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烛阵,又称作龙凤火烛局,而在古代战场上,是以人代替蜡烛,所以还被称作百人龙凤火阵,是以五十名男战士和五十名女战士相辅相成的中小型阵法,隶属于奇门遁甲中演化而来。
单以风水而论,人的魂魄虽然是阴阳并济,但遇火则弱,在阵法用百支龙凤蜡烛而布,便是将阳火点燃到极致,对于寻常人的的魂魄而言有灼烧的效果,人如果入此阵,魂魄备受煎熬,轻则丧心而疯,重则当场丧命。
张天浩识得此阵,所以他才没有贸然进入,自然也不会让赵一鸣和秦菲菲进去,他们两个更加承受不住阵中的阳火。
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张天浩当即脱下自己的上衣,露出了满背的黑色龙纹,同时将罗盘狠狠砸向一片烛光之上。
接下来,让赵一鸣和秦菲菲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那沉重的青铜罗盘竟然没有落下,反而被烛火支撑在了半空当中,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样的场景。
张天浩双腿微微弯曲,整个人一跃而起,便是到了青铜罗盘之上,随着罗盘下坠的过程,他整个人盘膝而坐在罗盘上,背后的黑色龙纹竟然有三处出现破裂,流出了黑色的液体,不似黑血,更像黑脓。
“天地自然,秽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吾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斩妖缚邪,凶秽消散…”在张天浩一串龙纹口诀急速脱口而出,四周火烛摇曳不止,仿佛被狂风席卷,随时都有灭掉的征兆。
看到这一幕,刘峰眉头微皱,他将呆滞的陈梦圆手指放在口中,牙齿一戳咬破个口子,然后掐着对方的指头,嘴里说:“澜,为汝与本将长相厮守,借汝精血一用。”随后,将数滴鲜血洒向四周。
如此一来,那烛火顿时怦然升高,将张天浩连同青铜罗盘顶了起来,甚至旁边的赵一鸣和秦菲菲也被熊熊大火逼出了房间,回到了走廊当中。
此时,身在青铜罗盘上的张天浩,犹如坐在一口铜锅之上,强烈的热量几乎让他坐不住,可是他深知不能离开,否则反噬更强,只得强忍着这种漱熬,不断地念诵着口诀,而且声音越来越大,犹如九天梵音。
如此一来,青铜罗盘再度一寸寸地往下压去,双方陷入了僵持的局面。
秦菲菲已经吓得哭了出来,赵一鸣也拿出手机,在拨打报警电话的时候,却发现没有信号,就像是安装了强烈的屏蔽器一般。
在一下秒的时候,秦菲菲忽然伸出了双手,掐住了赵一鸣的脖子,那手上的力气大的根本不像是人类应该有的,顿时把赵一鸣掐的脸色青紫。
然而,同样的事情也再度发生,赵一鸣的双手也抓住了秦菲菲的脖子,两个人就开始互掐,仿佛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大有不掐死对方誓不罢休的架势。
张天浩注意到了这一点,可他现在有点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现场的磁场已经完全紊乱,罗盘天池中的磁针犹如陀螺般狂转不止,他只能掏出兜里的所有符咒纸符,朝着那些烛火挥洒而去。
那些不管是驱魔避煞的符咒,在遇到火之后,瞬间就燃烧起来,原本还抱着陈梦圆一副胜券在握的刘峰,忽然就是浑身剧烈的哆嗦,同时那些烛火大半熄灭。
噗通!
张天浩和罗盘双双落地,赵一鸣和秦菲菲相继倒地,连同刘峰也坐倒在地,形同木偶的陈梦圆仿佛失去的支柱,也倒下了身子。
“噗…”秦淳风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脸色极度苍白,而他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势,站起身来便朝着刘峰走去,同时翻过手在自身的后背摸了一把那黑色龙纹流出的黑液。
到了刘峰身边,张天浩一把撕开他的衣服,用指头在刘峰的胸膛,画下一道黑色的“净心符”。
随着这道符的成形,刘峰缓缓朝后倒去,烛火只剩下三支,而他的双目开始有涣散的迹象,眼看就要不行了,张天浩把他整个人翻了过来,在背后同样用黑液画出了“净身符”。
看着刘峰吹起了地面的灰尘,也将最后三支烛火吹灭,四周陷入了一片的漆黑和死寂,仿佛刚才发生的犹如黄粱一梦。
看到刘峰已经救了过来,张天浩来不及喘口气,马上就到了陈梦圆的身边,双手结印,口中念叨着:“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最后,张天浩伸出指头,神采,便松了一口气,这一切
为眉心处,看着她眼神中有了也就是十分八分钟,好在他事先做足了准备,否则今晚在场的人无一幸免。
靠在水泥墙上,张天浩掏出了一瓶烈酒,酒精度数超过七十度以上,打开瓶塞就可以闻到刺鼻的酒味,而他仰头将整瓶酒就往自己的肚子里边灌。
烈酒入嘴之时,舌头腥辣无比,穿肠而过火烧,进胃犹如针刺,通体却是舒畅无比。
当郎!
空酒瓶从手中掉落,张天浩的脑袋一歪,他便是进入了昏死状态,毫不夸张地说这一次他险些丢了性命,要不是最后那一把符咒起了作用,他现在也会像那些考古系的学生一般无故身亡。
躺在病床上。
张天浩听到时而有人说话,时而一片安静,他的意识还在,但就是睁不开眼睛,他可以想象到自己现在犹如植物人般的状态,可这一次伤及根本,他不得不进入更长时间的辟谷休眠状态。
“放心吧,善后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你就好好休息。”昏睡中,耳畔隐约传来了李爱国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王天胜的声音:“这小子就知道逞强,要是早些来找我们商量,他也不会落得这步田地,这风水师果然不是什么好差事,幸亏我没误入岐途啊!”
“好了好了,我们去给他办出院手续吧,还是让他回家去辟谷,这种阴气太重的地方,不适合他。”李爱国说着,便响起两个人离开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