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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诛杀功臣(1 / 1)

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

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

三献平定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

出师已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后唐大军未到成都之时,魏王李继岌遣使向王宗弼征犒军钱数千万,王宗弼辄不肯给予,魏王甚怒。及王师至,王宗弼乃令其子王承班赍衍玩用直百万,献于李继岌,请以己为西川节度使。魏王李继岌说:“此吾家之物,焉用献为!”。王宗弼乃行赂招讨府,宗弼选王衍之妓妾珍玩以奉郭崇韬,求为蜀帅,崇韬佯许之。王宗弼又与郭崇韬子郭廷诲谋,令蜀人列状见魏王,请奏郭崇韬为蜀帅。李继岌览状对郭崇韬说:“主上倚侍中如衡山、华山,安肯弃元老于蛮夷之地,况余不敢议此。”王宗弼送款于魏王李继岌,乃还成都,尽辇内藏之宝货,归于己家。魏王李继岌入城,翼日,数其不忠之罪,并其子斩之于市。监军李从袭等对李继岌说:“郭公收蜀部人情,意在难测,王宜自备。”由是李继岌和郭崇韬两相猜察。

蜀国灭亡后,王承休、王宗汭回到成都,李继岌问王承休:“居大镇,拥强兵,何以不拒战?“王承休回答道:“害怕大王的神明威武。“李继岌大怒,说:“如此趋炎附势的小人留你何用?”于是下令将其诛杀。

唐庄宗李存勖灭梁后,天下诸侯称臣,李存勖实现其父‘北击契丹,东灭桀燕,南下暴梁’的愿望,于是开始懒于朝政,整天和宦官伶人喝酒唱戏,李存勖曾说:“人生如戏,不如多演它几出!”并自取艺名为“李天下”。一次,庄宗演戏,玩得高兴时竟乱喊道:“李天下!李天下在哪儿?”伶官敬新磨走上去便给了庄宗一个耳光,李存勗被打得直发蒙,其他的伶人见了,顿时脸色大变,敬新磨却斥责道:“李天下只有一个,你又叫谁呢?”大家哈哈大笑,李存勖也转怒为喜,重赏了敬新磨。

庄宗洞晓音律、又能自撰曲子词。为公子时,其后凡用军,前后队伍皆以所撰词授之,使揭声而唱,谓之“御制”。至于入阵,不论胜负,马头才转,则众歌齐作。故凡所斗战,晋人忘其死,斯亦用军之一奇也。庄宗好猎,每出,未有不蹂践苗稼。一次至中牟,围合,县令犯围谏说:“大凡有国家者,当视民如赤子,性命所击。陛下以一时之娱,恣其蹂践,使比屋嚣然动沟壑之虑,为民父母,岂其若是耶!”庄宗大怒,以为遭县令所辱,遂叱退,将斩之。镜新磨知其不可,乃与群伶齐进,挽住县令,佯为吐一口口水,责备说:“汝为县令,可以指麾百姓为兒,既天子好猎,即合多留闲地,安得纵百姓耕锄皆遍,妨天子鹰犬飞走耶!而又不能自责,更敢咄咄,吾知汝当死罪。”诸伶亦皆嘻笑继和,于是庄宗默然,其怒少霁,顷之,恕县令罪。

庄宗信任伶人,把江山当儿戏,还派伶人为监军。伶人中为害最深的就是景进,李存勖想知道宫外之事就问景进。景进由此大进谗言,干预朝政,文武大臣对其都很畏惧。景进等人与贪官污吏又相互勾结,不但使朝廷日益腐败,还鱼肉百姓,搜刮民财。

同光三年,庄宗赐朱友谦姓名曰李继麟,封西平王。令其驻扎长安,赐铁券恕死罪,赐予巨万。明年,加封李继麟守太师、尚书令。以其子朱令德为遂州节度使,朱令锡忠武军节度使,诸子及其将校为刺史者十馀人,恩惠之盛,时无与比。是时宦官、伶人用事,多求赂于友谦,友谦不能给而辞,宦官、伶人皆怒。唐兵伐蜀,朱友谦阅其精兵,命其子朱令德将以从军。

唐庄宗令中官向延嗣赍诏至蜀,促班师。诏使至,郭崇韬不郊迎,向延嗣愤愤。宦官监军李从袭对向延嗣说:“魏王,贵太子也,主上万福,郭公专弄威柄,旁若无人。昨令蜀人请己为帅,郭廷诲拥徒出入,贵拟王者,所与狎游,无非军中骁果,蜀中凶豪,昼夜妓乐欢宴,指天画地,父子如此,可见其心。今诸军将校,无非郭氏之党,魏王悬军孤弱,一朝班师,必恐纷乱,吾属莫知暴骨之所!”因相向垂涕。

