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军营(1 / 1)

大王子像是一头发了狂的野兽一般飞驰过那些挡在他前头的士兵,向着丹阳城城门就冲了过来。

城楼上的王忠也看到了那如黑色闪电般在阵地里飞驰的大王子。

“拿箭来。”

骆江松把弓和箭递到了王忠的手中,只见王忠搭弓挽箭,长臂一拉,眼睛已经瞄准了城下那黑色闪电。

咻的一声,离弓之箭按照那预定的轨迹飞射出去,正中目标。

城下的大王子一心就想冲到那城门去,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城上的人的动作,当听到那箭气划过的声音的时候为时以晚。

噗的一声,他亏好避让了一下,那箭头一下就扎进了自己的肩窝处,离他心脏的位置只有三指的距离。

而于终国的士兵们一看大王子也被射中了,一下子就慌了神,也不敢再向前冲了,士气开始涣散。

大王子见状知道今天他是输了,在这样打下去只白白的损失兵力,于是他示意鸣锣收兵。

丹阳城城楼上的人看见那于终国的士兵又像潮水退了回去,他们知道今天是赢了,大家开心地欢呼了起来。

而王忠和骆江松也松了口气,可他们一点也不敢大意,今天他们是棋开得胜了,那于终国吃了败仗想必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还会再卷土重来,他们还要加紧布署防范才行。

紧接着几天于终国的那里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也没有再来进犯的意思,大家都想着一定是王忠那一箭震慑住于终国那边了。

可是后来他们才明白过来,于终国不是没有动作而是采取了包围策略,现在丹阳城变成了一座孤城,于终国把丹阳城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要说人了就连个苍蝇现在都飞不出去了。

而围了半个多月之后,王忠之前带来的粮草也快要逐渐地快要消耗殆尽了,心中不免也焦急了起来。

而骆江松比王忠心中还急,因为于终的围困,他是想出城都出不了,更别说去救花雪了,而一想到花雪就在那咫尺之遥的于终大营之内,他就心急如焚。

反而现在心放得最宽的就是晏伯君了,他每天都是很有规律地生活起居,身上的伤也好了差不多了。

这天天还没有亮,一个人就从骆府里走了出来,腰上别的是王忠的通行牌,所以一路上见到这个牌子都是畅通无阻,一直出了丹阳城。

那个人出了城门之后一晃人影就不见了,而这时的骆府中晏伯君的房间里已经收拾整齐了,好像人走了之后就再也不会回来的样子。

直到早上,骆府里的人才发现晏伯君真的是走了,不过他却留下了一封信说是交给王忠。

王忠接到了这封信才知道晏伯君已走了,他急忙把信拆开来看。

这时,骆江松也听说了晏伯君走了的消息,忙不迭地跑到了王忠这里来,正好见王忠正在拆信。

“是晏伯君留下来的?”骆江松问道。

“是啊。”王忠点了点头“也不打声招呼就走了,还拿走我的令牌。”

王忠也是刚刚才发现自己的令牌不见了,他也不知道这晏伯君是什么拿去的,想着也只有他的这个令牌晏伯君才能出丹阳城了,所以他就确定一定是晏伯君拿走了。

“上面写了些什么?”骆江松焦急地盯着王忠手上的那封信。

王忠仔细地看了一遍没有说话,而是把信递给了骆江松,骆江松接过来之后也仔细读了起来。

“什么?晏伯君偷偷跑回去了?”骆江松才读到一半的时候就惊呆了,因为晏伯君在信中所说的计划根本就没有跟他们任何一个人透露过丝毫,他这些做明显是自杀式的行为。

王忠皱着眉,一声不吭,好像内心在不断地争斗,因为他心中也明白再这样被于终围着,破城也只是早晚的问题了,所以如果按照晏伯君的这种破釜沉舟的方式,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的生机。

“忠爷,你看?”骆江松看着王忠的样子,明白他心中着急,也知道晏伯君信上所说的虽然是凶险,不过也是他们克敌制胜的好法子,只不过晏伯君可能就无法活着回来了。

“就这么办吧……”王忠心中对晏伯君这种舍生取义的行为充满了敬意,他也没有想到晏伯君会如此,看来人都是多面的。

这边骆江松和王忠两人已经开始部署了,而另一边晏伯君已经偷偷地摸到了于终国的大营,和他预想的一点都没有错,援军根本连个影子都没有,而且看大营之中有些松懈的迹象,看来军心也浮动了。

