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星级酒店设计以金黄色为主调,弥漫着地中海风情,更有来自世界各地的装饰,富丽堂皇的大厅,
优雅宽敞的单间包房,身穿短裙的女服务员殷勤地端茶倒酒,还有可口的山珍海味,给每个客人豪华舒适、至尊至贵的体验。
看着满桌子稀奇古怪的佳肴,秦张天浩更加中意面前的,吃什么无所谓,但是喝什么酒,那张天浩还是很挑的,不是他喝不了十块钱的白酒,而是因为到这种地方,不喝点好酒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菜,张天浩几乎没怎么动,只是喝完的时候夹一筷子,看着岳满堂如此的破费,他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一口气干掉大半杯,对着服务员说:“这酒,再来四瓶。”
听得岳满堂一阵肉疼,他大口地吃着菜,多吃点就少浪费点,便是说:“张先生,今天主要是你我兄弟找个好地方聚聚,酒不要喝的太多,容易伤身,多吃菜,要不要来碗米饭?这里米饭木碗装,味道没的说。”
“不要!“张天浩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了酒,直接先打开两瓶,继续对瓶吹。
岳满堂深吸了口气,道:“其实吧,兄弟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这么破费,有什么事情直说,只要我能帮的,我就跟这瓶酒一样,一喝到底,一帮到底。“说完,张天浩第二瓶牛饮了下去。
“这位先生真是海量,我还是第一次见人这么喝.酒的。“服务员在一旁笑靥如花,毕竟酒水费以及服务费她可以拿不少的提成。
岳满堂看着张天浩已经打开了第三瓶,他的心在滴血,马上就把他的事情痛痛快快地说了一遍,原来是他刚刚乔迁新居三个月,不是孩子生病,就是跟老婆吵架,最近他自己又出了这档子事,差点连项目经理都做不成,想要让张天浩去他家里看看风水。
这方面张天浩极为擅长,喝第三瓶的时候,他的速度明显缓慢起来,开始一口口地小酌,并向岳满堂简单说了说居家风水。
四瓶酒大部分都是张天浩一个人喝掉,岳满堂喝的那瓶威士忌还有大半瓶,最后也给张天浩带上,岳满堂便叫了代驾,开着他的车回的他新居中。
刚一进家门,便看到岳满堂如花似玉的老婆,正抱着个一岁多的孩子在喂奶,保姆在厨房里边做饭,见到岳满堂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进家,并且两个人都是满身的酒气,他老婆就皱起了眉头。
扫了张天浩一眼,岳满堂的老婆就开始抱怨,而岳满堂则忍不住开始斥责,两个人就有了斗嘴吵架的迹象。
张天浩并没有去理会,别说是岳满堂的老婆,来厨房走出来正用纸巾擦手的保姆,也都一脸的嫌弃,毕竟他衣着朴素,还把两只手互插在袖筒里边,怎么看都是乡巴佬进城,不知道还以为是岳满堂远方的穷亲戚。
岳满堂新家装修的很上档次,即便在这个高档小区中,估计也算是屈指一首,只不过很明显是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去装修,什么镂空挂顶、大理石玄关、红木家具等等,简直就是中外装饰大乱炖。
张天浩一眼从面相看破,岳满堂相比较来说还是比较喜欢田园风,而他的老婆则喜欢那些地中海和欧式古典风,毕竟一个四十多岁,一个二十出头,两个人的审美观念确实有差异。
把他请到了书房中,这里边的装修很明显就是中式风的,两个人坐在茶几旁,岳满堂给他沏茶,嘴里念叨着:“你也看到,那女人就是有病,大男人喝点酒怎么了?“
“二婚?“张天浩直接问了这么一句。
岳满堂抓了抓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道:“三婚。不过,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头婚?我先忙事业,后成家,娶了个小点的女人,怎么了?“
张天浩指了指墙上的照片,里边是个活泼可爱的男孩儿:“你儿子应该已经十岁以上了,外面的小嫂子怎么可能呢!”
竖起了大拇指,岳满堂说:“张先生,我岳满堂还从没有佩服过任何人,你是第一份,喝了那么多酒,条理还能这么清晰,真是佩服佩服。
张天浩说:“别给我戴高帽子,直接说你们家的风水格局吧!我刚才看了一圈,装修有些混乱,不过估计当时装修公司给你说这是混搭对画了一道符之后,
张天浩让他把符折叠起来,压在他办工作靠近他自己左边桌腿下,说他这个房子有个弊端一定要改,那就是炉灶对门。
居家风水是风水中很小的一部分,但却是最常用的,以人为核心,每个人都要住家,室内摆放的物件可以调节居家风水,这些不起眼的小玩意,会有净化、
清醒的力量,提升环境的积极能量,而放在适当的位置可以助人提升思考能力,暖色的光线可以增加房间气场,也有招财的作用。
住宅讲究三点为“精“、“气”、“神”,而住宅的首要功能,不外乎隔绝外界,包容自我,静心养气,安身立命,使个人的私密生活和精神气质有所依托,中式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四合院,西方则是小别墅和花园。
《天隐子》中记载:“阴阳适为中,暗明相伴,屋不可高,高则阳盛阴衰;屋不可低,低则阴盛而暗多。明多伤魂,暗多伤魄,易生病。”
在之前酒桌的时候,岳满堂自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便问:“张先生,这话怎么说?“
张天浩解释道:“通俗来讲,住宅讲究的精气神,便是人的精气神,一切都以人为核心出发考虑,阴阳调和、风水流通才是最适合居住之所,你想房子上下太高的话,光线自然特别亮,
那样对人的魂会有影响,而魂指的就是精神,所以最明显就是太亮容易困,对眼睛也不好,这样人就想去偷懒睡觉,荒废学业和事业,最终一事无成。”
“有道理。”岳满堂点头,见旁边的服务员捂着嘴偷笑,他教训道:“笑什么笑?白你们上风水课不好好听,以后过了这村没这店。”
“是,先生,我会好好听的。“服务员一脸真诚,但是她那种强行压制笑意的模样,还是可以看得出的,或许在她的眼中,这根本就是迷信邪说。
秦张天浩经历过太过这样的目光,所以不以为然,继续说着:“当房屋太低的话,光线便会太暗,太阴暗便是会伤到魄,而魄便是人的身体,这样就容易生病。”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等喝完酒秦先生去我家看看,看看到底要怎么弄。”岳满堂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但是他表现的无比真诚。
当张天浩到了岳满堂家,便发现他家犯了灶对门的忌讳,这个不改,灶王爷不在厨房,直接从门走出去溜达,肯定会出乱子,换句实际话来说,夫妻两个人在客厅说点什么做什么,保姆在厨房一眼就能看到外面,一点儿隐私都没有。
如果这个保姆是个长舌妇,等岳满堂走了,在他老婆耳朵根处胡言乱语,离开又向其他人夸大其词说些有的没的,这就是非常现实的问题,实为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