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省,是徐家发家之地。
最初的徐家只不过是苏省安城中一个家族,且势微,一度差点就此陨落。
在整个富饶苏省内,毫不起眼。
却凭徐少龙一人之力,却硬生生改变了家族走向及命运,最终让整个苏省都成为了徐家之根本,所有大家族都受过徐家恩惠,也融入至雁佳九中。
只有那些新起的小公司、小家族才会被外来势力所蛊惑,无足轻重。
而现在,他们全都没有发声,这不代表不支持他,而是在关注他,等待他的反应与表现。
这一战仗,徐来不但要打赢,还要赢的漂漂亮亮,为他回徐家而做准备!玄尤也不张狂了,反而脸上布满了忧色:“神主,这天神山弄这么大动静,恐怕其主要目的,不只是如此吧。”
徐来淡淡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天神山所图不再单一,甚至他暗中已经有所察觉,而还要这样做的目的,很大可能就是想将我踩下去,不让我回徐家。”
玄尤脸色大变,支支吾吾。
徐来看向他一眼,他嘿嘿的笑:“您,您知道啦。”
徐来收回目光:“静观其变就是,这场戏看似主动权在他们手中,实则不然。”
“主动权,一直都在我的手中!”
————这几日,禹城风波不断。
一直都有人找上门来,四处打探徐来下落,来徐来别墅外闹事。
最开始山下保镖还能拦住,可到最后,闹事的人越来越多,即便是朱雀澜山的所有保安齐出,都控制不住局势。
这让朱雀澜山的居住环境十分不便,很多人出行时都会受到盘问与阻碍,苦不堪言。
苟明河更是深受其害,出门去什么地方都必会受到指指点点,甚至人群里还有人对出其不意的向她丢臭鸡蛋、蔬菜等东西,尽管有洛天保护着,可这样的情况哪里能让她受得了啊。
撑了两三天后,苟明河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因为这些恶言相告中,还连带上了怜心与孩子,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地方!“徐来,你说说你一天到晚的,到底从哪里惹来这么多事,没完了事吧?”
这天下午,刚从外面回来的苟明河,一回到家中就怒气满满,将随身挎包砸向徐来:“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都怎样看我们一家?”
“说你是煞星转世,将会为祸人间。
还说你孩子以后也会成为厄运之子,更骂咱们一家都该死。”
说着说着,苟明河就气红了眼睛。
她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中年妇女而已,哪里见到过这样的阵仗啊。
近乎碰到的所有人都带着恶意,便是旁观者,也是指指点点的指三道四。
心理压力大到她快要喘息不过。
“妈,这些我都会处理好的。”
徐来紧紧扶住苟明河,任她打骂,发泄够了,徐来慢慢扶着轻声抽泣的苟明河坐下,愧疚道:“放心,清者自清,我们一家绝不会受这不白之冤。”
苟明河抹着眼泪:“那你快点呀,再这样下去,我们还活不活啦,还怎么出去见人...”徐来长长舒出口气,也意识到问题所在。
他可以不在乎,楚怜心兴许也能不在乎。
可是爸妈孩子,不可能不在乎。
他们的内心没有他们这样强大。
现禹城中,每时都有自外地而来者。
或本省,或苏省、浙省,不远千里,不惜脚步,跋涉赶赴这边,都带着血书,还有拖家带口而来,街道上有时都能看见有人拉起横幅。
虽然马上就被阻止,可却怎样都阻止不了。
因为太多了,像是有组织一样的发起。
到了后面更引起了冲突,那些出面阻止的治安人员,全都被骂成徐来走狗,与那恶魔同流合污。
动起手来也是肆无忌惮,短短两天中禹城里就发生了至少三十起暴乱,大量工作人员受伤。
事情并没就此停缓,反而俞烈。
赶到禹城的人也是越来越多,都很疯狂,甚至是可以说是已经入魔了,徐来不现身,不给出一个答复,他们就可以为了信念而死在这里!上面有专门的谈判人员现身和解,可也无用,他们内心无比坚定,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的,全都是妖邪,是和徐来一样的坏人。
到了后面各处大人物也现身于禹城中。
禹城方面压力巨大,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上下跑动的黎东海整整四天时间了,眼睛都没有合拢过一会儿,一直跑上跑下。
可每次询问上面怎样处理,回答都是模糊不清的,既没有明确指标,又没有强硬措施。
黎东海怎么还不清楚他们是什么意思?
摆明了就是不想管,想让徐来自己出面摆平。
可这样一来,禹城督察以后还要不要脸啦?
最终,黎东海承担不起压力了,打电话给了徐来:“大,大人,今日禹城中又来了许多的大人物...”“有苏省康城苏家,有浙省宝康旬家...”黎东海一连报出了十多个南方赫赫有名的家族名字,以及一些集团名字。
这些都是大神,他黎东海哪里得罪得起啊?
现在全部跑过来向徐来索要交代,他小小一个黎东海拿什么去抵挡?
拿头吗?
?
“我知道了。”
徐来平静道:“这几天里,辛苦你们了。”
徐来这一句话顿时让黎东海快哭了,感觉这一切都没有白费,只是感到非常心累。
“吩咐下去,明日上午十点锦江酒店,召开新闻,某时我徐来,会亲自现身,给天下一个交代。”
“啊,大,大人,您...”黎东海脸色狂变,着急了。
徐来道:“去吧,此事我心中自有定论。”
“是。”
黎东海惶恐,最终是怎样挂断电话的都不晓得了。
他非常清楚徐来这个决定,将会引起多大震荡!不管徐来是服软,还是其他办法。
以后这南方,必然都太平不了了。
可这样的事情,又岂是他这样的小人物可能改变的呢?
看与那些跑过来闹事的人又有什么分别?
自以为看的通彻,是明白人,可实际上,也不过是局中人。
甚至于,这跑来闹事者中,又能有几人是真的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