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跑了多少久,灵力不够,打坐又恢复的慢,拿起一块上品灵石汲取里面的灵力,一块上品灵石堪堪能够补充自己三分之一的灵力,那也没办法,再肉疼也得用。
加上崖顶搜刮来的灵石,姜行已经有五六十上品灵石,怕是一个筑基修为的人恐怕也没这么多灵石,一路上的汲取,到现在可怜的只剩十余块了。
贴着太阴山脉,穿过人际罕至的森林,河流,山川,山林偶有凶兽,姜行也是能躲就躲,能逃就逃,万幸有王国风的那一件黑色斗篷竟有隐匿灵力与身形的功效,转念一想王国风靠这件斗篷都躲过三五元婴的搜查也就释然了。三五天的时间,大致估计现在已经行了有两三万里,拿出地图来看,估计此时已经出了南域了。
行至一片草原,四处不见任何人烟,一处两丈宽的河流横跨草原,姜行没来由一阵口干,在河边停下,想要捧口水喝,晃了一眼水中的自己,没来由湿了眼眶。
水中那人蓬头垢面,根本看不清是什么面容,毫无血色的嘴唇因为失血过多,而干瘪起了层层死皮,刚想说些什么,脑中一阵晕厥,身体不听指唤,眼前景物跟着变换,自河面猛地朝上,姜行仰面栽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自姜行离开的三五日之后,太阴山脉整座平台已经吵闹不已,已经一月整。失试炼结束后回来的人所采烈焰苓数量极少,不及往年三分之一。
最主要的事孟乃是道一之子,在太阴山试炼中被自己大武山外门弟子所杀。
同样那人拿着的正是灵兽山掌门之子孟然的锦云旗,然而孟然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后果可想而知。
御剑宗练气期第一修为的高氏兄弟同样也在试炼中消失,再也没有回来。
八极脉王门一位掌门记名弟子王莽同样失踪不见。
往年这种事情屡见不鲜,然而今年一连消失的全是各大门派重视之人,经几位开禁制长老商议,几位元婴高手齐动神念搜山,然而得到的结果仍是一样,失踪的人中不见一人。无足轻重的人倒是寻了几个回来。
众门派评了烈焰苓采的最多的门派,竟然是八极脉王门,其后是大武山,往年的御剑宗最强,如今纵剑宗只有可怜一两株,御剑宗的李长老气的胸口兀自起伏不已。
五十年一场的试炼就这么不欢而散。
孟道一大武山都没有回,一路朝北飞去,寻姜行去了。
又过了两日各门派回了自己的宗门,玲珑将凝光草交给贾管事,贾管事向她问道姜行的事情。
玲珑将事情讲给他,贾管事拿着装凝光草的盒子怔怔的失了神,玲珑走他都没有回过神…………
马天,大虎,望着回来飞船下来的人却没有姜行的身影,无奈他们又与上面之人不熟,无法搭话,自然以为姜行在试炼中身首异处,好在等几日孟道一回来后,拟了一幅姜行的画像,整个南域通缉姜行,他二人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可惜了那晚二人为姜行伤心不已而流下的眼泪。
灵兽山
训灵堂,作为灵兽山中枢的存在,此时太阴山脉试炼的曲姓中年正襟危坐在侧坐。
正座坐的是灵兽山掌门孟浩渠,他在听完曲姓中年所言之后,一掌将身边的桌子劈成齑粉,虽是努力压制,但仍然感觉的到他的怒火。
“马上给我自太阴山脉朝北发通缉,不止南域,北疆,甚至东海州,都要发,就悬赏一万上品灵石,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曲姓中年连忙站起道:“是。”
“还愣着干嘛,去呀!”