向延嗣使成都还,具奏刘皇后,皇后泣告庄宗,乞保全继岌,庄宗犹豫不决。庄宗复阅蜀簿说:“人言蜀中珠玉金银,不知其数,何如是之微也!”向延嗣奏说:“臣问蜀人,知蜀中宝货皆入崇韬之门,言崇韬得金万两,银四十万,名马千匹,王衍爱妓六十,乐工百,犀玉带百。其儿子郭廷诲自有金银十万两,犀玉带五十,艺色绝妓七十,乐工七十,他财称是。魏王府,蜀人赂不过遣匹马而已。”庄宗初闻崇韬欲留蜀,心已不平,又闻全有蜀之妓乐珍玩,怒见颜色。即令中官马彦珪驰入蜀视崇韬去就,如班师则已,如实迟留,则与继岌图之。

马彦珪见皇后说:“祸机之发,间不容发,何能数千里外复禀圣旨哉!”皇后再向庄宗言之,庄宗说:“未知事之实否,怎么可以随便令处决?”皇后乃自为教与继岌,令杀崇韬。时蜀土初平,山林多盗,孟知祥未至,郭崇韬令任圜、张筠分道招抚,虑师还后,部曲不宁,故归期稍缓。

四年正月六日,马彦珪至军,决取十二日发成都赴阙,令任圜权知留事,以俟孟知祥。诸军部署已定,马彦珪出皇后教以示李继岌,继岌说:“大军将发,他无衅端,安得为此负心事!公辈勿复言。”李从袭等泣说:“圣上既有口敕,王若不行,苟中途事泄,为患转深。”李继岌说:“上无诏书,徒以皇后教令,安得杀招讨使!”李从袭等巧造事端以间之,继岌既英年多断,奋发从之。

诘旦,李从袭以李继岌之命召郭崇韬计事,李继岌登楼避之,郭崇韬入,继岌左右楇杀之。郭崇韬有子五人,廷信、廷诲随父死于蜀,廷说诛于洛阳,廷让诛于魏州,廷议诛于太原,家产籍没。延诲、廷让各有幼子一人,姻族保之获免,郭崇韬妻周氏,携养于太原。

先是,郭崇韬和李继岌征蜀之行,于兴平拜唐尚父郭子仪之墓。崇韬尝从容白继岌说:“蜀平之后,王为太子,待千秋万岁,神器在手,宜尽去宦官,优礼士族,抑制武夫,不唯疏亲斥阉寺,宦官不可以依靠。”伶人和宦官听郭崇韬这么一说,怒目切齿;旧僚宿将听郭崇韬之言,戟手痛心。于是知道郭崇韬为国得罪人太多,主子一旦不信任,必死于他人之手。

及郭崇韬见杀,伶人景进对庄宗言:“唐兵初出时,友谦以为讨己,阅兵自备。”又言:“朱友谦与崇韬谋反,郭崇韬所以反于蜀者,以友谦为内应。友谦见崇韬死,谋与存乂为郭氏报冤。”庄宗初疑其事,群伶、宦官日夜以为言。朱友谦闻之大恐,将入朝以自明,将吏皆劝其毋行。朱友谦说:“郭公有大功于国,而以谗死,我不自明,谁为我言者!”乃单车入朝。

后唐大军只用了七十五天就灭了前蜀,庄宗开始狂妄自大,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取江山只是手指间”,于是开始吃喝玩乐,荒废政事。是时,庄宗失政,四方饥馑,军士匮乏,有卖兒贴妇者,道路怨咨。开国重臣郭崇韬无名被戮,中外大臣皆怀忧慑。诸军马步都虞候朱守殷奉密旨伺中书令、太尉李嗣源起居,守殷阴对李嗣源说:“德业振主者身危,功盖天下者不赏,公可谓振主矣,宜自图之,无与祸会。”李嗣源说:“吾心不负天地,祸福之来,吾无所避,付之于天,卿勿多谈也。”朱守殷乃退。

李存勖冤杀了大将郭崇韬后干脆大开杀戒,不但把郭崇韬的儿子杀光还把郭崇韬之子婿李存乂诛杀,李存乂乃庄宗异母弟,被封鄜州节度使。是日,庄宗调河中节度使、守太师、兼尚书令、西平王李继麟(朱友谦)为滑州节度使,景进使人诈为变书,告朱友谦反。庄宗乃令朱守殷以兵围其第,诛之,复其姓名。寻诏魏王继岌杀朱令德于遂州,王思同杀朱令锡于许州,再封郑州防御使夏鲁奇为河阳节度使,令其率兵到河中,族朱友谦家属。

夏鲁奇至朱家,友谦妻张氏率其宗族二百馀口见夏鲁奇说:“朱氏宗族当死,愿无滥及平人。”乃别其婢仆百人,以其族百口就刑。张氏入室取其铁券示鲁奇说:“此皇帝所赐也,不知为何语!”鲁奇亦为之惭,但庄宗之命不可违,夏鲁奇乃把朱氏宗族全部诛杀。朱友谦死,其家被灭族,天下冤之。