晏伯君绕到了大营的后面,他知道伙夫都在这个地方的,于是他猫着腰躲在了暗处,在那里蹲了半天,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看见有一个驼背的伙夫正提着裤子往他这里走了过来。

只见那个伙夫身上脏兮兮的,还驼着背,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靠近晏伯君的一块大石头边,见四下无人在地上捡了片大树叶,就脱了裤子蹲了下来。

正当这个伙夫正爽快的时候,晏伯君已经从从靴子中抽出了匕首,悄悄地绕到了他的身后,说时迟那时快,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脖子那里就已经血流如柱了,他啊啊地叫了几声,就倒地上断了地。

晏伯君看着地上的尸体,刚才杀这伙夫的时候才发现这也是个可怜人,不光是个驼背好像还是个哑巴。

“你别怪我,我也没有办法,早死早超生,下次投胎投个好的。”晏伯君说着把那个伙夫还没有闭上眼睛合上,他把伙夫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把他的衣服给伙夫套上,然后从地上抓了一把泥涂在了自己的脸上,驼着背弯着腰学着伙夫的模样也一瘸一拐地走回了营地。

“死驼子就晓得偷懒”晏伯君才进了营地就被人一脚蹬在了地上,他偷眼一瞄是个士兵模样的人,手上正抓着一个刚刚烤好的羊腿。

啊……啊……晏伯君一边装出十分害怕的模样拼命地挥手,一边装出在辩解的样子。

那个士兵知道他是个哑巴,啐了他一口痰“少他妈的给我烦,前面的烤肉快没了,还不快点烤去,再迟点,我就把你放在架子上烤了”

说完士兵还装模作样地准备拿手上那个羊腿砸向地上的那个人,可是一见地上的那人被他吓得直哆嗦,他狂笑着一边啃着羊腿一边走了。

晏伯君看着已经远去的士兵也啐了一口,他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烤架上果真就剩下一只羊头了,他弯腰捡起一把宰羊用的刀,然后弯着腰一瘸一拐地往另一个方向的羊圈走去。

远远地他就看见一个人坐在羊圈里在那里好像在清理宰杀过的羊皮,看那身形十分熟悉,他激动地加快了脚步,腰也没有刚才那么弯了。

他快走几步后面直接是小跑地跑到了羊圈的前面,一看坐在羊圈里的人正是花雪,只见花雪现在也是一身地污移,身上手上都看出原来的肤色,手上全是羊毛和羊血的混合物,闻着就让人想要作呕。

不过花雪却好像完全不在乎这些,还是在那里忙活着手上的活,而对于站在栅栏外的这个驼背的男人视而不见。

“雪儿……”晏伯君心里激动,他本来以为他要冲进那主帅大营里拼死才能把花雪给救出来,他没有想到在这里就看到了花雪,旁边也没有他想像中的看守,他的雪儿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他的面前,他激动地都有些发抖。

花雪听到有人叫她,她抬起了已经不再白皙的小脸,睁着她那双依旧水汪汪清澈的大眼,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驼背的男人,似乎根本就没有认出来是谁。

晏伯君看着花雪的眼神,心里就像是被刀剐了一样,他推开了栅栏走到了花雪的身边。

而这时花雪却突然站了起来,惊慌地往羊群里躲去,可是她没能成功,晏伯君一把就搂住了她的腰,把她带往了怀里。

花雪因为害怕在晏伯君怀里拼命地挣扎,而晏伯君也忘记了自己还在假扮驼子的这件事了,只把花雪紧紧地搂住。

“雪儿,是我,雪儿。”晏伯君为了不让花雪再挣扎,一手抬起了花雪的下巴让她能看见自己的样子“是我,是你的晏哥哥啊。”

花雪本来还是要挣扎的可是看到晏伯君那脏脏的不太好辩认的脸庞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还是认了出来,她先是一愣然后两行清泪就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

“晏……”花雪扑进了晏伯君的怀抱里,她本来已经绝望了,但是想死又死不了,因为她的命早就已经不再属于她了。

“好了,好了……”晏伯君温柔地拍了拍花雪的背安慰她“别怕,雪儿,我来接你了……”

羊圈里互相拥抱的两个人,还没有发现有一个人正往他们这里走来,站在栅栏外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晏伯君这时了感觉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气息,他从袖子里把那匕首拿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往那站在栅栏外的人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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