“哦,是。”曲姓男子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孟浩渠仍不解气又劈了一张桌子喃喃道:“我孟家传承百年的烈焰鸟蛋竟落入一个外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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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姜行费力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低矮的房屋,姜行下意识手搭在储物袋上,虽时准备取出东西。
眼前却空无一人,姜行左右望了望,房间不是太大一眼尽收眼底,十余人站下就显得拥挤,西边还有一间房,屋内陈设破旧一看就是艰苦之处。
姜行躺在一张单人木头床上,被褥是有些破旧补丁却并无异味,桌椅摆放也是整齐,由此可见屋内主人应是喜好整洁之人。
姜行正在观望思量间忽听得外面脚步声音传来,脚步轻盈不似男子,脚步靠近门扉吱呀一声,从外面进来了一人,手中拿着木盆,看身材好似女子身段。
外面天光大亮,似是刚过正午十分,阳光照射进来直晃人眼。
女子见姜行醒了正望着自己,响起银铃般的笑声,随后传来悦耳的声音:“你醒了,你都昏睡了五天了。”
姜行一脸诧异,忙道:“看来是姑娘救了在下。”
女子似是刚洗完东西一样,将木盆在门后放下,双手在身后的衣服上擦拉擦,见姜行眯着眼知道外面阳光对刚刚醒来的他有些刺眼,将门关了半扇道:“嗯,我与爷爷河边捉鱼碰到的你,你就躺在河边,一动不动要不是你有微弱的气息还以为你死了。如今一看你倒是命大。”
门被关了一半,刚好挡住刺眼的日光,姜行仔细端详眼前这位姑娘,十四五岁的样子,圆圆的脸庞,面容含笑,双颊微红,梳了个大马尾垂于腰后,虽身着粗布制成的衣物,却也干净整洁,一股青春蓬勃的朝气洋溢在她脸上。
姜行欲起身施礼以报救命之恩,没想到撑了半天也被起来。
女子掩嘴轻笑,恰似夜莺轻啼甚是动听,女子边笑边走过来,帮姜行扶的坐起来,靠在墙壁上。
姜行抱拳行了一礼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敢问恩公尊姓大名?”
“不用客气,我叫郑秀儿,你叫什么”
“原来是郑姑娘,多谢救命之恩,我………我叫江魁星。”姜行报了个假名道。
“哎呀,你怎地如此婆婆妈妈,老是救命之恩救命之恩的,不要再说了。”
姜行为眼前女子的直爽所钦佩,哈哈一笑道:“好,那就不说了。郑姑娘此处为何地,可出了南域么?”
“南域!这里是北疆夜凉城外十余里左右。”女子想了想道。
姜行征了征道:“好,想不到已经到了北疆地界。”
女子望着姜行道:“当时见你气息紊乱,想不到你还是活了下来,听你此话你不像是北疆之人?。”
姜行听及此话道:“我是被仇家追杀无奈之下才逃遁至此。”
女子恍然,问道:“你刚醒饿么,我给你做些吃的。”
姜行摇摇头表示不用。
女子点点头道:“那你再休息一会儿吧,晚上等我爷爷回来再说吧。”
姜行道了声好。
女子转身掩上门扉,去外面忙活去了。
姜行努力调息,一感知自己的经脉忍不住苦笑起来,体内经脉错乱的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多,几乎全部都扭曲变形,如今他就如一口水井,竭力想捞区井下的水,然而下桶的通道已经严重变形,若要取水必须要捋直经脉。
可是当初涤灵泉洗髓已经的痛处历历在目,如今再对经脉做矫正其中痛楚自然不言而喻。
自郑秀儿离开姜行开始从丹田处修复经脉,不多时豆大的汗珠自他额头冒出,只见他紧咬牙关,似承受极大的痛苦,如此状态一直持续了两个多时辰,已是傍晚时分,门外传来脚步声姜行才停下,一检查只是微微修复了一点点,若将全是经脉尽复,怕是没有半年下不来。
门外是两人的脚步,姜行猜测应是郑秀儿与他口中的爷爷一同回来了。
果不其然,郑秀儿推门而入身后跟了个一入花甲之年的老者,老者面容方正,一脸正气,只是岁月在他脸上刻画下不少深深的皱纹,老者头发也是有些稀疏,短短的胡须也是白的似雪一般。
老者站在姜行面前和蔼笑道:“听秀儿说公子醒了,挺好的,也不妄老朽一番辛苦。”
姜行抱拳道:“郑老伯救命之恩江某没齿难忘。”
“你们修仙者能被老朽所救,也是老朽的荣幸”老者笑容未减道。
姜行诧异道:“我……我们……修仙者。”仔细一看眼前的爷孙俩,身上居然没有灵气波动。
老者朝郑秀儿道:“秀儿去把爷爷刚钓的两条鱼杀了,给江公子炖了。”
“好,我这就去,”郑秀儿应了一声推门出去了。
屋内只剩姜行与老者二,老者
搬过一个木凳坐在姜行面前与姜行聊北疆的事。一番长谈让姜行对北疆大致有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