷缩着身子,发出细不可闻的声音,用头撞向那身下的石头。

晏伯君没有想到花雪会突然说话了,他见花雪突然向石头撞去,大惊失色,他冲过去一下把抱住了还想要撞向石头的花雪。

“雪儿……我们俩远走高飞好不好?”晏伯君紧紧地搂住花雪,心却因为刚才花雪的动作而狂跳不已。

“让我去死,好不好?”花雪推挡着晏伯君,可是却被他更紧地搂在了怀里。

“雪儿,就我们两人,马上就出发”晏伯君根本不不理会现在花雪心如刀绞般的痛苦,他选择视而不见,他认为时间能化解这一些,只要他们能在一起相当长的时间,那么他一定能让花雪永远地忘记骆江松,他不会让花雪再次离开他的,永远不

就在两人拉锯的时候,他们两人刚才的一言一行都被站在树林边的人看了个满眼。

只见树林边的人正双手环抱着胸,戏谑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伯君啊,这大业还未完成,你就想逃到哪去啊?”

晏伯君正抱着花雪,轻声安慰着,刚才那一句话就仿佛是一声炸雷在他的耳边响起,他不可思议地转过头去望向刚才声音发出的方向。

果然,树林边大王子正一身甲胄阴冷地笑着看向他们。

晏伯君第一反应是看向管家那里,哪知一回头就看见管家的脖子那里已经架满了刀,正忧虑地望着他的方向,嘴巴还是张着的。

晏伯君明白他的计划被大王子给发现了,他现在是想逃也逃不了了。

“雪儿,把脸埋进我的怀里,千万别让人看见”晏伯君转过身去的同时,严肃地跟花雪叮嘱道,他不是在说笑,因为如果被大王子看见了花雪,以大王子那好色的本性,他不见得能护得花雪的周全。

大王子的话,花雪也听到了,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她看见晏伯君那瞬间转变的脸色,她明白那个人一定能拿得住晏伯君,不过现在她还是暂时先听晏伯君的话,看情形再定。

晏伯君见花雪已不再哭闹,知道他的话花雪听了进去,他松了口气,然后把花雪抱在了怀中,而花雪则把脸深深地埋进了他的怀里。

看着晏伯君如此呵护怀中的女子,大王子心中好奇,见晏伯君走近了,他想一窥晏伯君怀中女子的容貌却发现那女子正好背对着自己,让他无从下手,可是他还是不死心,他揶揄地笑着问道:“伯君啊,这女子是谁啊?”

“我夫人。”晏伯君淡然地回答,也不停下一直往那管家的方向走去。

“既然是夫人,那么怎么见了本王却不行礼?”大王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突然发难道。

而晏伯君也不惊慌,直走到马车那里,把花雪放了进车厢里,然后才下跪谢罪道:“王兄勿怪,夫人身染重疾,恐会传染给王兄,所以才失礼,还望王兄恕罪。”

晏伯君说完又冲着大王子深深地磕头,大王子不甘心地望向那车厢里,可又怕晏伯君说的是真的,所以他还是打消了那念头。

“伯君,刚才本王听说你想跑啊……”大王子这时又想起来刚才晏伯君对着那个女子说的一番话。

“王兄,你误会了,我刚才是跟我夫人说,带她去治病去,并没有想要跑的意思。”晏伯君毕恭毕敬地回答着大王子的问话。

“是吗?”大王子冷笑了一声。

“是的,我对大王子的忠心真是日月可鉴,我永远不会背叛王兄的。”晏伯君说着又磕了一个头,好似无比虔诚地说道。

大王子看着眼前跪着的晏伯君,他虽然不知道此时此刻这晏伯君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不过他也知道晏伯君还没有能力来背叛他。

“那我问你,那丹阳城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大王子接到线报,说是晏伯君把他们事先安排在丹阳城里的人提前用了,还用得一个不留,全死光了,他听到这件事,气得不行,所以这才急急地赶过来。

他也没有想到,在路上正好遇见晏伯君,还发现了晏伯君的一个软肋。

“回大王子,我只不是提前行动了而已。”晏伯君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大王子,他胸有成竹地说:“现在丹阳城里应该是群龙无首了。”

“太子死了?”大王子听到这个消息惊喜万分,心想着难怪派出去的探子回来都说丹阳城的城门紧闭,他们进不去城,这样看来一定是丹阳城里出了大事了,而最有可能的就是大成国的太子死了

晏伯君既没有确定也没有否定,不过他那笃定的眼神,让这答案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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