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时景深顺势躺下来,扶着下巴道。
南烟雨蓦地笑了,用手肘推了推他,“什么嘛,你的粉丝耶!”
“过年那天再发,过年再发。”时景深推开她的手肘。
南烟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昏暗的房间里,光影透过轻轻扇动的扇叶,璀璨了一地,让这个盛满罪恶的地方有了一丝圣洁。
肖白容额头上有一个血洞,血液已经没有汩汩地往下流动了,那片光影下,映衬他清隽的脸惨白可怖。
他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你够了。”
男人低头不屑地看着他,脸上尽是嫌恶,“不成器的东西,还能让人抓到局子里去!打点都打点不出来!”
“你以为这是M国?”肖白容嗤笑一声,“你以为会有人因为你是资本家就违背法律?傻逼。”
男人凑近他,光影下露出满是白色胡茬,消瘦的下巴,他启唇,“我会让这一切成功的!”
“你是个通缉犯,你以为你真的能逃脱吗?即便是和M国没有引渡条款,你以为你在这里逃的脱吗?光是私藏枪支,就够你枪毙的,你那个实验根本就不可以完成的!”肖白容语气有些颤抖,声音已经没有了平日里温文尔雅,谦逊有礼的味道,满是虚弱得快要倒下的气息。
听到最后一句话,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狠厉起来,“白白养了你这么多年!白眼狼!要是成功我看你还听不听话!”
闻言,肖白容低低地笑出声,语气竟然有几分释然,目光空洞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轻笑道:“我宁愿死,也不会成为你的傀儡的。”
“你好的很!”男人怒吼一声,摔门而去。
肖白容靠在墙边,整个人慢慢向下滑,从黑暗滑到光影里。
他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如果母亲还在就好了。
炮竹声声辞旧岁。
绎风坐在后院的长椅上跟南烟雨一起,难得露出了笑容,手上拿着一根仙女棒来回挥舞。
又是每年包饺子的环节,南烟雨在厨房帮了一会儿忙余下几位长辈就弄得差不多了。
时景深从楼上走下来,跟几位长辈打了招呼,径自朝着院子里走。
几株常青树分外惹眼,加上些其他耐寒的花草倒不至于显得院子里萧条。
时景深走过去就望见两人聊得正尽兴,他识趣地没有上前打扰,叉手站在落地窗边上,又回房间把eleven抱下楼。
eleven这几年倒是胖了不少,南烟雨最近也思忖着要不要买个小伙伴陪陪eleven。
时景深觉得可行,毕竟这只实心的肥猫真的很不爱动,能逗逗伙伴说不定能瘦些。
林嫂得了苏妤涵的指令,去提醒众人吃饭。
先是碰见时景深,她立刻道:“深少爷,夫人让我来提醒你们吃饭了。”
时景深扯了扯eleven的耳朵,“嗯”了声,“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去叫他们俩。”
这俩指的自然是南烟雨和绎风。
而时景嵘,这个新年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