平蜀之功,康延孝居最,庄宗乃赐康延孝名为李绍琛,时邠州节度使董璋为行营右厢马步使,华州节度使毛璋为行营左厢马步使,以军礼当事延孝。郭崇韬以私爱董璋,及西川平定之后,崇韬每有兵机,必召璋参决,延孝不平。时延孝军于城西,毛璋军于城东,董璋军于城中,三人于是聚集喝酒。康延孝因酒酣对董璋说:“吾有平蜀之功,公等仆蔌相从,反首鼠于侍中之门,谋相倾陷,吾为都将,公乃裨校,力能斩首。”董璋惶恐,谢之而退。

回到府衙,董璋诉于郭崇韬,说:“康延孝愤不平,妒忌末将得公信任,准备谋反。”崇韬阴衔之,乃署董璋为东川节度使,落军职。康延孝怒,对毛璋说:“吾冒白刃,犯险阻,平定两川,董璋何功,遽有其地!”二人因谒见郭崇韬,康延孝说:“东川重地,宜择良帅,工部任尚书有文武才干,甚洽众心,请表为东川帅。”郭崇韬怒说:“绍琛反耶?敢违吾节度!”康延孝等惶恐而退。未几,郭崇韬为李继岌所害,二人大喜,因责董璋说:“公复首鼠何门?”董璋俯首祈哀而已。

四年正月甲申,伐蜀大军班师,大军发成都,李继岌令康延孝以一万二千人为后军。二月癸巳,中军次武连,中使诏至,谕以西平王朱友谦有罪伏诛,命继岌杀其子遂州节度使朱令德,康延孝大惊。俄而董璋率兵到遂州,遇康延孝不拜见,延孝怒,对诸校说:“北破契丹,南平梁汴,西定巴邛,画策之谋,始于郭公,而汗马之劳,力摧强敌,即吾也。若以背伪归国,犄角而成霸业,即西平王之功第一。西平与郭公皆以无罪赤族,归朝之后,次当及我矣!”

丙申,康延孝次剑州。时延孝部下皆鄜、延、河中旧将,焦武等知西平王被祸,兼诛令德,号哭军门,诉于康延孝说:“西平无罪,二百口伏诛,河中旧将,无不从坐,某等必死矣!”时魏王李继岌到泥溪,康延孝报继岌云:“河中兵士号哭,欲为乱。”

丁酉,康延孝至剑州,遂拥众回,自称西川节度、三川制置等使,以檄招谕蜀人,说:“李存勖乃沙陀小人,假冒大唐后裔,其实是想窃取大唐神器,其人昏庸腐败,信任宦伶,诛杀功臣,并且有功不赏,无功受禄;西蜀乃天府之国,物华丰茂,王衍无能,不懂体恤民情,致使沙陀人可以横行西蜀,践踏蜀民,现我西川节度、三川制置使康延孝带领你们伸张正义,驱逐外敌,檄文所到之处,请英勇之士起兵响应。“三日间,众及五万。

己亥,李继岌至利州。是夜,守吉柏津使密告魏王李继岌说:“得绍琛文字,令断吉柏浮梁。”李继岌惧,乃令梁汉颙以兵控吉柏津。康延孝已拥众急趋西川,李继岌遣人驰书谕之。

夜半,令监军使李廷安召任圜,因署为副招讨使。令任圜率兵七千骑,与都指挥使梁汉颙、监军李廷安讨之。任圜先令都将何建崇击剑门,下之。

甲寅,圜以大军至汉州,延孝来逆战,圜令董璋以东川懦卒当其锋,伏精兵于其后,延孝击退东川之兵,急追之,遇伏兵起,延孝败,驰入汉州,闭壁不出。西川节度使孟知祥以兵二万,与圜合势攻之。任圜久攻汉州不下,孟知祥遣李延厚率兵二千会李仁罕讨之,将行,孟知祥誓士卒说:“今出师不三旬必破贼,乃立功图赏之日也。士卒忠奋者立东厢,衰疾者立西厢,无自苦也。”得请行者七百人,逐延孝西寨,斩首百余级。

汉州四面树竹木为栅。任圜阵于金雁桥,即率诸军鼓噪而进,四面纵火,风焰亘空。康延孝危急,引骑出战,遇阵于金雁桥,又败,以十数骑奔绵州;何建崇追及,擒之,任圜命载以槛车。时孟知祥与任圜、董璋置酒高会,因引令延孝槛车至会。孟知祥问说;“明公顷自梁朝脱身归命,才平汴水,节制陕郊,近领前锋,克平剑外,归朝之后,授爵册勋,巨镇尊官,谁与为竞!奈何躁愤,自毁功庸,入此槛车,还为邓艾,深可痛惜,谁肯愍之!”孟知祥因手自注杯以饮之。康延孝说:“自知富贵难消,官职已足。然郭崇韬佐命元勋,辅成大业,不动干戈,收获两川,自古殊功,但恐不及,一旦何罪,阖门被诛;延孝之徒,何保首领。以此思虑,不敢归朝,天道相违,一旦至此,亦其命也,夫复何言!”

任圜班师,行次凤翔,中使向延嗣赍诏至,宣读圣旨说:“康延孝深受皇上信任,率军西征,不思报恩反而煽动造反,立即诛杀。”遂诛之。其部下怀其首级,掩埋于昭应县民陈晖地。天成初,其子发之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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