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启顿了下,后点点头。
两父子又沉默下去。
一支香烟燃尽,楚君启意犹未尽,徐来又为他点上一支烟。
楚君启贪婪的深吸了一口,呼气道:“当初捡到你,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未来也必有一番大动作。”
“你这几年,当兵去了吧?”
楚君启突然道。
徐来微微惊讶。
楚君启笑道:“你的坐姿,站姿,以及气势神态,这些都是掩盖不了的。”
徐来恍然大悟,也没否认。
“当兵好,挺好的,为国为民。”
楚君启有些话到嘴边却没说。
他能看出徐来是当兵的,自然更能看出徐来身上所带的那股舍我其谁,吞噬天下的强大气场!绝非寻常兵种,至少都是校尉级别!“回来后,有什么打算。”
楚君启又问。
“不走了,就在家里过日子。”
徐来平静道:“明年将婚礼先补上,爸妈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希望能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婚礼是应该补办上,其他的事,再说吧。”
又一根香烟很快燃尽,徐来想为他再点上一只,楚君启却是罢罢手不要了,说再好的烟,也经不起这样抽。
徐来也没拒绝,带来的礼物中,有整整一条小熊猫,足够楚君启抽很久了。
这时,客厅里苟明河急促的出声催促楚君启,叫他赶紧过去。
两父子便都走了过去。
这些礼物中,有为苟明河带的,也有为楚君启带的。
楚君启走过去后,苟明河正拿起一件加棉大衣,要楚君启穿上,楚君启眼神一动,这衣服无论做工还是面料都是上上等,就这么一件,没几万怕是拿不下来吧?
据他所致,女儿虽然开了一家公司,可却没赚到什么钱。
那这些礼物,也是徐来一手操办了。
他一边穿上试试,同时打量摆满了桌上的一件件昂贵礼物,顿时大吃一惊,就他认识的产品加起来就不止百万。
所有一起算,得多少钱啊?
“怎么样?
暖和吗?”
苟明河见丈夫穿上后,竟然帅气了许多,心中也是美滋滋的,围着他身边转来转去,为他整理衣领衣角。
刚才的不满和愤怒,也是顷刻间烟消云散。
“暖和,比我所有衣服都暖和。”
楚君启咧嘴一笑,心中也别提多开心了。
孩子赚到了钱,舍得给他花,他心里就是高兴。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就不在乎了。
楚家虽然有钱,但和楚君启一户却没多大关系,他们也只能说是小康家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罢了。
苟明河也不是什么阔太太,就是普通人家的中年妇女,哪里见过这么多好东西,马上就被攻陷了。
再在楚怜心有心无意提点到都是徐来精心准备的礼物后,她虽然还保持着矜持,拉不下脸去和徐来说话。
但看徐来的眼神却也缓和了很多,没有刚进门时候的那种愤怒与仇视。
说到底,在家里养了十几年,又怎会没有感情呢?
苟明河美滋滋的将这些礼物全部收下,还拉着楚君启进去了卧房说话,独留下徐来三口人在外面。
楚怜心坐下,长舒口气,扶着额头苦笑一声:“妈还是一贯的好说话啊。”
徐来也跟着坐下,呵呵一笑,深表赞同。
妈的脾性他们了解的清清楚楚。
没什么坏心思,但就是爱财、小气,还有一些嫉妒心理。
这些都是很正常的情况,所以他们回来也就投其所好,她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果不其然,一下就堵住了妈的嘴,让她暂且抛下了前面的怨言,让局面也先缓和了下来。
今天若是没带这些东西的话,估计徐来现在连门都进不来。
徐心愿在旁边小声嘀咕:“好说话吗?”
徐来和楚怜心又是一笑,却也没做什么解释。
不一会儿,屋内苟明河和楚君启出来了,苟明河手腕、脖子上也带上了送来的玉佩、手串等收拾。
楚君启手腕上也带着一款百达翡丽,两人脸上都洋溢着浓浓喜庆。
除外,在两人手中还都拿着一个大大的红包,同时塞向依附在楚怜心怀中的徐心愿。
徐心愿没敢接,眼里写满了困惑。
楚怜心也非常意外,孩子出生七年了,别说给红包,就连见都没见过几面,现在居然要给孩子红包?
“收下吧。”
楚君启道。
“谢谢爷爷奶奶。”
徐心愿这才接下,紧紧攥在手中,小脸紧绷着透红。
这两个红包,对她来说,意味很深重。
楚君启又道:“既然徐来已经回来,那也说明你的坚持没错,我们是一家人,又不什么仇人,没必要将关系搞这么僵。”
楚怜心面露愧色,眼眸低垂。
苟明河轻轻一哼,“我养你们这么大,你们呢,一个杀人去坐牢,一个还要跟我们脱离关系,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了?”
徐来连忙起身,一脸愧色的站在苟明河身旁低着头附和:“都是我的错,妈你消消气,消消气,实在不行你再打我一顿吧。”
苟明河那里还会打他,气在刚才就已经消了大半。
她这几年一直气得都是徐来坐了两年牢后就消失了,外面都在传他已经逃狱,然而即便是逃狱,也该有一个消息传回来吧?
却是没有,眼睁睁看着外孙女越来越大,女儿也在活守寡,心里怎能不气?
再加上女儿的固执,关系日渐僵硬,她又扯不下脸去说,自然是憋着了一肚子火只能发泄在丈夫身上。
楚怜心赶紧扶着苟明河坐下,在旁为她捏肩膀,轻轻笑道:“妈说的是,是我们都太冲动了,以后绝对都不会再犯...”“嗯...”苟明河拖长了声音,面色微善,后想起什么,睁开眼睛,蹙眉道:“你们刚才那样对澜风他们,让我怎样向你外公交代?”
楚怜心抿嘴,苟明河又道:“还有你,到底对澜风做了什么,她为什么说不出话来了?”
徐来平静道:“没什么,只是封住了她声道而已,一月后自然就好。”
“你这不是胡闹吗?”
苟明河气呼呼:“澜风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这让亲戚们怎么看我们?”
“他们怎样看我们那是他们的事。”
徐来道:“但谁想踩到我们头上来,那便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